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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银代

我的地主成分的父亲------65岁老农十年心血写出的电视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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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13:33:27 | 显示全部楼层
70、王炳谦家的东屋,坐在凳子上增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王炳谦说:“越是我们的关系好,我越不愿意给九子添麻烦,我不愿影响他。”
王炳谦:“你什么也不用想老才,你就多费费心,好生把牲口猪子喂好了就行了,九子他就满意。”
增才身边的九子一声不吭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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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13:34:07 | 显示全部楼层
71、第三天早晨,增才家的外屋,一家人围在小饭桌前吃早饭。
增才边吃边对增进增宝说:“我们和九子的关系越好,你们两个越要好好干!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你们两个要抢着干。“
母亲接着对增宝说:“你二哥说得对,人不能没有良心,人家敬咱一尺,咱就得敬人家一丈。人家九子这么照顾咱,咱就得好好给人家争脸。”
增进:“知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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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22:47:40 | 显示全部楼层
72、当天早晨,苍山口南大街东头,街南的井台上,已经四十一岁的张淑贤一个人在井台打水,她又瘦又弱,苍白的脸上明显增加了几条皱纹,但身体仍然和年轻时一样标致秀气,衣裳穿的也仍然和年轻时一样洁净得体,紧紧称称。头发虽然有几根花白,但仍然还留着年轻时的那两条大长辫子。脚上也永远穿着那双她自己做的宽带白布鞋,配一双瓜瓤袜子。
龙增招走后近二十年了,孤单的生活养成她总是默默地来默默地去,很少和村里人说话。她正派稳重,一个人住在东场院后那间破旧的小草屋里,从不轻易的和任何人来往。一个人天天在家绣花养活自己。
她打满两桶水,刚准备挑走,忽听见北街上有人叫她:“淑贤!淑贤!”
淑贤抬头看,原来叫她的是五十多岁的小快马骚桂英,也就是她母亲刘玉英当年最要好的朋友,张桂英,张桂英因为走路快,又喜欢保媒,村里人便叫她小快马骚桂英。但她人并不坏,就是喜欢打扮,爱串门子,走路风摆柳,特快,爱沾点小便宜,穿戴时髦。
骚桂英急匆匆走上街南的井台,她迫不及待的对淑贤说:“淑贤,你还不知道吧,增招的大兄弟增才回来好几天了。”
淑贤有点惊喜的看着骚桂英:“是?!”
骚桂英紧接着告诉淑贤:“哎我的妈呀,你没看见增才那个熊样淑贤,根本不是当年走的时候,那结实漂亮的俊小伙子,现在是又残又瘸又瞎,满脸的榆树皮,还不到四十多岁的人,活脱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淑贤心里想着她的妹妹淑帧,她急忙打断骚桂英的话说:“听说他出去找淑帧了.”
骚桂英:“找个屁,听他大妹儿增兰说增才他连淑帧的影子也没看见。从劳改队出来,白出去跑了三年,倒是把个在外面要饭的宝子找回来了。“
淑贤听了泪水立即涌上眼窝,她心痛她妹妹淑帧,她为增才没有找到淑帧伤心。
骚桂英:“别难过淑贤,以后慢慢找,慢慢打听,说不定哪天淑帧她自己就回来了。”她安慰淑贤。
淑贤擦了把泪挑水走了。
骚桂英看着淑贤离去的背影,她又想起十九年前的晚上,淑贤她妈张玉英将淑贤的孩子交给她时的情景:张玉英将怀里卷好的婴儿交给年轻时的骚桂英说:“是个小子,赶紧给他找个主送出去,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淑贤知道,就说孩子死了,你以后敢漏半点风声,我一定饶不了你。”
想到此,骚桂英看着远去的淑贤,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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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1 09:25:01 | 显示全部楼层
73、当天上午,苍山口的南大街,淑贤将水送回家,马上返回来,她顺着南大街,急匆匆往西走去,直奔村西头增才的家。
淑贤走进增才家的小院,只见增兰在西厢房赶驴推磨,母亲端着簸箕戴着老花镜,正在院子里捡麦子里的沙。
淑贤:“妈!”
听见叫声,母亲抬头看,见是淑贤,母亲又惊又喜:“淑贤!”说着,急忙放下手里的簸箕,双手拉住淑贤,含着泪花说:“我的孩子,你怎么来了?”说着就要拉淑贤进屋:“快来孩子,快进屋。”
淑贤:“不,妈,我找俺大兄弟,听说增才回来了,怎么,他不在家?”
母亲:“他在饲养室干饲养员,在那喂猪子喂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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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1 09: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74、饲养室的院子里,增才手握铁锨在猪圈里收拾猪粪。
增才的旁白:“我就这样,一回来就当上了生产队的饲养员,我很感谢九子,我要尽我的能力,一定把猪子牲口都喂好。我也感谢大队,感谢夕江书记,治保的刘玉山再也没来找我的麻烦。”
增才正想着,突然听见大门口的大木栅栏门响,他抬头看,只见淑贤急匆匆的走进来。“贤姐!”增才叫着。
淑贤快步来到增才面前,急忙问:“增才,淑帧一点消息也没有?”
增才:“我要着饭找了她三年,跑遍了文、海、威三个县,上千个村子,最后才听说淑帧,她摔在雪沟里,生下一个小子,被文登一个赶马车的救走了。可我找遍了文登周围所有的村子,也没找到那个赶马车的。”他含着泪花说。
淑贤听了,泪如雨下。
增才:“贤姐,你放心,以后我还要出去找,我一定要把他们娘俩找回来。”
淑贤擦擦泪说:“还有件事兄弟,我和你大哥的孩子,他不可能死了,肯定是俺妈让桂英姐送人了,因为当时她们两个的关系最好,你抽空问问桂英姐,她到底把孩子送给谁了。这么多年了,俺爹俺妈领着俺兄弟也去了东北,凭你和六哥的关系,桂英姐她应该能告诉你,我想孩子兄弟,我真想孩子,我想孩子想的吃不下睡不着,昼夜难眠!龙安他今年十九岁了,他们就是让我看一眼也行。”她哭着说。
增才:“你放心贤姐,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孩子,他是我的亲侄,他连着我的骨血,我头拱地也要把孩子找到。”
淑贤听完擦着泪点点头走了。她急匆匆的走了,她不愿让别人看见她来找增才。
看着离去的淑贤,增才又心酸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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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1 10:53:23 | 显示全部楼层
75、当晚骚桂英的大门口,增才急匆匆的走进去。
76、当晚,淑贤的三间旧草屋,窗上亮着微弱的灯光。
屋里的炕上,淑贤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绣花的撑子前,她眼望着窗外的夜空,她想增招,更想他的孩子。她苦苦的思念着,眼里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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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2 09: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78、当天晚上,增才家的外屋,一家人围在饭桌前吃饭。
增才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吃饭的增进增宝,他又想起了骚桂英的话:“你和增进增宝,你们哥三个三条汉子三条光棍儿,家里一窝光汉子,也不嫌丢人?!”
想到此,增才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走了。
母亲忙问增才:“增才,怎么就吃这么点?”
增才:“我中午吃多了妈,不太饿。”说着走了。
母亲心痛的看着增才离去的背影。
母亲回头对大女儿增兰说:“兰子,你一会淋个鸡蛋饼给你二哥送去。”
增兰:“知道妈。”
南街上,增才摸着黑急匆匆的朝东街走去。
增才来到骚桂英的大门口,推门进去。
刚吃完晚饭的骚桂英正在外屋刷锅,见增才来了,她皱着眉头笑着说:“怎么了增才,找不着你侄你这还不肯罢休了?!”
增才:“对,你说得对桂英姐,我一定要找到俺侄,找不着我绝不罢休!”说着进了东屋,接着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要找,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信我找不着!”
坐在炕上抽烟的老六见增才来了,忙热情地招呼:“来老才,快过来,来来,炕上坐,吃饭了没有?”
增才:“我吃了六哥,大老母猪好下猪仔了,我不能出来时间长了,坐会就得赶紧回去,我还有件别的要紧的事,想托桂英姐帮帮忙。”
骚桂英从外屋跟进来,他笑着对增才说:“还有什么要紧的事老才,该不是找我给你们哥三个说媳妇吧?”
增才笑着对骚桂英说:“哎呀,桂英姐真是好人,你猜的真对,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不过不是为了我,你跑跑腿费费心姐,给增进增宝俺两个兄弟说个媳妇。我这又瘸又瞎的老残废,一眼看到家是没指望了。”
骚桂英:“你千万别这么说老才,鸡配鸡鸭配鸭,瘸子配个睁眼瞎,咱不能说个好的,咱说个癞的,你等着老才,有那离婚的、死汉子的,我给你搬一个,保你满意。”
老六:“行!”
增才:“别,千万别。什么样的我也不要,咱养不起人家姐。你只要能给俺俩兄弟说个媳妇,让他们两个成家立业,我就感谢俺桂英姐一辈子。“
骚桂英:“这可不是我打你的幸头老才。你想给增进增宝说两房媳妇,那可不容易,就你这地主成份谁跟你!”
老六骂骚桂英:“屁话!地主成份就不是人啦!”
骚桂英白了老六一眼:“你知道个屁!我做了一辈子媒,当了一辈子媒婆,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外面因成分不好的说不上媳妇的多得是,哪个村没有?一窝一窝的!人家谁家的好闺女眼睁睁的去找个地主富农,没门,点门没有!增进增宝那小模样长的是不错,可就你这地主成份就要了命了,不行老才,你就死心塌地的打光汉吧,别去找那个麻烦,花那个钱,点门没有!”
增才:“我也知道咱成分不好,难说媳妇。可咱说不起好的咱说个癞的。只要没灾没病身体好,品行好,多少残点也行。”
骚桂英摇摇头:“那也不行,咱苍山口穷,贫下中农的后人说媳妇都难,地主富农的根本就别想。残点的人家也不跟咱。不过倒是有个闺女,可以去试试给增进说着。”
增才听了赶紧问:“谁?哪个村的?怎么个情况?”
骚桂英:“南夏庄老旺两口子都是哑巴,还都残疾,就生了这么一个闺女,今年二十六岁,给增进正好。只是这个闺女大脑炎后遗症,两条腿瘸点。”
老六听了急忙说:“不要不要,增进好好个小伙子说个瘸媳妇,不要!”
增才:“别六哥,只要闺女不痴不傻,能过日子就行,瘸点就瘸点。”
骚桂英:“过日子没问题,精得很,又不痴又不傻,小模样也不丑,将来生一个也肯定又漂亮又聪明。”
增才:“行,那你抽空去说说姐,闺女要是愿意,我赶着小驴车拉着你和增进去看看对象。”
骚桂英:“行,明天我就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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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3 12:31:30 | 显示全部楼层
79、第二天上午苍山口村西的东面道上,增才赶着小驴车,拉着骚桂英和增进,兴冲冲的往西走去,要到南夏庄老旺家去看对象。
骚桂英问坐在前面赶车的增才:“哎,老才,姐这个腿可不能白跑,事成了你怎么答谢我?”
增才:“你放一百个心桂英姐,事办成了,别人给你一付猪头,我给你两付,再给俺六哥买两瓶上好的好酒。‘
骚桂英高兴地:“行,你六哥就喜欢喝酒。“
增才:俺六哥可是个好人,你得好好待着俺六哥。“
骚桂英:“屁!他比我大八岁,当初他欺负我小,拿好吃的熊着我钻他的被窝,我是没法了!要是现在,我怎么不跟那个老东西!”
增才和增进笑。
增进笑着说:“你自己钻人家被窝,还埋怨人家六哥,还是你有二心,看上人家六哥!”
骚桂英:“要不说姐傻,我这个人就二百五。人家给我两句好话,我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对增才说:“哎,老才,成不成你都得帮我个忙。”
增才:“行,你说吧姐,什么事,只要我能办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就是不能钻你的被窝。”他笑着逗骚桂英。
骚桂英笑着打增才:“你还能看上姐这老榆树皮。”
增才:“行,你说吧姐,什么事?”
骚桂英:“你是饲养员,这回事成不成你都得给我个猪子。”
增才:“那可不行姐,我豁着钻你的被窝,也不能给你个猪子。”
骚桂英打增才一巴掌:“怎么就不能,你是饲养员,猪子不都是你喂得,这点小事你办着那不太容易了。”
增才:“这你就不懂了桂英姐,我成分不好,又去坐了十年牢,回来谁拿我龙增才当人待,可九队长还能让我干饲养员,这是天大的面子,我就得知恩图报,哪能偷着给你个猪子。这要叫村里人知道了,我龙增才岂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九皇上他也能骂我个狗血淋头。”
骚桂英打断增才的话说:“嗨呀增才,我哪能让你偷个猪子给我,我是要你给我留一个大个儿的,好喂得,长得快的猪崽子。你想上哪去了,我是花钱买你的,不是白要你的。我和你六哥就是穷死也不干那种偷鸡摸狗的缺德事。”
增才笑了:“我的天,吓我一跳,你不知道桂英姐,咱成分不好,正儿八经的走还怕走歪了,犯法的邪道想都不敢想。何况两个兄弟现在还都没有媳妇,大妹小妹还都没出门子,我这当哥的现在每一步都不能走差了。”
骚桂英:“姐哪能让你去犯错误增才,我在苍山口长了一辈子增才,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人就是嘴不值钱,爱串个门子。咱是又不偷又不摸又不养汉。苍山口的人谁也不能说我张桂英半个不字,姐说得对不对增才?”
增才:“对,真对。在苍山口谁也得说俺桂英姐是好人。”
骚桂英开心地笑了:“那是。”突然又想起猪子:“哎,老才,你还没答应我猪子。”
增才:“没问题,你放一百个心姐,下回队上放猪子,我肯定给你留个最大的最好喂的,长的最快的!”
骚桂英心满意足:“行!”
增才赶着驴车上了西大道向南拐去。
南夏庄的后街上。
增才赶着自家的小驴车,兴冲冲的来到街北哑巴老旺的大门口。增进和骚桂英从驴车上下来,和增才三个一起走进老旺的院子。
老旺的东邻,四十六岁的唐鞠子,是老旺的东邻鞠远珊的老婆,此时唐鞠子正在她家大门口西面的猪圈旁喂猪子,见骚桂英领着增才和增进走进哑巴老旺的院子,便急忙放下手里的猪食勺子,拔腿就往西街跑。
老旺家的院子里,五十岁的瘦哑巴老旺,正和二十六岁的瘸女儿,心灵手巧的秀娟父女俩在院子西面编山货苹果笼子。老旺的哑巴老婆正擎着一只残手在屋里扫地。一家人忽见骚桂英领着增才增进走进院子,急忙热情招待。
老旺两口子急忙迎上前高兴地哇哇叫着。
骚桂英拉过身边穿戴整齐的增进,对秀娟介绍说:“秀娟儿,这就是龙增进,你瞧瞧小伙长的多标致,走在街上那个姑娘还不多看两眼。”
秀娟看着龙增进笑着对骚桂英说:“人家长的这么好,我又瘸又跌的,哪能配得上人家。”
骚桂英:“可别这么说秀娟,你也就是瘸点,再哪样也不比别的姑娘差。增进不会嫌弃你的,对不对增进?”她回头问增进。
增进笑着说:“嫌弃么,咱成分不好,人家不嫌弃咱就行。”
增才看着秀娟高兴的说:“行,挺好的,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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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3 12:32:36 | 显示全部楼层
80、南夏庄村后街西头,秀娟的三叔勇子家的大门口。四十二岁的勇子气愤的问唐鞠子:“你看清是龙增才?!”
唐鞠子:“嗨!扒皮儿我还不认识个杀人犯龙增才,劳改回来在队上干饲养员。上个柳镇大集,我还买了他一对小猪仔。骚桂英是苍山口出了名的媒婆,谁还不认识!”
“操他个妈了!”勇子骂着,拔腿就往东街跑。
勇子一口气就跑到他大哥哑巴老旺的大门口。只见老旺一家三口正高兴的出来送增才和骚桂英他们。只听骚桂英对秀娟说:“行了娟,别送了,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正好又是个杨柳镇大集,我叫你二哥增才赶着队上的大马车来接你过去,喝定亲面汤。”
骚桂英正说着,只听跑过来的勇子对增才和骚桂英愤怒的喊:“等等走!”
勇子喊着冲到增才面前,他揪住增才当胸就是狠狠一拳,将增才打倒在地。
增进和骚桂英立即跑过去,将增才拉起来,同时冲勇子喊:“你凭什么打人?!”
勇子愤怒的:“打人?!我还想杀人!”接着指着增才骂:“瞎了你的狗眼龙增才!你他妈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知道不知道秀娟她是谁?!她是我侄女,我的亲侄女!”
骚桂英冲勇子喊:“你侄女愿意你管得着吗?!”
勇子指着骚桂英:“你再敢说一句?!你再敢说一句我连你一块捶!”
勇子紧接着指着增才骂:“把你们巧的!你欺负俺哥俺嫂是哑巴,就想熊俺侄女。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睁开眼看看他叔是谁!我老实告诉你龙增才,当初你小子替你兄弟去做坐了十年牢,我服你,我佩服你是条汉子,要不今儿我不砸扁了你才怪!你他妈臭地主,杀人的劳改犯,你大哥还是台湾的国民党,就你这样臭家庭,你他妈还想说媳妇,说老婆,你做梦去把你!俺侄女还别说就是瘸点,她就是瘫痪在炕上你姓龙的也休想!贯儿你个病儿,你他妈欺负到我头上来,想瞅我熊,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诉龙增才,从今天起,你再敢进俺大哥的门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滚!”
被骂的无地自容的增才,一声不吭的拉过驴车,和骚桂英、增进三个羞愧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唐鞠子站在自己家大门口的猪圈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增才他们离去,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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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3 16: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81、增才赶着驴车拉着骚桂英和增进,默默的出了南夏庄村,走上村东头白龙河的大石桥。
南夏庄村东头有一条自南向北的大河叫白龙河,白龙河南起杨柳镇南面的伟德山,往北直通渤海湾。苍山口村就位于白龙河东岸的苍山前怀,从苍山口村到南夏庄去也就有四里地,白龙河东岸的堤坝上就是一条往南直通杨柳镇的大道。苍山口人叫它西大道。大道西面的河边上是郁郁葱葱的柳林。
增才坐在小驴车前面的车杆上,胳膊夹着赶驴的柳条。过了白龙河上的大石桥往北拐,,在西大道上无精打采的往家走着。三个人都一声不吭,只有小黑驴脖子下面的铜铃铛随着驴的脚步不停的响着。
增才的旁白:“我们苍山口村,南有南大河,西有白龙河,北有松槐茂盛的苍山,苍山口村就像一颗宝珠,镶在南大河和白龙河交界北面的苍山前怀。听父亲说,当年爷爷的爷爷就是看好了苍山口是块风水宝地,才从河南来这里安了家。盼望着祖祖辈辈能兴旺发达,可先辈们绝对想不到,他们的后人现在连媳妇都说不上。勇子的这一顿臭骂,直骂的我又羞又愧,手脚冰凉。那天上午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赶着驴车回来了。
旁白中,增才的驴车沿着西大道远远地往北走去。
苍山口村西头的东西道上,九子三十八岁的媳妇刘秀兰和瓦匠头孙胜斌的媳妇三十六岁的孙洪梅,副队长龙连升二十八岁的媳妇李翠凤三个人,端着洗衣裳的盆子,有说有笑的从村里出来,要到村西白龙河去洗衣裳】
这三桩宝儿正兴致勃勃的走着,突然看见增才赶着小驴车拐过西大道向村里走来。等走到三桩宝儿的面前,刘秀兰看着驴车上穿戴一新的增才大声说:“哟!老才,干什么去了?怎么穿得像是娶媳妇一样。”
其实刘秀兰是明知顾问,因为他看见车上坐的骚桂英和穿新衣裳的增进,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去看对象了,然而刘秀兰的话却白问了,车上的三个人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走过去了。
刘秀兰回头看着走过去的增才说:“我的天,今儿这是在哪受气了,怎么这幅熊样?!”
李翠凤大声的对增才喊:“哎—才哥!我家里有麻绳,钥匙在门槛底下!”
孙洪梅拍了李翠凤一巴掌,笑着说:“你想气死你才哥。”
刘秀兰:“今儿八成是出去碰了一鼻子灰。”
孙洪梅:“骚桂英那个骚东西,她能办个人事?!”
三个人说着向西河走去。
苍山口村西头,骚桂英从增才的驴车上下来,一声不吭的走了,因为今天的事没办成。
骚桂英下车后,增才又赶着小驴车朝自家大门口走去。他看见母亲和大妹增兰穿着新衣裳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口。
母亲见增才赶着驴车回来,车上只坐着增进一个人,便知道对象可能没看成。
母亲问走过来的增才:“怎么,闺女不愿意?”
增才停下来只说了一句:“不愿意。”便去放驴车。
母亲听了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院里走去。
增进下了车,一声不吭的和增兰跟在母亲身后。
增才放了驴拴好,也没进屋,转身低着头朝南街走去,他要回饲养室。
增才刚走到南街口,便听见街东传来一声哈哈大笑,他抬头朝街东看去。只见孙长芝和瞎冬仁的老婆秋辣椒,正站在街中间毫无顾忌的大声说笑。
孙长芝笑着问秋辣椒:“怎么,对象没看成还挨了打?”
秋辣椒:“可不,刚才骚桂英学给我听,龙增才叫闺女她叔好一顿打,打的龙增才屁滚尿流鼻口窜血,好歹没要他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来。”
孙长芝听了又开心的大笑,笑完说:“好!活该!要他的命该多好!臭不要脸的地主羔子。贫下中农的后人还一窝一窝的打光棍,哪有他说老婆的份。他异想天开,做梦去吧!喘人气儿的闺女还能跟他哥三个?!死心塌地的打一辈子光棍吧!”
孙长芝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喊:“孙长芝!”
孙长芝回头一看是老文大妈。
老文大妈指着孙长芝愤怒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孙长芝!你汉子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怎么,你看着村里的青年都打光汉你光彩是不是?!你怎么没有点人性,孙长芝!?龙增才他哥三个是惹你了还是得罪你了?!怎么喘人气儿的闺女就没有跟他哥三的?!你的心怎么那么毒?!张夕江这个村支书就叫你这么出来说话?!啊?!你是人吗你?!”
孙长芝最怕的就是老文大妈这个正直无私的老党员、老革命。听着老文大妈的训斥,她软了,她无奈的说:“瞧你说的文婶,我哪是那样坏的人?我巴不得村里的青年都说上媳妇,怎么说我也还是个党员,我还能-------”
孙长芝的话还没说完,站在她面前的老文大妈便朝她狠狠的吐了一口:“呸!你怎么张开你的臭口了?!你也配做党员!你身上有党员的味吗?!什么玩意?!你怎么入的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站在苍山口这个大街上,你问问苍山口的群众,谁说你算个党员?!”
孙长芝被老文大妈说火了:“我怎么不算个党员?!我有介绍人,我发过誓,我宣过誓,我月月交党费,我年年交党费,我就是个真正的名真言顺的党员,我就是个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老文大妈听了,又狠狠地朝孙长芝吐了一口:“啊呸!”紧接着愤怒的说:“你不知羞耻!没有四清运动你能入党?!你老公爹怎么死在你家里?!你这样的人也入党!你臭共产党的门市!共产党有你这样的党员丢八辈子人!”
孙长芝无奈,只好说:“你老糊涂了,你有脑病,我不和你一样。”说完赶紧走了。
老文大妈看着孙长芝离去的背影,嘟囔着:“你个臭不要脸的,什么东西,狗仗人势!”说着转身走了,朝增才的饲养室走去。
增才饲养室的马棚里,增才手握铁锨在收拾马粪。
老文大妈站在增才的身旁对增才安慰说:“不用生气长子,别上火!家里有梧桐树还怕招不来凤凰。凭着增进增宝两个小俊把子,我就不信说不上媳妇。不用急,慢慢划拉,没有张家的门儿还有李家的门儿,活人还叫尿憋死了,不用怕!说不定哪天媳妇就自己送上门了。”接着对增才笑着说:“才子,你收拾完牲口栏别回家,到我那去一趟,你文大爷找你有事。”
增才:“好。”
老文大妈:“快点,啊!”
说着急匆匆走了。
上山干活的顺子从东街走过来。他左肩上扛着锨镢,锨镢的前面挂着洗衣裳的篮子。篮子里是他和他爷要洗的衣裳。他右手拿着一块菜玉米饼子,边走边吃,他想在生产队开始干活前,先到西河去洗洗衣裳。他大口的吃着向西河走去。
西河的柳荫下,刘秀兰她们三桩宝儿正坐在河边上,有说有笑的洗衣裳,开心的聊着增才。
李翠凤坐在中间,她边洗边说:“真是一物降一物,你看增进增宝这两个懒东西,才哥一回来,两个像变了个人一样,顺顺利利的上山干活,一个工也不落,增进的扑克也不打了。”
刘秀兰:“不干怎么办,三条汉子三条光棍儿,就那么四间破房子谁给个媳妇,怎么也得有两间窝。”
孙洪梅:“有房子怎么样,就那破地主成分,那臭港台关系,有房子也难,费那个事花那个钱干么,趁早拉倒,哥三个就死心塌地的打一辈子光汉吧,这还不是一眼看到家的事。”
李翠凤瞅了孙洪梅一眼:“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感情有吃有喝的不饿。”说着笑。
孙洪梅冲李翠凤笑:“你饿?!”
刘秀兰笑骂:“没点正经。”
李翠凤突然问孙洪梅:“哎老孙,你说才哥他这么多年没个老婆,他能受得了?怎么没听说他去溜哪家的半夜门子?”
刘秀兰:“你那个穷心事那个多,你可怜你才哥,今晚上你就到饲养室去吧,给你才哥过过瘾!”她笑着说。
李翠凤打刘秀兰,刘秀兰大笑着倒在地上。
孙洪梅笑着说:“我看行,她岁数小,长得又好,老才肯定满意。”
李翠凤听了,又回头打孙洪梅,打了几拳,突然又一本正经的对刘秀兰、孙洪梅说:“哎,说个正经的,干那种事是不可能的,不过说心里话,我倒是挺喜欢才哥的,真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才哥我心里就高兴。”
孙洪梅:“那还不容易,家去离,离了跟老才。”
李翠凤瞅孙洪梅:“你个屁话,人家跟你们说个正经的。”
刘秀兰:“老才哥这个人确实很讨人喜欢,你要真说他哪好,也真说不出来,可就都挺喜欢他的。”
李翠凤:“就是,我就是真喜欢他,不过我二百五说出来,不像你们都装人,喜欢他也不肯说。”说着瞅她们两个一眼。
刘秀兰和孙洪梅笑。
孙洪梅紧接着说:“不过我倒是听说,老才这回回来没几天就到老润生那去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想汤显芬。”
刘秀兰:“别瞎说,老才没走以前就跟老润生挺好的,回来听说老润生病得厉害,就买了点东西拿着去看老润生,与老汤根本没那回事。”
李翠凤:“那谁敢说,润生哥病得这么厉害,谁知道才哥是不是想----”
李翠凤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三个人的背后扔过来一块大石头,正好摔在三个人的面前,溅了三人一身水,连头发都湿了。
三个人同时抹了一把脸,回头一看,只见顺子站在她们身后,装着有气的说:“看什么看!谁叫你们背后说俺二哥的坏话!”
刘秀兰骂:“好小子!”接着对李翠凤和孙洪梅下命令喊:“上!扒他的皮,抽他的狗鞭!”
李翠凤孙洪梅听了腾地站了起来,
顺子一看,吓得拾起地上的锨镢和篮子就往南面河边的柳林里跑。因为他知道刘秀兰这三桩宝儿的厉害,她们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顺子一手抱着锨镢一手提着篮子,在前面猛跑。
刘秀兰她们三个就在顺子身后紧追。
顺子边跑边回头吓唬她们:“别过来,再敢往前跑我就脱裤子啦啊!”可三只母老虎那是能吓唬得了的。
老二孙洪梅跑的最快,她边跑边冲顺子喊:“我叫你脱,我叫你脱,今不扒你个尽光,老娘就不姓孙!”
顺子回头看看,见三只母老虎快追上他了,便突然停下,他扔掉了手里的镢和篮子,双手举着铁锨吓唬说:“谁敢过来!谁过来我就叫她脑瓜子开瓢!”
可好汉就怕遇上不要命的,就听见刘秀兰喊:“上!给我往上冲!”
顺子见三个不怕死的母老虎一起喊着往上冲,吓的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就被脚下的柳根绊倒,摔了个仰面朝天,三只母老虎就势冲上前去,将顺子死死的按在地上,扒的扒脱的脱,三下五除二就将顺子的外衣全扒光了,只剩下内裤头。
顺子拼命的央求:“别奶奶,别脱别脱,求你啦我的姑奶奶,姑奶奶!老姑婆!姑姥姥!”
刘秀兰她们哪里肯听,顺子的内裤很快就被撸了下来。
刘秀兰笑着喊:“抽!抽!抽他的小狗鞭!”
凶猛的孙洪梅便扬起巴掌,狠打顺子的传家宝。刚打了两下三个活宝便大笑着坐在地上。被扒的尽光的顺子羞得趁机爬起来,飞一般的跑到河边,一头扎进河水里,又从河的对面探出头来,对岸边大笑的三个活宝骂:“好你三个不要脸的母夜叉,你等着你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们三个骚货!”
柳树林里,三桩活宝儿听了,越发笑的厉害,笑的前仰后合,笑痛了肚子,笑出了泪,笑的倒在地上指着顺子:“驴,驴!”
这一切全被到西河来洗衣裳的增兰站在河边远远地看见,她哭笑不得。
西河上游一个拐弯处,已穿好衣裳的顺子自己在河边用力的洗着衣裳。
顺子正洗着,忽然觉得身后好像走过来一个人,他急忙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原来是增兰。
顺子又惊又喜:“兰姐!”急忙站起来。
增兰对顺子说:“你快走吧,干活别晚了,衣裳我洗。”
顺子高兴地:“真谢谢你兰姐,等中午收工后我到你家去拿。”说着把手里还没洗好的湿衣裳交给增兰,然后弯腰拾起放在地上的锨镢扛在肩上。,刚准备走,突然对增兰说:“兰姐,你看北面谁来了?”
增兰听了赶紧回头看,顽皮的顺子乘机在增兰的脸上猛地亲了一口,转身就跑。
增兰手捂着脸假装生气的瞅顺子。
顺子边跑便回头喊着:“谢谢你兰姐,晚上我捎山葡萄枣给你吃!”
增兰看着顺子跑远了的身影笑了笑,急忙蹲下给顺子洗衣裳。
增才的旁白:“回来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顺子他喜欢兰妹,其实顺子他确实是个好孩子,他虽然瘦点,但长得很结实,又活泼又勤快,能吃苦耐劳,对他爷也很孝顺,我们全家都很喜欢顺子,尤其是顺子他很幽默滑稽,很有精神,爱逗乐,只要顺子来了,全家都高兴。所以我估计兰妹她可能也是从心里喜欢顺子,要不她不会主动给顺子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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