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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银代

我的地主成分的父亲------65岁老农十年心血写出的电视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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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20: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365、当天晚上,增才饲养室的小土炕上,坐着增才、收破烂儿的,还有王炳谦和九子四个人,炕中中间放着增才为他们泡的茶水和每个人面前的水杯,王炳谦斜看着身边的九子,有点爱昵的笑着问九子:“今儿龙子是不是去找你了?”
九子点着头,看着王炳谦肯定的:“不错,是!”
王炳谦接着问:“答应啦?”
九子一本正经的:“是,答应了。”

366、当天晚上,张夕江家的西屋,孙长芝站在炕前地上,对正脱鞋上炕的张夕江说:“听秋子说,她看见龙子今儿去找九子了,我看胜刚他们八成是想叫九子站出来干村长!”
张夕江听了脱鞋上炕没言语。
孙长芝紧接着说:“你得想个办法,说什么也不能让九子干,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培养他干了这么多年生产队长,他压根就没有跟你一条心!不能让他干!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干!”
张夕江瞅孙长芝一眼:“说些没用的,你让他干他就干,你不让他干他就不干啦!担些没用的心,他几斤几两,能吃几碗干饭我不知道?!你以后就好好熬你的饭就行了,不该你管的你少管!”
孙长芝不服,她瞪着张夕江:“什么叫不该我管的?!我也是个党员!只有我管不够,没有我不该管的!”她吼着。
张夕江依着被垛点了一支烟,他虎着脸没言语,他很讨厌孙长芝的这张嘴。
367、当天晚上,增才的小土炕上,九子苦笑不得对王炳谦大声的接着说:“我答应他个屁!我是不是那块料,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肚子里装了多少草料?!”他紧接着大声的笑着说:“上了四年学,刻了四年木头枪,抓了四年鸟,摸了四年鱼,屁大的字不识一个,我能干村长?!”
王炳谦和增才收破烂儿的三个人听了都笑。
九子紧接着说:“干个生产队长,种种地,扒拉扒拉这百八十号人凑付还行,这么大的村子,叫我我干村长,那是门儿都没有!想都别想!”
王炳谦笑:“龙子他没回去,我就知道你没戏。”说着拿起茶壶,给其他三个人每人倒了一杯水。
收破烂儿的对王炳谦说了声:“谢谢你大哥。”
王炳谦问收破烂的:“今年有五十啦?”
收破烂儿的笑笑:“快了,四十六,没几年了。”
王炳谦:“行,还是个好时候,收破烂儿也是个好买卖,连拾带收,一本万利。”
收破烂儿笑笑:“还行。”
王炳谦:“干了几年了?”
收破烂的:“十年八年有了。”
王炳谦看着收破烂儿的:“我怎么看着你细皮嫩肉儿的,不像个收破烂儿的。”
收破烂儿的笑笑:“是吗?那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王炳谦:“那倒看不出来,可看你的气质,总觉得你不像个收破烂儿的。”他紧接着说:“我怎么看你身上好像有点干部味儿?”
收破烂儿的扑哧一声笑了:“是吗?怎么,干部身上还有种特殊的味?”
王炳谦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不错,这个,你不服不行,干什么天生就是干什么的,能当干部的人,他天生就是个干部材料,不能当干部的,他再聪明,他也当不了干部,所以当干部的人,他天生就得有当干部的气质,当干部的神态、当干部的质量,用大伙的话说,他就得有个当干部的派头,在某种意义上讲,他不怒则威!压众!也就是说他就得像那么回事,就像演员一样。能干演员的人,他天生就是个演员,甚至可以说从娘胎里掉出来他就是个演员,他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天生就比别人强,这个不服不行,他不是那块料,你打死他,他也演不了戏,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戏!就像俺村的张夕江书记一样,那个人,天生就是个干部材料!”
收破烂儿的马上问:“那你们村怎么还成群结队的到乡党委去告人家,逼着人家下台?”
王炳谦紧接着说:“那是因为他现在老了,岁数大了,不行了,没有那个继续创业的能力了,他再继续干下去,苍山口老百姓就要穷得没法过了。所以他现在必须下台,换上有能力的年轻人站起来!但并不能说张夕江年轻的时候就不行,农业学大寨,整大寨田,搞农村基本建设,年轻时的张夕江那真是个标准的共产党员,名副其实的党支部书记,和大伙一块泥里土里,风里来雨里去,为苍山口做的贡献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当时的苍山口在我们杨柳镇公社那真是首屈一指!响当当,哪个村也比不了,有名的学大寨模范村,模范党支部,模范党支部书记,那时的张夕江在大街上那真是浑身的干部派头,站有个站样,走有个走样,说出的话那可是丁是丁卯是卯,有板有眼,村里的老百姓哪个不服,哪个不尊哪个不敬?可现在就大不相同了,你老了,不能作为了,那你就应该识时务赶紧下去,换年轻人干,你看人家南夏庄老传有书记,慧眼识真珠,让位给俺的春光干,你看人家南夏庄村现在,嗨,别提了。”
收破烂儿的突然问王炳谦:“哎老大哥,你刚才说了个什么话?什么让位给俺的春光书记?怎么?鞠春光书记是你的人?”
王炳谦听了笑笑:“嗨!我哪有那福儿。”他紧接着拍拍身边增才的肩膀说:“看见没有?就是这位,鞠春光书记就是这位才老大人的亲亲的姪儿!”
收破烂儿的听了,看着增才,吃惊的笑着说:“是吗?我的天!”紧接着问增才:“那,那怎么没在苍山口干,怎么跑到南夏庄村去了?”
王炳谦笑笑:“这可是党的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外人。”
增才笑笑,对收破烂儿的说:“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一会躺在被窝里,我慢慢告诉你。”
增才的话音刚落,忽听后大街秋辣椒狂喊:“救火呀!书记家起火啦!~~~”
收破烂儿的和增才、王炳谦、九子听了,四个人急忙下炕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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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20: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368、当晚,苍山口村党支部书记张夕江家的大门口,一堆柴草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张夕江和孙长芝两口子,还有一部分干部群众,拿锨的撒泥土,提桶的泼水,拼命的扑火,但还有大部分群众则站在大街口幸灾乐祸的远远的观看,并挤眉弄眼的说笑着。
“着!使劲着,风再大点!”
“烧堆乱柴禾算什么,有本事最好把他的房子也烧上天!”
“哎,小点声,别胡说八道!再不好那也是咱的当家的,怎么能那么狠!犯法的事还是少干点好。”
“少他妈装人!那么正经还不赶快去救火,还站在这放闲屁?!”这时,收破烂儿的和增才他们跑来了,收破烂儿的毫不犹豫,立即冲过去救火,他夺过一把老头手里的锨,便拼命的扑火。
当收破烂儿的和张夕江两口子他们拼命救火之时,突然听见张夕江房后又传来嘭的一声响,张夕江孙长芝赶紧跑到房后去看,原来是谁扔了一个大石头张夕江的后窗上,将张夕江后窗的玻璃打得粉碎,顿时气得孙长芝浑身发抖,怒火冲天,她立即跑到大门口前,见火已经扑灭,孙长芝便愤怒的破口大骂:“烧吧!砸吧!你个杂种操的!有本事你明着来!你不就是想叫夕江下台吗?!你烧他的房子!你杀人!你把俺两口子都杀了吧!都杀了你就上台了,你就当官儿了!你就得逞啦!你个杂种操的,你不得好死!我告诉你们!张夕江书记当铁了!当一辈子!永远也不下台!气死你!”
站在大门口愤怒的张夕江,今天没有阻止孙长芝骂,他想了想转身就走,直奔大队办公室。
大街上看眼的群众也都纷纷离去,刘秀兰和孙洪梅瞥了一眼孙长芝捂着嘴嘻笑着跑了。
大队办公室的里屋,张夕江站在麦克风前对全村广播:“大伙注意啦!明天上午八点,在大队办公室召开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会议,希望大家按时参加,再说一遍,大伙注意啦!明天上午八点~~~”
南大街,听着广播的刘秀兰边往家走边对身边的孙洪梅说:“哎,你说张夕江明天开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会,想干什么?”
孙洪梅:“你个屁话,我又不是张夕江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
刘秀兰:“他该不是要叫大队赔他的柴禾,赔他窗上的玻璃吧?”
孙洪梅:“那谁知道,人家是书记官,爱怎么赔就怎么赔,谁还敢放个屁!”
369、第二天上午,苍山口大队办公室,坐满了苍山口村的党员小组长和群众代表十几个人,张夕江站在办公桌前对众人说:“今天召集咱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来开个会,就是有件事想跟大家商量。”
370、当天中午,苍山口村民孙胜刚的院子,五十二岁的孙万青来了,他急匆匆的进了屋,正遇上孙胜刚在家吃午饭。
孙万青进屋便对孙胜刚说:“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上午大队召开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会干什么?”他极严肃的说。
孙胜刚摇摇头:“不知道!”
孙万青:“听开会的回来说:“张夕江要卖北海滩和村后的后山,张夕江说的价儿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全通过了!二百六十亩北海滩三十年卖了十五万,一千三百亩的后山三十年卖了十八万。”
孙胜刚听了立即火了:“杂种操的,反天了,他眼里还有没有苍山口的群众!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在瞅苍山口群众熊,就凭他那么几个党员小组长和群众代表,就把老祖宗留下的好几百年的产业就都卖啦?!他们有什么权利!再说那些党员小组长和村民代表还不都是他张夕江利用的亲信,他说的价哪个敢反对?!”
孙万青紧接着:“听说不但卖北海滩和后山,连工业大院和北小学这次都要卖!”
坐在东屋炕上吃饭的孙胜刚听了,立即将手中的筷子往饭桌上一放,对孙万青说:“走!”说着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走。
孙胜刚的老婆喊胜刚:“你不吃饭啦?!”
孙胜刚也不言语,和孙万青两个人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372.当天中午,村党支部书记张夕江的大门口,台阶下已经站满了一大片苍山口的村民,还有一些村民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往这儿跑。
孙胜刚站在张夕江大门口的台阶顶上,愤怒的指着站在面前的张夕江说:“你有什么权利卖北海滩?!你们凭什么卖后山?!你张夕江今儿当着大伙的面说说,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台阶下的群众听了立即七嘴八舌的高喊:“不能卖!你们没权利卖!”
“大伙不同意,你张夕江就不能卖,卖了就不行!”
“张夕江想独的!想发老祖宗的财。”
“马上把张夕江赶下去,不用他干书记!”
收破烂儿的也赶着三轮车站在人群后,远远的看着。
自知理亏的张夕江想解释:“我说老胜刚~~~~”
孙胜刚立即打断张夕江的话说:“你不用解释!没人听你解释!我告诉你张夕江,你这正南朝北是想在下台前狠捞一把,你骗不了大伙,你想瞅大伙熊,没门儿!我就明告诉你张夕江!苍山口的群众不同意,你就卖不成!不信你试试!你们几个党员小组长和群众代表一说就把老祖宗留下的几百年的产业就卖啦?!你们也太不自量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苍山口的群众!这些年把你惯的你都不知你姓什么了!”
张夕江被孙胜刚的话激怒了:“”他气愤的对孙胜刚说:“你怎么这么说话胜刚!谁把我惯的?!你把我惯的?!你说话注意点行不行?!我再怎么不好也干了不到二十年的党支部书记,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指三骂四的?做为一级行政机构,大队什么权利也没有,那要这些大队干部干什么?!”
五十八岁的铁匠老树德立即跑上台阶,对张夕江紧接着愤怒的说:“你当干部怎么的?!你当干部就为所欲为,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个规矩?!没有个党纪国法?!”
栓子在台阶下对张夕江喊:“苍山口不是你自己的!大伙不同意,你就卖不成!”
众人也纷纷喊着:“不能卖!就不能让他卖!”
台阶上的孙胜刚紧接着对张夕江说:“我告诉你张夕江,这次你本身就没安好心,你怕你的书记当不成了,赶紧捞一把,把苍山口该卖的全部卖光,给新上任的干部留一个空壳,好让他们没法站起来干!”
张夕江打断孙胜刚的话说:“什么老干部新干部,谁是苍山口的新干部胜刚,你孙胜刚是苍山口的新干部?!”
一直站在张夕江身后的刘玉山马上紧接着张夕江的话朝孙胜刚讽刺说:“肯定是胜刚想站出来干书记,干村长,要不这么积极,这么火冒三丈!”
孙胜刚听了立即火了,他指着刘玉山骂:“放你妈的狗臭屁!你刘玉山算个什么东西,除了拍马屁你再能干什么?你正南朝北就是一条狗!你身为治保主任,看夜岗你自己往家偷树偷杆子,被丁柱子看见了,你送五块钱给丁柱子,半夜三更你以看夜岗为名钻人家六寡妇的门子。被人家六寡妇乱棍打出来,头都被人家打破了,你还有脸在苍山口活着。苍山口的群众谁拿你当人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还不赶紧去死!”
胜刚骂得刘玉山闭无言,紧接着孙胜刚转身对张夕江说:“怎么了夕江,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为苍山口现在离你张夕江就没法过了?!”
张夕江立即对孙胜刚说:“你怎么这么说话老胜刚,我干了不到二十年的党支部书记,我就那么点水平!苍山口离了谁还不能过!我张夕江就那么小人?!你说话也太狂了胜刚!”他紧接着对孙胜刚激愤的说:“行胜刚,你们再什么也不用说了!明天咱就开全村会,你们不是去动员孙广田了吗?行!明天的全村会上,你们就叫孙广田站起来干,我张夕江保证全力以赴的支持他!我要是不支持新上任的干部,我就不是个共产党员!你们现在就去告诉广田,只要他广田能站起来干,我张夕江马上下台让位,我也盼着苍山口能出个能人!大伙能富起来,我比谁都高兴!”他紧接着左手拤着腰,挥舞着右手坚定的说:“行了,你们再谁也不用多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开全村会,你们通知广田早点过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胜刚他们说。
在场的众人听了,几乎全都有点蒙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因为谁心里都明白,孙广田根本不干,明天的全村全根本就没人能站起来。
站在人群中的九子和胜刚、老树德他们都走了,和众人一起一声不吭的散去,站在远处的收破烂儿的也赶着三轮车走了。
站在大门口高台阶上的张夕江冷冷的看着殃殃散去的孙胜刚和老树德他们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咳了一口痰,用力朝身旁的台阶下吐去。他愤恨的:“哼!一个个无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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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3 22: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4_107:} 胜刚骂得好 收破烂的该出场亮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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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5 09: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4_115:}期待。。。越来越精彩,卖山、卖海俺村也是这样的,村里都穷的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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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5 12: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375、当天中午,王炳谦的小卖部,站在柜台里的王炳谦,问刚从张夕江大门口回来的九子说:“怎么?他说明天要开全村会?!”
九子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是。”说完两个人都沉默无语,他们都为明天全村会上没人能站起来干而担忧、苦恼。
376、当天中午,从张夕江大门口回来的刘秀兰他们三桩宝儿,在东大街上悠闲的往家走着,老三李翠凤问身边的刘秀兰:“哎老刘,你说明天的全村大会,能不能有人站出来干?”
刘秀兰没好气的瞅李翠凤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她心里烦。
李翠凤:“要是没人能站起来干,张夕江和孙长芝那个妲姬,两口子还不乐上了天!”
刘秀兰:“他最好去死!”
老二孙洪梅听了,瞅刘秀兰一眼,捂着嘴笑。
377、当天中午,孙胜刚家的东屋,老树德和孙胜刚坐在炕前的长凳子和东炕沿上,一声不吭的低头抽闷烟,万青和栓子抱着胳膊站在房门口,四个人都默默无语,他们都为明天的全村大会没有人能站出来干而愤慨。
栓子骂:“操他个妈了,苍山口人真算熊到家了!”
378、当天中午,王炳谦的小卖部,沉默了许久的王炳谦突然猛抬头对九子说:“走,老九!”
九子忙问:“上哪儿?”
王炳谦:“快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关上小卖部的门,沿南大街往西,和九子一起急匆匆的走了。

373、当天中午,增才饲养室的院子,增才正手握着铁锨在院东面的猪圈里收拾猪粪,他猛抬头,突然看见王炳谦和九子两个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院子。
王炳谦进院便招呼增才说:“来老才!你来家,我有事跟你说!说着便和九子一起走进了饲养室。”
374、当天中午,孙胜刚家,坐在炕沿上低头抽闷烟的胜刚突然抬起头来,对坐在凳子上的老树德和万青、栓子惊喜的说:“有了!”
老树德和万青、栓子三个人有点吃惊的看着胜刚。
孙胜刚说着腾的从炕沿上下来,紧接着对其他三个人说:“走!找增才!”
375、增才的饲养室里,增才吃惊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九子和王炳谦说:“什么?!叫增进干?!”他惊的有点目瞪口呆。
王炳谦看着增才点着头说:“对!就叫增进干!”
增才:“嗨呀我的天!那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他惊瞪着双眼。
九子:“怎么就不可能!增进他不是个人?!”他冲增才说。
增才:“那怎么行!他才上了四年小学,完小的门儿人家都没让他和宝子两个进去,他肚子里除了能砌墙,什么也没有!你叫他干村长,这怎么可能!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这要叫村里的人知道了,人家还不笑掉大牙?”他说着,赶紧走到门口,将两扇门关上。
王炳谦把增才从门口拉过来说:“你听我说老才,刚才想了很长时间,现在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看村里这些有脸有面的人,老胜刚和老树德他们几个这几天全跑遍了,可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干,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你也看见了,张夕江不是个痴子傻子,他也看透形势了,他现在是想在他下台以前赶紧把苍山口能卖的全都卖光!临死他要狠捞一把!明天的全村大会,要是再没人能站出来干,还让张夕继续干下去,那大伙可就彻底没指望了,苍山口可就完了。所以刚才我反复考虑,现在在苍山口,只有增进站出来干最合适!”
增才:“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增进他绝对不行!他身上哪有半点干部味儿!就是当老百姓他也是个最熊的老百姓,肚子里那真是除了草料什么也没有,人前马后,干部的素质,干部的神态,干部的话语,他半句都吐不出来,他与干部可以说连边都不沾!”
九子对增才说:“什么不沾边,人家增进不也是建筑队的队长,你看人家哥两个把建筑队搞得有条有理、红红火火的,怎么能说人家不沾边,我看增进是个干部材料,有领导能力!”他看着增才笑着说。
增才笑笑,对九子说:“你就别瞎吹了,他肚子里有多少水,是个什么材料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可以说除了会数钱,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上了几年小学,识了两个半字,这几年可以说早忘的干干净净的,到威海汽车站去招工他都不敢去,叫宝子去,人家的姓名地址他都不会写。”
王炳谦打断增才的话说:“你听我说老才,我想叫增进干,也不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增进虽然没有文化、素质不高、但增进有两个好条件,我们想叫增进站出来干,就是冲增进的这两个条件去的!”
增才听了莫明其妙:“两个条件?两个什么条件?!”
王炳谦:“这个我一说你就明白老才,就是你姪和你大哥这两个好条件,所以要叫增进干,就是想通过让增进干村长,求求春光书记和你台湾的大哥帮帮忙,帮咱村上两个厂子,上两个企业,帮帮苍山口,帮帮苍山口的群众,让大伙的日子过的有个盼头!”
王炳谦的话还没说完,门嘭的被推开,胜刚和万青、老树德、龙子、栓子他们几个猛闯进来,胜刚拍着王炳谦的肩膀激动的说:“你说的太对了老炳谦,咱大伙想到一块去了,刚才我们在外面听了很长时间,你说的很对,苍山口的村长就叫增进干,咱大伙都跟着增进,跟着鞠书记,跟着他台湾的大哥沾点光!”
紧接着胜刚拉过增才的双手恳切的说:“今儿我们来找你老才,就是想求求你老才,说说增进,让增进明天在全村会上能大胆的站起来干村长,你的话他肯定听老才,你就说说才进,帮帮大伙这个忙吧老才!”
同来的孙万青、孙树德和栓子、龙子他们几个也紧接着异口同声的对增才说:“说说吧老才,帮帮大伙!叫增进干吧!”
增才对众人说:“增进他确实不是个干部材料,可大伙既然都把话说透了,我还能再说什么,行,等今晚增进回来,我就对他说说。”
王炳谦对增才说:“你就别等今晚上了,没有时间了,明天就开全村会,今儿下午必须把这事定下来!”
胜刚也紧接着说:“对,不能等到晚上了,要好现在就找增进说!”接着问增才:“老增进现在在哪干活?”
增才:“在杨柳镇给乡里的冷库盖办公楼。”
龙子马上说:“我去找!我骑车快,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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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5 12: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376、当天下午,张夕江家的外屋,秋辣椒急匆匆的来告诉张夕江和孙长芝:“今中午,我看见王炳谦和九子还有胜刚、老树德他们一伙,全都跑到龙增才的饲养室去了。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想叫龙增进窜出来干村长”
孙长芝听了骂:“神经病!他算老几!苍山口的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们那些地主羔子,就龙增进那熊样儿,你就是给他个村长干,他有那个熊胆子?!”
377、与此同时,增才饲养室的大门口,停着增进开来的汽车。
饲养室里,增进对王炳谦和胜刚他们说:“点门没有!我哪有那么个本事!咱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干!绝对不行!我回来就是想跟大伙说说,咱可不能干!就那样,我工地还有事,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增才马上叫住增进:“增进,你等等!”
增进对增才说:“没有必要再说了二哥,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我身上哪有一点当干部的味儿,快拉倒吧二哥,想都别想!”说着又要走,增才忙对增进说:“你先别走,你听我说,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个材料,可你看看今来的这些人,老胜刚、老树德和老万青他们几个,人家都从来没到咱家来过,人家是瞧得起咱,人家才来找咱。”
增进打断增才的话说:“人家的情咱是领了二哥,可我实在不是那块料,你这不是硬要打着鸭子上架儿!”
孙胜刚马上对增进说:“就算是打着鸭子上架儿老增进,这回你也要上,准知道你不是这个材料,你这回也要站出来干!”
增进:“那是何苦!”
胜刚:“没别的意思老增进,就是想请你帮帮忙,帮帮苍山口的父老乡亲。”
院子里,收破烂儿的在门口西面从三轮车上往下卸收来的废旧,屋里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在饲养室大门口的小路上,春丽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她要给增才送来的一碗油炸地瓜丸子,她匆匆朝饲养室走来。
饲养室里,孙胜刚接着对增进说:“咱苍山口的群众,现在穷的连买化肥的钱都没有,张夕江明知道自己不行,也硬撑着不下去,老百姓干受穷,可咱是苍山口人,咱不能总看着苍山口老这么穷下去,不能爱面子怕得罪人谁也不管!为了苍山口这一千多号人的生活,豁着抓破脸皮也得管,不能让张夕江再干下去了,必须把他赶下去,换新的领导班子,在乡里他公开声明,只要有人能站出来干,他就退下去,可苍山口人偏偏就不争气,这么我这几天,做了一百个人的工作,可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干,党员不党员,群众不群众,不是怕得罪张夕江,就是怕村子穷搞不好,你不想干怎么能搞好!”他气愤的接着说:“特别是孙广田,身为一个共产党员,大伙需要你,你就应该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搞个人的你头头是道,什么本事都有,叫你帮大伙办点事,你一百个困难,一千个不愿意,这是个什么党员,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党性,所以,今儿大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老增进,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好你的条件了,希望你能站出来干村长,你姪鞠春光书记和你台湾的大哥能帮帮忙,帮咱村上两个厂子,大伙就是想干活挣钱也得有个地方去不是,你说对不对老增进?”他问增进。
增进笑笑
万青和老树德,栓子他们纷纷求增进:“你就答应了吧增进,就算大伙求求你了!”
“干吧!增进,你就帮帮大伙吧!”
“求求你了增进,你就可怜可怜苍山口的群众吧!”
万青对增才说:“才哥,你就说说增进吧”
增才对增进说:“大伙把话都说到这份了,增进,你就答应干吧!”
增进摸着头笑笑:“我怕不行,再瞎诈唬一场,等晚上我再考虑考虑吧!”
增进的话音刚落,春丽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便对增进气愤的说:“考虑什么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你自己不是那块料你不知道!你个二百五!你赶快回家吃饭!吃了饭赶快回工地干你的活!你个神经病,你正南朝北有脑病!走,赶快走!”说着用力推增进走,接着又回头把篮子里的碗端出来交给增才说:“二哥,这是我刚炸的地瓜丸子,送一碗给你,挺好吃的,你尝尝。”说完转身就走了,用力把增进推走了。
屋里的王炳谦和胜刚他们,一声不吭的看着离去的春丽和增进。
院子里收破烂儿的,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三轮车车旁,看着上汽车离去的春丽和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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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5 12:24:29 | 显示全部楼层
378、当天下午,张夕江家的院子,传来一阵两个女人开心的笑声。
在张夕江的厨房里,正坐在灶前择菜的孙长芝和秋辣椒开心的笑过之后,孙长芝笑着对秋辣椒说:“真有你的小嫂儿,你是怎么看见他们那些熊样儿了?”
秋辣椒擦了一把眼窝里笑出来的泪说:“我想听听王炳谦和胜刚这些土匪,到底在龙老增才那个地主羔子的饲养室里,都说些什么,就拐了个篓子,装着到他饲养室外面的地里去挖菜,结果就看见春丽到增才的饲养室里去,连打带骂,一口气就把增进那个窝囊废给推了出来,揪上车就开着家去了,气得胜刚和孙树德那一伙土匪,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从龙增才的饲养室里滚了出来。夹着尾巴都走了,就剩王炳谦那个黑军师和骚九子还在里面。”
孙长芝:“在里面也白搭!鞠春丽是谁?!”她狠瞅秋辣椒一眼紧接着说:“吃亏的买卖她干?!龙增进干建筑队能挣多少钱?!可他要回来在村里当个小穷村官儿,十块钱的工资他也发不到手!”
秋辣椒接着说:“那可不!春丽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肯定不让增进干!”
379、当天下午,龙增进家的西屋,春丽对刚吃完午饭准备下炕穿鞋走的增进说:“我告诉你增进啊,绝对不行!谁干咱也不干,建筑队每年少说也分个十万八万的,你干个穷村官儿有屁道!不干!我说不干你就不准干,谁爱干谁干,苍山口穷死与咱也没关系!”
380、当天下午,增才饲养室里,胜刚万青他们走了以后,只剩下王炳谦和九子两个人还没有走,王炳谦对增才说:“这事不能就这么拉倒,也不能拖,要好你现在马上到增进那去,尽量说服增进干,不能由着春丽,还是村里的事要紧,要不胜刚他们今儿也不会轻易到你这来。”
增才点点头说:“难得村里这些人能看得起咱,多少年来,村里的人谁拿姓龙的当人待了,今儿胜刚、万青和老树德他们进来,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感激,被人歧视,让人看不起,几十年抬不起头来,现在人家突然拿咱当人侍,我这心里~~嗨!别提了!”说到此,他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王炳谦对增才说:“行了,别酸了,你赶紧到增进那去,把他堵家里,好好跟他说说,一定让他明天去参加全村会。”
九子紧接着对增才说:“春丽你该刺刺!该骂骂,别惯儿她个病儿,骚老婆嘴!”
381、增才饲养室大门外的路上,增才和王炳谦、九子三个人一起朝村东走去。
增才一个人来到增进的大门口,见大门敞着,便走进院子。
春丽见增才来了赶紧从屋里迎出来热情的说:“来二哥,快来家。”
春丽的这句话,使增才立即想起十年前,春丽迫害他时的情境,内心顿生怒火,但他马上忍住了,他问春丽:“怎么门口没有车,增进回去啦?”他问春丽。
春丽:“增进他回去了二哥,他回工地去了,你还有事二哥?”她问增才。
增才:“嗯。我想再跟他说说村里的事。”
春丽马上对增才说:“你就别跟他说了二哥,干什么村长干村长,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凭着建筑队好几万不挣,回来干那个穷村官儿~~!”
增才立即打断春丽的话没好气的说:“以后外面的事你少管!做好你的饭就行了,男人的事,该管的你管,不该官的不要乱说!”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增才的背景,春丽心里愤恨的骂:“老不死的。!”
382、当天下午,从增进家出来的增才,沿着白龙河东岸的西大道往南,直奔杨柳镇乡驻地,冷藏厂建筑工地,他要找增进。
增才急匆匆的往南走着,孙胜刚他们今天中午,从他饲养室临走时嘱咐他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响着:“就算我们求你了老才,你说说你兄弟增进,叫他千万别听他媳妇的,苍山口下步的好与坏,大伙就指望他了,你一定帮帮大伙这个忙老才,明天的全村全上,你如果能让你兄弟增进站起来干村长,你就是我们苍山口的大功臣老才,因为增进他肯定听你的。你为他们小哥儿俩辛辛苦苦一辈子,这是苍山口的广大群众人人都知道的。没有你就没有他小哥儿俩的今天,所以你的话,增进他不敢不听,你一定帮大伙这个忙老才!千万千万,就算我们大伙求你了老才!”
紧接着万青、老树德和栓子、龙子他们几个对增才万分急切的要求声:
万青:“帮帮忙老才,求求你了老才,你一定跟你兄弟好好说说!”
老树德:“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老才,苍山口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苍山口的干部不换不行了,为了大伙老才,你就帮帮这个忙吧。”
栓子、龙子:“帮帮忙吧才叔,帮帮忙吧!大伙就指望你了!”
增才的旁白:“胜刚和老万青、老树德他们的声声恳求和一双双迫切盼望的两眼,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能推辞,我没有理由推辞,几十年了,谁拿我们哥几个当人侍,尤其是四人帮挡令的时候,我们被人歧视,被人瞧不起,大事小事受人污辱,谁还把地主子弟看在眼里,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从胜刚和老万青、老树德他们第一步迈进我饲养室的门,我心里就热乎乎的,现在我也是个人了,大伙有事也能找我了,人家大伙瞧得起咱,拿咱当人侍!咱绝对不能辜负大伙的期望,此时此刻,我能为大伙办点事,做点贡献,我真是从心底里感到光荣。感到莫大的光荣,我决不让大伙失望!我一定满足大伙的要求!头拱地我也要说服增进明天在全村会上站起来干!”他想着迈着坚定的步子,急匆匆的向前走去。
增才走进增进的建筑工地,只见双得儿在搅拌机旁麻利的推沙筛沙。
增才向双得儿走去。他问双得儿:“双得儿,你们大老板在不在?”
双得儿抬头见是增才,忙笑着说:“哦,大叔,是你,我们大老板到南河拉沙去了。一会就回来。”
增才马上拿过双得儿身旁的一张锨和双得儿一起筛沙。
双得儿:“大叔,不用你,你歇着,我自己能来得急。”
增才夸双得儿:“双得儿可真是个好孩子,又勤快又能干,常听你们两个老板夸你干活干的好。”
双得儿:“不好好干人家老板还能多给咱钱。”
增才:“好哇,好好干,多攒钱好买房子,说个漂亮媳妇!”他看着双得儿笑着说。
双得儿:“嗨呀大叔,我还有那福,我得赶紧挣钱供俺妹儿上大学,还得给俺爹治病,哪还顾得上说媳妇。”紧接着突然问增才:“哎!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叫双得儿?”
增才笑笑:“我听见你们老板叫你双得儿。”
双得儿:“你记性真好大叔,听一遍就记住了。”紧接着突然问增才:“哎大叔,上次我跟我们老板到你家去,你说你的老伴儿走了,她怎么走的,你们吵架啦?”
增才:“哦!不是。”接着问双得儿:“你爹是什么病?”
双得儿:“脑血栓。”
增才:“几年了?”
双得儿:“好几年了,大概有四年了吧!”
增才:“哦,你爹今年多大年年纪了?”
双得儿:“六十五。”
增才听了有点吃惊,他看着双得儿:“六十五?那你今年?”
双得儿:“我二十五,俺爹四十多岁才有的我,不过俺妈岁数小。”
增才:“你妈今年多大了?”
双得儿脖子一歪:“我不告诉你。我问你大婶怎么走的你都不告诉我,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他顽皮的说。
增才笑笑:“你个臭小子。”
双得儿马上问增才:“哎大叔,我很好奇,告诉我,你家大婶是怎么走的,没事,这儿就咱俩,没人听见,我给你保密,是不是你外面有相好的把家里的大婶气走的。我猜的对不对大叔?”他闹着鬼脸笑着问。
增才不停的筛沙,他没有马上回答双得儿。
双得儿见增才一脸的严肃不言语,便没敢再问。
增进拉了一汽车沙回来,卸了沙,增进急忙下车,他走近增才说:“二哥,你 来啦。”
增才马上把手中的锨插在沙堆上,对增进说:“你过来。”说着和增进一起走进工地的工棚。
382、当天中午,张夕江家的外屋,张夕江坐在沙发上吸着闷烟,他有点担心着明天的全村会,孙长芝拿着一暖瓶开水从院子外的厨房进来。她把暖瓶放在张夕江身边的写字台上,对张夕江说:“明天的全村会,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今天中午,胜刚那些土匪还有王炳谦那个黑军师,到龙增才饲养室去动员龙增进,叫春丽好一顿骂,那些土匪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滚了,明天的全村会上要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看那些土匪不脱裤子套着头!”说完走了。
张夕江没言语,他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死,想了想站起身走了。
厨房里的孙长芝忙问张夕江:“你上哪?!”张夕江没理孙长芝,一声不吭的走了,他很讨厌孙长芝多事。气得孙长芝狠瞅张夕江的背景。
383、当天下午,增进工地的工棚里,增才问增进:“明天全村会你准备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干还是不干?”说着坐在民工的床辅上。
增进站在增才面前说:“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干,可我不想干,我并不是听春丽的才不干,你想二哥,要是好干,人家还不早抢着干了,哪能轮到咱,明明是个穷村,谁都没法干了,他们才找到咱,咱又不是没事干,建筑队现在干得好好的,咱何苦去找那份麻烦。出力不讨好,干个三年五年的,要是干臭了还不是同样被赶下去,所以我不想去找这个乱子二哥,就稳稳当当的在建筑队干就行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想。”
增才:“我知道这肯定又是春丽的主意,她认为干建筑队每年能分个三万五万的,干村长恐怕一分钱的收入也没有。”
增进:“不是二哥,不是她的主意,就是我自己不想干。”
增才:“行了,不管是她不让你干也罢,还是你自己不想干,我认为都是不对的,做人增进,不能想得太绝了,对自己有利的就干,对自己没利的就不干,那可不行,一个不讲道德,不知道怎么做人的人,你就是挣的钱再多,人家也瞧不起你,你过得也没有意思!有多少有钱的老板,腰缠万贯,但目中无人,一身铜臭气,这些人他们自己觉得不错,可背地里,大伙谁拿他们当人侍,苍山口就是因为穷、不好干,人家才找咱想利用春光和大哥的关系,给村子上两个厂子,咱怎么就不能为大伙做点贡献,过去咱因为成份不好,村里谁拿咱哥三个当人侍,谁眼里还有咱?!那种受人歧视,被人瞧不起的日子,咱又不是没尝过。现在人家瞧得起咱,人家眼里有咱,人家找上门来请咱求咱,咱就应该通情达理,帮帮大伙,设身处地的为大伙办点事,人怎么叫一辈子!”
增进:“你说的都对二哥,可就是怕我没那个能力,根本就干不好那个村长。”
增才:“干好干不好是另一回事,那是个水平,是个能力,只要你尽力了,就是干不好,群众也不会有意见。可如果你现在就不干,那咱就有点对不起人家大伙对咱的期望,先不说胜刚、万青他们苦苦的求咱,就说老炳谦哥和九子,咱盖房子,你们两个结婚,咱花了人家多少钱?!人家帮了咱多少忙,怎么到现在轮到人家需要咱了,咱就一百个推辞,一万个不愿意,你想想增进,咱能对得起人家?!更何况咱苍山口现在却实很穷,这你也知道,良子父子俩的死,贵子媳妇的逃跑,闰普媳妇的离婚,都是因为村里穷,胜刚他们为什么苦苦求咱,就是看好咱这个条件了,希望通过你干村长,让春光和大哥帮帮大伙,做人不能只看着自己锅台过日子增进。答应大伙,遭两年罪,为大伙跑跑腿!做点贡献,苍山口的群众会感激咱一辈子,我早为你想了,我不想让你吃亏,只要你答应站出来干这个村长,咱建筑队每年的收入照样分三分之一给你,甚至我的那一份也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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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6 16:50:16 | 显示全部楼层
383、当天傍晚,苍山口大队办公室里屋,张夕江对刘玉山小声说:“明天的全村会,你一定要通知所有和咱能说得来的人,全部都到会,防止胜刚他们这些人明天闹事!”
刘玉山:“行!”
384.当天晚上增才饲养室房东头的小路上,孙胜刚和孙万青两个人摸着黑急匆匆的朝增才的饲养室走来。
增才的饲养室里,增才和收破烂儿的还在吃晚饭,门嘭的一声被推开,胜刚和万青闯了进来。胜刚开口就问增才:“怎么样老才,增进答应了没有?”
增才马上站起来对胜刚说:“答应了,他明天就去开全村会。”
胜刚、万青听了马上紧紧握着增才的手说:“太好了,老才,太谢谢你了!”
收破烂儿的看着他们三个,笑着点了点头。
385、当天晚上,增进家的西屋,刚从工地回来的增进在西屋换工作服,刚做好饭在外屋扫地的春丽手拿着笤帚走进来问增进:“今下午二哥是不是到工地去找你了?”
增进:“是。怎么啦?”
春丽:“我就知道他肯定到工地去找你了,又是逼着你干村长是不是?”她紧接凶狠的说:“我告诉你增进,门儿都没有!明天你老老实实给我回工地去干活,你要是敢去开全村会,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家去,我不跟你过了!”
增进笑笑:“行,你走吧,你最好现在就走,今晚上我就去找个十八九的妞儿。”
春丽马上用笤帚狠打了一下增进:“你找死你!”接着缓了口气,对增进说:“你听话增进,村长谁干咱也别干,你不是那块料,你根本就干不了,咱什么也别想,就老老实实和宝子两个管好建筑队就行,每年分个三万五万十万八万的我就知足。”
增进:“二哥说,我要是干村长,咱建筑队的股我每年照样拿,他那个股也给咱。”
春丽:“你别听二哥瞎胡诌,他那是熊你的!你真的干了村长,还好意思再回去要股?那不叫人家骂死了!别!千万别听他的!说什么咱也不干,苍山口就是穷死,与咱也无关!再说了,张夕江两口子那都不是善货。他不愿意让你干,你硬犟着上去干,他能饶了你?他们和刘玉山那一伙,什么坑你的鬼点子想不出来,到时候,你羊肉没摸着吃,还惹了一身骚!那是何

何苦?不干!你就听我的增进,谁叫咱干咱也不干!”
春丽的语音刚落,村里电线村子上的大喇叭响了,是张夕江的声音:“村民同志注意啦,明天上午八点,在咱村北小学操场,召开全村大会,希望大家准时积极到会,再说一遍。”
春丽接着对增进说:“我实话告诉你增进,当初我所以要回来,就是冲你的建筑队来的,你要敢不干建筑队,去干那个穷村长,我说什么也不跟你过,我立马就家去!不信你试试,我要有半句假话,我就不姓鞠。”
增进瞅了春丽一眼:“你真是贼三年不打自召!”说着到外屋洗脸。
385. 第二天上午,苍山口村中间南北大街北头路东的小学校操场,今天村党支部书记张夕江在这儿召开全村群众大会,在操场北头的教室门前面,原先就有一个演节目放电影用的土戏台。今天在土戏台的前面放了一张课桌,上面放着麦克风,戏台的右面放了两张课桌和两条长凳,准备讲话的领导坐。
     张夕江今天一早就来了。他穿了崭新的暗蓝色西服,黑皮鞋也擦的铮亮,他站在主席台右边的课桌前对刘玉山小声的交待:“下去查一查,今天两委的人一个也不能少,没来的赶快下去找!”
“行!”刘玉山应着马上走了。
操场上很快来了很多群众,各自拿小凳子找地方坐下。
苍山口的大街小巷,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急匆匆的往北小学会场赶。
北小学的操场上很快便坐满了苍山口的群众,他们基本是安两大派坐的,东半部是张夕江的干部及亲属等坐在一起,西半部便是孙胜刚和孙万青,孙树德他们大伙坐在一起。
九子和王炳谦几个人坐在中间的靠后边。
收破烂的因为家家户户都关门了,所以他也来了,他半依着三轮车站在会场的最后边,远远的看着会场。
增才拿着小凳来了,他远远的看见站在会场外的收破烂儿的,便走过来笑着问:“今儿怎么没去串户?”
收破烂的:“今儿家家户户都锁着门来开会,我也歇一天。”他笑着对增才说。
增才:“那是”说着走过去,站在收破料的身旁。
苍山口村中间的南北东大街,村民们还在陆续的往北小学走,刘秀兰和孙洪梅李翠凤她们三桩活宝儿,嗑着瓜子,悠闲的朝北小学走来,她们边走边说笑着。
张闰生的老婆汤显芬正走在三桩活宝的前面,自从张闰生死了以后,一向好美的汤显芬出门便更注重穿衣打扮,她边走边不停的拢拢头发,扯扯衣角,前后看看浑身上下有没有打折的地方。
走在汤显芬后面的孙洪梅突然看见了走在前面的汤显芬,她笑着瞅了一眼汤显芬,对身边的刘秀兰李翠凤说:“你瞧老汤,那个臭美样儿!”
刘秀兰,李翠凤看了都笑,李翠凤便赶紧蹑手蹑脚跑上前去,在汤显芬背后猛拍了一巴掌:“呔”大喊了一声,顿时吓了汤显芬一跳。
汤显芬回头打李翠凤:“你个小骚胯子!吓死我了。”她笑着说。
刘秀兰走近汤显芬说:“行啊老汤,越活越精神,老闰生死了。你反倒更年轻了,不打扮,也能迷一大群。”她们边走边笑着说。
汤显芬瞅刘秀兰笑着说:“别人我谁也不想迷,我就想迷俺九子兄弟,今晚上我就把俺九子兄弟拉到我那去睡!”
三桩活宝听了都笑,刘秀兰笑着打汤显芬:“你想得美你。”
刘秀兰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汤显芬:“哎老汤,这两天没上老才那去?”
汤显芬:“去干吗?烧火棍一头热,我爱人家人家不爱我,我去干么?!”
孙洪梅紧接着对汤显芬说:“你去钻他的被窝,他不就爱你了。”
汤显芬毫不在乎:“那也不行,他心里没有你,钻进去也白搭。”
三桩活宝听了都笑,刘秀兰瞅了汤显芬一眼,笑着说:“少在我们眼前装人,拿我们当二百五,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老才的被窝都让你躺骚了”
汤显芬:“瞎诌,人家老才有主儿了,想吃个嫩的,咱可挨不上邦。”
刘秀兰马上明白汤显芬的意思了,立即骂汤显芬:“别胡诌八扯!你个骚老婆嘴,人家良子媳妇可没有那个意思,那是因为老才可怜她娘俩,给了良子媳妇两个钱儿,良子媳妇过意不去。”
汤显芬打断刘秀兰的话说:“是啊,我知道,三过意不去,两过意不去,就过一块去了。”
刘秀兰骂汤显芬:“你找死老汤,你这还吃上醋了你!我告诉你老汤,绝对没有的事,老才比人家良子媳妇大二十多岁,她怎么可能跟老才?!”
走在刘秀兰身边的李翠凤马上替汤显芬对刘秀兰说:“那可不一定老刘,你别忘了,老才哥现在可是大财主了,听说才哥他大哥临走的时候,给了才哥一大笔款,才哥一辈子也花不完,还有,听说增进增宝的建筑队,才哥他妈也写给才哥了,增进增宝,只是给才哥打工,才哥这么有钱,谁不红眼,要不老汤还能去钻才哥的被窝。”
汤显芬瞅李翠凤说:“瞎诌!俺可不图那些,我就是喜欢老才,怎么看老才怎么当意,一天不看见老才心里就想的慌。”她毫不客气的说,说得三桩活宝都笑了,孙洪梅笑着骂汤显芬:“真不害臊。”
汤显芬:“有什么害臊的,这又不是偷人抢人家的,我就是从心里喜欢老才那瘸东西,真的!我一点也不说谎,我根本就不是图他那仨俩的,我就是喜欢老才这个人,真的,我一看见老才心里就高兴。”
刘秀兰接着对汤显芬说:“我告诉你老汤,老才和良子媳妇绝对没有那回事,年老不说年少的的妻,老才他绝对不能要良子媳妇,你就别多心了,只要你喜欢老才。那你就大胆的跟他,他肯定要你。你们两个的岁数又相当,凑在一块过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就大胆的去,去了就别走,千万别三心二意的。”
汤显芬笑着说:“行,我听你的。”
她们说着,走进会场,汤显芬看见增才和收破烂儿的站在会场外的杨柳树下,便毫不犹豫的朝增才直走过去。
汤显芬把自己手里拿的两个崭新的凳子垫儿交给增才一个说:“那,老才,我捎一个垫儿给你。”
增才:“不要。”
汤显芬:“怎么不要,没有垫儿坐凳子凉,拿着!我特的给你捎一个”说着硬把凳子垫塞在龙增才手里,接着对增才说:“你今晚上到我那去老才,我有要紧的事对你说。”说完就走了,朝会场走去。
站在远处会场边上的刘秀兰她们三个,看着从增才面前走过来的汤显芬都笑了,汤显芬骂三桩宝:“笑个屁!”说着心里美滋滋的朝会场走去。
收破烂的看着离去的汤显芬笑着对增才说:“行啊,才哥,你还交了个相好的。”
增才笑了笑没说什么,收破烂的接着笑着说:“看来我得赶紧搬走。”增才:“没有的事。”收破烂的接着对增才说:“嗯~这是好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增才笑了。
收破烂的停了一会对增才说:“好开会了才哥,到会场去吧。”
增才:“行,不急。”他说着,仍站在那,没动身,增才的旁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开全村大会的场面,我心里就有点嘭嘭的跳,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也很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的会议,除非迫不得已,即便是站在会场的最后边,心里也总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外人一样,没资格参加这种会议。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就是因为过去,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在七一年以前,我们这些地富子弟和家属,根本就没有权利参加全村会,对别的一些政治活动也很少让参加,所以现在就是参加了全村会,站在会场上也总觉得很不自在,不愿意往前走,不愿意坐到大伙中间。要好找一个别人都看不见我的地方才好。”
增才正想着,坐在人群中的九子和王炳谦站起来向他招手,叫他过去坐,这时增才才离开收破烂的朝九子和王炳谦走过去。
增才刚走了两步,坐在西半部最前面的龙子突然从前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拉住增才小声问:“胜刚叔他们叫我来问问你,才叔。增进今来不来开会,你昨晚上告诉胜刚说增进今儿同意站出来干村长,这事有没有变化?”
增才小声告诉龙子:“没有变化,增进一会就来,他同意今儿来干村长。”
龙子听了特高兴的说:“行!那就好。”说完急忙往前面跑去。
龙子跑到前面的胜刚他们一伙面前,胜刚他们听了龙子的汇报,一个个显得异常兴奋。
会场后面,收破烂儿的看着增才朝王炳谦和九子他们走去,在王炳谦和九子两个的身后坐下,他心里特关切增才。
杨柳镇的党委副书记赵文堂也骑着摩托车来了。刚满40岁的赵文堂今天显得很精神,他把摩托车停在主席台西面的教室门口,便快步走上主席台,早已等候在主席台上的张夕江,急忙热情的迎上前去。将赵文堂接到主席台右边的课桌后就坐。刘玉山马上送来了暖瓶和茶壶茶杯,放在赵文堂的课桌上,张夕江赶紧给赵文堂泡上茶水。
紧接着,张夕江走到主席台前面,拍了拍麦克风,吹了吹,试试响不响,然后向台下的会场,看了看,见会场已满,群众来的差不多了,便又走到赵文堂面前,请求赵文堂:“人员来的大体差不多了赵书记,你看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赵文堂:“行,开始吧。”
张夕江听了,立即转身回到主席台前,他先两手握着麦克风,向上拔了拔麦克风的杆,然后习惯性的用力咳了一口清痰吐在地上,以此显示他的威力与干练,这才拍了两下麦克风,接着说:“大伙静一静,现在开会了啊。”
其实今天的会场一开始就出奇的静,很少有人大声说话。
坐在王炳谦和九子身后的增才不停的朝后看,始终没见增进来,他心里很着急。
坐在会场西半部前面的胜刚万青他们也不停的朝后看着,会马上开始了。还不见增进来,他们心里也非常焦急。
坐在会场东半部前面的孙长芝刘玉山张夕平他们,眼睛不时的看着胜刚万青他们,看他们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和举动。
依着三轮车站在会场外最后面操场边上的收破烂的,全神贯注的看着整个会场。
七十多岁的老党员张夕武来了,他步履蹒跚的走进会场,在会场西边找地方坐下。
主席台上,张夕江接着平心静气的说:“今天的会呀,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支部是迫不得已才召开的这次全村会,当然啦,这也是很有必要的,非开不可,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大家也知道,我们有些同志到乡里去。”他本想说去闹事,后觉不妥,便马上改口说:“去要求我下台,要换新的领导干部,当然啦,这也是件好事,我也坚决支持,咱们苍山口的工作,这几年确实搞的不太好。作为党支部书记,村里的一把手,我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向咱们大伙做个检讨,支部这几年的工作确实做的不好,特别是经济建设方面,抓的确实不够,没有一定的经济收入。给种大伙造成了一定的生活困难,这是我个人的严重失职,再一次向大家表示道歉,对不起大家。”说着向全场深深的鞠了一躬。
坐在会场内的增才,迟迟不见增进来,他心急如焚。
坐在增才前面的王炳谦和九子,也是不住的回头问增才:“怎么搞的,增进怎么还不来?”
坐在会场西半部前面的孙胜刚他们一伙,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停的向后看着,急切的盼望着增进的出现。
栓子开始骂:“这狗娘养的增进,今儿要是不来可完了。”
坐在会场东半部前面的孙长芝刘玉山一伙,眼看着西面孙胜刚他们转头晃脑心急如焚的样子,高兴的小声嘀咕:“瞧那些土匪那熊样。八成还等那个土匪来没来,急疯了!” 孙长芝愤慨的小声骂:“死吧,都去死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主席台上,张夕江接着说:“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就应该时时刻刻把党的利益和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上次在乡党委大院里,我对那些去闹事的,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我对那些去要求换干部的同志说,为了苍山口的工作,为了苍山口的广大群众,只要有人能站出来把工作干好,把苍山口村的经济建设抓上去,我张夕江马上下台,我让位!我马上让位!”
听到此,坐在会场内的增才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即站起来向后走去,他走出会场,他沿着苍山口村的南北中心大街,开始一瘸一拐拼命的向南跑,跑到南北大街南头又沿东西南大街往西,拼命的往村西跑。
北小学会场的主席台上,张夕江接着说:“所以今天的全村会,就是我跟咱乡党委的赵副书记商量决定,打破以往的换届选举,为了能尽快的把我们村的工作抓上去,把经济搞上去,让咱们大伙的生活早点富裕,所以今天支部就决定在此开一个全村大会,给大家一个机会,今天哪位同志能站出来,把咱苍山口的工作担起来,保证干好,保证让大家富起来,我张夕江就当着大伙的面,今天就下台让位!当然啦,如果今天没有人能站出来干,那么我们的工作也不能扔下没人管,我还得继续干!”他坚定的说。
张夕江说到此,会场的东半部有几个人单调的鼓了几下掌。
387 白龙河东岸的西大道上,增才一瘸一拐的拼命的往南跑,他要到工地去找增进,他摔倒了爬起来再跑,满头大汗不停的往下流着,他拼命的跑。突然,收破烂的骑着三轮车拼命的从后面追上来。他边蹬车边大声的朝前喊:“才哥!才哥!才哥!”
收破烂儿的追上增才,停下车。他双手把增才抱起来,放在三轮车上。
收破烂儿的骑着三轮车,带着增才拼命的向南跑去。
388 苍山口的北小学会场,站在主席台上的张夕江接着说:“下面就请咱们的乡党委的赵副书记给咱们讲话,大伙鼓掌欢迎啦!”说着带头鼓掌,会场内有几个群众鼓掌。
赵文堂走上台前,按了一下麦克风接着说:“本来我们的工作应该是有秩有序的进行,不到换届选举的时候,不能随便更换干部,但夕江书记为了咱们苍山口群众的利益,只要有哪位同志能站出来,把咱村的工作搞上去,他什么时间都愿意退下去,让位给有能力的年轻的同志干,这种高尚的品德,确实不亏为是一名模范的老党员,老干部。”
坐在会场的孙胜刚和万青两个人,始终不见增进来,他们坐不住了,两个人相继走出会场,站在操场外的大街口,焦急的朝南看着。
389 当天上午,增进的建筑工地,塔吊旁,增才愤怒的对增进吼着:“你这是人办的事吗!啊?!今天炳谦哥和九子胜刚他们全都在会场等着你,结果你到现在没去!你这算办了个什么事?!不想干昨天为什么答应我?!”
增进:“我实在是怕不行二哥,我怕干不好。”
增才愤怒的:“什么干不好,你根本是听了老婆的话不想干!”他紧接着对增进说:“建筑队对你就那么重要?!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建筑队是我的,你不知道! 我不叫你干你就得马上给我走!我不用你!你走!”
听见增才的怒吼,在工地干活的增宝也急忙过来了,他和收破烂儿的两个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着增才对增进愤怒的批评。
增进对增才说:“我不是不听你的二哥,我确实是怕干不好。”
增才:“你少说没用的!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耳根子软,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现在马上从建筑队把你赶出去,一分钱也不给你,我看看你听老婆的还是听我的?!”他吼着。
紧接着增才深情的说:“我辛辛苦苦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我为的什么?! 还不是盼着你们两个能成人,能有个好的结果?!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增进啊?!我千遍万遍的对你说,做人不能只看着自己的锅台过日子,妈活着的时候,也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我们,做人,豁着吃亏也不能让人家骂我们不仁不义,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啊?!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是个男子汉! 你怎么就不能舍身处地的做个对大伙有用的人,做个堂堂正正的让大伙瞧得起的人?!钱对你就那么重要?!不干建筑队,你就过不去啦?!你就要饭啦?!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大伙在会场上等你盼你,眼都望穿了,你在这却没事人一样,你是不是成心想把我气死?!”紧接着,增才用力的推增进,打增进:“你走吧!你走!我不用你了,你走!你走!!”
390 苍山口北小学会场,张夕江站在主席台上说:“好啦,我和赵书记暂时就说这些,下面我们哪位同志想站出来干,就请上台来吧。”
张夕江说完会场鸦雀无声,既没有人能站出来,也没有人吭一声。
停了一会,赵文堂又走上台前,他站在张夕江身边对台下的群众说:“怎么样,有没有人能站出来干哪?!啊?!有没有?!哪位同志想干就赶快上台来,如果没有人能站出来干,那少等一会我们就散会啊!”
等了一会,整个会场仍没有人吭声,这时,站在会场东边的刘玉山,突然大声的对台上的赵文堂说:“散会吧赵书记!别等啦!”
会场上,王炳谦和九子,胜刚万青他们不停的向后看着,始终不见增进来。
刘玉山接着又冲赵文堂喊:“没有戏了,赵书记!散会吧,散了吧!”
主席台上,赵文堂接着对全场的群众说:“怎么样啊?有没有哪位同志能站出来干哪,啊?!有没有?没有可要散会了啊!这可不能说乡党委没给咱大伙机会,你们实在没有人能站出来干这可没办法,工作不能扔下不管,那夕江书记就还得继续干。行了,就说这些,散会吧!”
赵文堂的话音刚落,只听见会场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等等!”
会场的群众回头一看,喊话的原来是老党员张夕武,只见张夕武手拿着小凳,从会场西边急匆匆的走上主席台,他把拿在手中的小板凳往主席台放麦克风的小课桌上一放。对站在面前的赵文堂说:“苍山口村的书记我干了!你叫张夕江马上下台!”
张夕武的话音刚落,会场上便有很多人报以热烈的掌声,紧接着是孙胜刚孙胜田老树德他们一伙大声的喊着:“好!好!好!”
但赵文堂并没有买张夕武的账,他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张夕武笑笑,紧接着对全场的群众说:“行啦,别闹啦,大伙散会吧啊!”说完转身就走,没想到却被七十多岁的老夕武腾的一把,用力抓住了赵文堂的右肩膀,将赵文堂猛得拉了回来,这使赵文堂大吃了一惊。
赵文堂瞪着张夕武问:“你怎么个事老同志,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张夕武毫无畏惧,他同样瞪着赵文堂说:“你说我这是怎么个意思!”
赵文堂紧接着对张夕武说:“我说老同志,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你!哪级政府能同意让你这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站出来干书记?!”
这时,一直站在赵文堂身边的张夕江马上走到张夕武的面前,他拍拍张夕武的肩膀说:“别夕武哥,有什么话你冲我来,有什么意见你和我说。咱别发火,也别发脾气。”
张夕武马上对张夕江说:“我怎么还用发火发脾气,怎么,刚才我说的话不对,你看这姓赵的!他理都不理我,转身就走,他根本就没拿我当棵牌!这是个什么乡干部!他眼里还有没有人?!”他愤怒的说。
张夕江:“别,别夕武哥,你别这样,赵书记他不认识你,有什么事你冲我说,有意见你冲我来,叫你干村支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你心里也应该明白!”他有点气愤的对张夕武说,因为他很明白张夕武是想闹事。
张夕武紧接着对张夕江说:“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你今天开这个全村会,我看你正南朝北是在玩苍山口的群众!有人干你就不干,没人干你就干,那你张夕江到底是能干还是不能干?!”他气愤的说。
张夕江紧接着问张夕武:“那你认为我是能干还是不能干?!”
张夕武毫不客气的说:“我认为你不能干!”
孙长芝不知什么时间已窜到主席台上,这时她突然冲到张夕武面前愤怒的对张夕武说:“他不能干你能干?!你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能干?!你倚老卖老,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张夕江立即冲孙长芝狠推了一把,喊:“你滚下去!”紧接着对张夕武温和的说:“这样老武哥,你到我那去,有什么意见有什么话,咱老哥俩坐下慢慢谈。”说着要拉张夕武走。
张夕武推开张夕江的手说:“别说些没用的,我到你那去干什么!有话我今就想当着大伙的面说,我告诉你张夕江,你别太瞅苍山口的老百姓熊了,国家改革这好几年了,苍山口一个企业也没有,半个厂子也没有,老百姓穷得买化肥的钱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干!这些话人家谁都不愿跟你说,就我这个老头子不怕得罪你,我们苍山口和南夏庄隔着没有五里地,你看看人家南夏庄村,红红火火的,厂子一个连着一个,可你再看看咱们苍山口,狗都不叫一声,就是人家大伙不叫你下台,你自己没有个自知之明,不要脸啦!”
张夕江紧接着对张夕武说:“你怎么这么说老武哥?!你看看咱们杨柳镇乡,五十一个大队,五十一个村,像南夏庄这样的村子有几个?!百分之八九十的村子,不都是跟咱苍山口一样,一个厂子都没有耶,你能把这些村的党支部书记都赶下去?!”
张夕武:“你怎么偏跟这些穷村比,你为什么就不跟南夏庄比?!
张夕江:“你怎么这么说老武哥,谁有粉不愿往脸上搽。我也很想让苍山口象南夏庄一样,厂子连着厂子,企业连着企业,可我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
张夕武:“你是没有那个本事,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有那个本事?!你是千方百计的努力了,还是你东奔西跑出去找关系了,成天价坐在沙发上喝茶水,等着人家把厂子送到你炕头上?!还有!南夏庄老传有能把村支书让给年轻人干,你为什么不能?!”
张夕江:“那是因为南夏庄出了个有文化有能力的鞠春光,咱苍山口不是没有?!”
张夕武:“同一个天同一个地!苍山口村比南夏庄大,人比南夏庄多,为什么南夏庄能出个鞠春光,苍山口就不能出个张春光了?!是苍山口没有这个人材吗?不是!苍山口这么大的村子什么人材没有?!可你张夕江能让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材站起来吗?!你不能!你身为苍山口的党支部书记,可你又奸又邪,心术不正,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青年。你一不帮助二不培养,根本就不让他入党!你就想在苍山口当一辈子干部,舒舒服服的领一辈子干部工资,完全不顾老百姓的贫穷疾苦,你们官官相护,上下勾结,不能干了也硬撑着不下台!“
张夕武说到此,台下的群众掌声雷动,喊声不断:
“好!好!”
“说的好!说的好!”
孙长芝紧接着再一次跑上主席台,对张夕江赵文堂气愤的说:“既然散会了就赶快走!在这听他摆呼什么!走!赶紧走!”说着用力推张夕江赵文堂走。张夕江赵文堂便一声不吭的被孙长芝推下了主席台,往会场外走。
刘秀兰她们三桩宝儿站在主席台下,看着孙长芝推张夕江赵文堂往外走,李翠风看着孙长芝大声喊:“瞧瞧,汉子当书记,老婆也起哄了!老婆汉子都是官儿!”
孙长芝听了,也不吭声,和张夕江赵文堂一起下主席台走了。
看着孙长芝紧跟着张夕江赵文堂往台下走了,站在台上的老夕武气愤的将拿在手中的小板凳狠命的摔在地上,愤然离去。
会场东半部的刘玉山和大队会计刘昌全他们一些干部和家属也纷纷站起身跟着往外走,并且边走边大声的喊着:“走!散会!走!走哇!”
正在此时,增进的汽车突然开进会场,在会场后面的操场上猛的停下,增进和增才还有收破烂的三个人急忙从车上下来。
坐在会场中间偏后面的王炳谦和九子他们,看见增进和增才来了,高兴得腾的站起来,同时大声的喊着:“等等走!都别走!”
九子赶紧朝坐在会场西半部前面的胜刚万青他们喊:“胜刚!万青!拦着赵书记和夕江!别让他们走!叫他们回去继续开会!增进来啦!”
刘玉山他们纷纷喊着:“开什么开!不开了,会散了就走!都回家!不开了。”喊着纷纷往外走。
会场西边,正往外走的赵文堂 张夕江和孙长芝三个人也并没有停步,继续往外走。
这时,坐在会场西半部前面的胜刚万青和龙子他们十几个人,便纷纷往会场西边冲过去,堵住赵文堂张夕江纷纷喊着:
“赵书记,增进来了,回去开会吧!”
“赵书记,你别走!回去继续开会吧,龙增进来了!”
“赵书记,你不能走,我们不能让你走,全村会一定要继续开!”这时,紧跟在赵文堂张夕江身后的孙长芝气愤的对堵在赵之堂张夕江面前的胜刚他们喊:“开什么开!!会都散了还开?!不开!都走,都回家!”说着冲上前去推胜刚龙子他们,想让赵文堂张夕江走。
会场东边正往外走的刘玉山他们,见赵文堂张夕江被胜刚他们堵住走不了,便纷纷冲过来,拼命推胜刚龙子他们,双方便激烈的打了起来。
赵文堂见双方要闹事,便大声的喊了一句:“都住手!”接着说:“都回去!都各自回去坐好,会继续开!” 说着,转身和张夕江两个人气愤的返回主席台。
会场上往外走的群众也纷纷回来坐好,等着继续开会。坐在会场中间的几个中年村民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等着瞧,今儿可能有好戏看,看看龙增进这个土瓦匠今能不能当上村长。”
增才重新回到王炳谦九子身后坐下。
收破料儿的仍然一个人远远的站在会场后面操场边的杨树下悠闲的吸着烟,不时的看两眼会场。
主席台上,张夕江和赵文堂站在一边小声的在商量着什么。
栓子送了一个高一点的凳子给刚进会场的增进,让他坐在会场西边的最前面,并高兴的拍了拍增进的肩膀:“好好干!大胆干!”
坐在会场里面的胜刚老树德他们,高兴的纷纷朝增进笑。
而坐在会场东半部的孙之芝,刘昌全他们,便怒目注视着坐在西边前面的增进,恨不得吃了他。
刘玉山因是村治保主任,便自己特殊的始终站在会场东边主席台的前面不时的走动着,以此显示他不是一般的村民,而是干部级。
会议又重新开始了,张夕江走上主席台前,拍拍麦克风,同样又用力咳了一口痰狠狠的吐在地上,然后麻利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对全场群众说:
“我们有一部分同志要求重新开会,说龙增才他兄弟龙增进来了,刚才和赵书记商量了一下,我们就满足这几个同志的要求,继续开会,既然是龙增进同志来了,我估计龙增进同志可能有话要说,那我们现在就请龙增进同志上台来吧!”
张夕江的话音刚落,会场上的龙子便腾的站起来用力的鼓着掌喊:“大伙鼓掌欢迎啦!”会场上马上有一部分人鼓掌,而会场的东半部则毫无声息,主席台上的张夕江也没有鼓掌,而是说完便转身走了,坐到主席台右边的赵文堂身边去了。
坐在会场西边的增进,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发呆,坐在会场里的栓子他们赶紧朝增进喊:“增进!增进!赶快上去!赶快上台!”增进这才如梦方醒,犹豫了一下急忙站起来向主席台上走去。
坐在会场东半部的孙长芝,刘昌全她们鄙视的看着往台上走的增进说:“瞧他那黑乎乎的熊样儿!还敢往台上走!”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龙增进,十分拘束的走上主席台,他远远的站在放麦克风课桌的旁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他心里难受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面对着台下这么多群众,面对着坐在主席台旁边的干部赵文堂和张夕江,他低着头,像个罪犯一样,胆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毛,两眼根本不敢往台下看,更不敢看对面坐着的赵文堂和张夕江,此时此刻他后悔极了,他真想马上跑下台去。
这时坐在会场里的胜刚龙子他们,见增进始终呆站在台上,不说一句话,心里便急了,纷纷小声朝增进喊:“增进!你说话,赶紧说话!”而此时坐在主席台旁边的赵文堂,张夕江,则冷冷的看着呆站在台上的增进,故意冷落他,不跟他说一句话,将增进长时间的冷在台上,这一切,还坐在会场后的收破烂的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很明白赵文堂张夕江的用意。也深知,做为一个普通百姓的龙增进,面对这种场面内心的尴尬与不安,他继续吸着烟,不动声色的看着,观察着。
而站在台上的增进,面对台下胜刚他们的喊声,他偷偷看了一下威坐在主席台旁边的赵文堂和张夕江,他无可奈何的傻笑了一下,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话该从哪开口。
这时坐在王炳谦和九子身后的增才,看着呆站在台上尴尬的增进,心里更是又急又难受,增才的旁白:“我心里很明白,增进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充其量,他只能是个会砌墙的泥瓦匠,让他上台讲话当干部,那简直就是逼着哑巴说话,逼着痴子当干部。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水平,甚至可以说,他连半点那个水平都没有,一是他没念书没文化没质量,二是他从来也没接触过这种政治场面,说白了,他就是个很下层的草

民群众,与政治与干部,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在他身上除了会拿瓦刀就是会数钱,再没有半点别的本事,头一次站在这种场面的台上,面对着这么多的群众和乡里干部,他根本就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可为了不让大伙失望,为了能帮村里上几个企业厂子,我明知道增进不行,也还是坚持硬把他措上了台。”
住了一会儿,张夕江见总冷着增进也不是个事,便冷笑了笑,朝增进走了过去,他站在增进面前,冷冷的说:“怎么个意思增进?!你上来有什么事,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没事那你上来干什么?!”
这时,台下的刘玉山,孙长芝朝台上的张夕江喊:
刘玉山:“甭跟他啰嗦!没事叫他下来!”
孙长芝:“散会夕江!散会!不用理他,叫赵书记散会!上台屁也不放,想拿大伙耍大欢是怎么的!散会!赶快散会!不散会我们就走!”
这时台下的胜刚,万青,九子,王炳谦他们急了,大声的朝台上的增进喊:“说话增进,赶紧说话。”
“不用害怕!大胆说!大伙都支持你!”
“说增进!说当村长建厂子的事!”
在台下的一片呼喊声中,增进这才慢慢抬起头来,但仍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话该从哪开口说好,便小声嘟囔着:“怎么说,先说什么?”
这时会场东半部便起了哄,纷纷朝台上的增进喊:“不会说就滚下去吧!滚!滚下去!”
正当会场东半部的刘玉山,孙长芝,刘昌会他们大声喊着让增进滚下去的时候,突然从会场东半部的人群中,嗖的一下飞出一个小石子来,啪的一声,不偏不斜正打在增进的脑门儿上,鲜血顿时流了增进一脸。
台下的栓子腾的站起来,朝会场的东半部愤怒的骂:“是哪个杂种干的?狗娘养的!有胆子你站出来试试?!”会场中的顺子增兰刘秀兰急忙往台上跑。
刘秀兰“哧的一声”撕开自己的包头巾,边给增进包头,边回头朝台下的东半部气愤的骂:“婊子养的!有种你上台来公开的打,你个龟孙子!”骂着和顺子增兰一起给增进包头,增才没有上台,他站在九子身后,心痛的看着台上被打伤的增进。
台下,胜刚和万青他们更多的朝台上的增进喊:“不用怕增进!大伙支持你!大胆的说!大胆的干。”
“对!大伙支持你,增进,把腰挺起来,大胆干!”
九子王炳谦跑上台,他们不放心增进,增兰和刘秀兰一起给增进包头,擦增进脸上的血。
增兰问增进:“伤的重不重,要不要要紧?”
增进:“没事。”
顺子和九子气愤的骂。
增兰对增进说:“下去吧增进,大队的事与咱无关,下去!跟我回家!”说着拉增进走,刘秀兰一把扯开增兰拉增进的手,气愤的对增兰说:“你不用怕兰子!走什么走!龟孙子养的!”紧接着对增进说:“干增进!大胆干!站在前面去说!告诉大伙,你想干村长!你想给苍山口村上厂子上企业,让大伙富起来!说!大胆说!”她说着,双手将增进推到麦克风前:“说!不用怕,大胆说!”
说完和九子王炳谦顺子还有跑上台来关心增进的老树德他们几个,一起站在主席台的旁边,给增进壮胆。增兰不愿站在台上,下台走了。
站在台前麦克风旁的增进想了想,大胆的说:“我不是个当干部的材料,也不想当什么官,也不想当村长什么的,如果大伙需要,我和俺台湾的大哥说说,和春光说说,看看他们爷俩能不能帮咱村上两个厂子就这些。”
增进的话音刚落,会场上便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好~!好~!好~!说的好增进,大胆说!”
坐在会场上的孙长芝腾的站起来,她对着会场的群众气愤的说:“好什么好,就这么个二百五在台上胡吹两句,你们就当真啦,他大哥龙增招在台湾是当国民党的,他除了认识那些个国民党,他再还能认识谁!他侄鞠春光,有多少厂子,他们村自己还不建了,他还能有多余的厂子给我们?真是胡说八道,想当干部想疯了!晴天白日的就敢欺骗老百姓,真好大的胆子!紧接着又骂了句:“什么丸儿”
孙胜刚腾的站起来,他指着孙长芝气愤的说:“孙长芝,你说话嘴放干净点!你凭什么说人家增进是欺骗是胡吹,他要是真能给村里上两个厂子,你怎么办?你去跳井还是去上吊?!”
孙长芝紧接着对孙胜刚大声的喊:“我怎么还用去跳井上吊,你问问龙增进!他敢不敢打保票?就这么一说就能熊个村长,熊个官儿当当?没那么便宜!”紧接着对站在台前的刘玉山喊:“玉山,你拿纸拿笔!叫他打保票!叫他写字据!叫他写!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叫他写,不敢写就是骗官,就把他赶下去!”
刘玉山听了,立即跑上台,赵文堂马上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纸笔交给刘玉山,刘玉山拿着纸笔,马上走到麦克风前的增进身旁,把纸笔放在增进面前的小课桌上,对增进说:“写吧增进,你要真有本事能给苍山口村上两个厂子,你就写吧!写完了我刘玉山先投你龙村长一票。”讽刺增进说,说完转身刚要走,站在主席台旁边的九子朝刘玉山大喊一声:“你等等。”说完立即冲过来,他将刘玉山放在增进面前的纸拿过来,撕得粉碎,狠狠的摔在地上,愤怒的对刘玉山说:“你干治保主任写了几张字据?几张保票?群众菜园里的瓜菜丢了!你负了多少责任?果园里的苹果丢了,你负了多少责任?村里的主要干部都写了几张保票?苍山口穷得一塌糊涂,夕江书记负了多少责任?写了几张保票?!”
紧接着九子毫无畏惧的对张夕江赵文堂愤怒的说:“你们这是在开全村会吗?我看你们这正南朝北是在耍苍山的群众!你们以为大伙都是痴子傻子,看不出你们卑鄙用意?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在瞅苍山口的群众熊,你们先是把增进冷在台上,不跟他说话,接着叫他打保票写字据,你们这不是在明瞅增进熊!对今天的会,你们根本就没一点成意!”
张夕江打断九子的话说:“行了老九,你不用再说了,我心里很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意见,就是因为我没能让你入党你就是个气儿!”
九子接着说:“对!你说的对!你不让我入党我就是个气儿!”
张夕江:“是我不让你入党?是全体党员通不过!”
九子气愤的紧接着说:“什么全体党员通不过?全体党员看见我的入党申请书啦?!”紧接着九子深情的说:“我想入党,我很想入党,我做梦都在党旗下宣誓,我刚满十八岁就入了团,正副生产队长,我在你手底下干了整整十一年,我起早带晚勤恳恳的工作,两次出席县社积代会,我先后写了五次入党申请书交给你,可为什么全体党员们从没看见我的入党申请书?!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能说清楚吗?!夕江书记,你能吗?你不能!”他吼着,紧接着说:“你心里想的什么,你瞒得了谁张夕江!”
九子接着气愤的对张夕江说:“行,今儿什么你也别说了!你现在就做个决定吧!怎么办,上次你在乡党委大院,对大伙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
张夕江紧接着对九子说:“算数怎么的,不算数怎么的,想叫龙增进干村长?!”
九子紧接着问:“怎么,不行?”
张夕江冷笑了笑:“斥,真是笑话!他算老几?!他这样的人也想当干部了?!”
站在九子后面的老树德立即冲到张夕江面前,他气愤的对张夕江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夕江,增进他怎么就不能当干部!不是你前几天在公社院子里说,只要有人能站起来干,你就退下去让位,怎么现在人家增进站起来干 ,你又说人家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身为多年的老干部,老党支部书记,怎么说话出尔反尔,一点信用也没有。”
张夕江听了再次冷笑笑,接着对孙树德说:“你懂不懂信用两个字的涵义老树德!共产党员最讲信用的,我说话绝对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只要有人能站出来干,我立马站位,但绝对不能什么人站出来,我都让位,他龙增进算老几?他是个什么东西!他除了会砌墙,打扑克,泡麻将,他再会干什么?!他再懂得什么?他知道什么叫政治,什么叫领导?!他身上有半点干部的味?!他知道干部怎么当的?!他骨子里有半点为党为人民工作的概念?!他有吗?!”他拍着桌子愤怒的吼着,他接着气愤的说:“就是这么一个对政治从来不闻不问的下流混混,也配当党的干部?真是天大的笑话,这简直就是在污辱干部!”他接着:“我承认我岁数大了,我老了,我不行,没有朝气了,我应该退下去,可也不能为了把我赶下去,是人不是人都能上来当干部!随便从垃圾堆里拉出一个来就能当村长!那还乱套了,那还叫什么共产党的领导。”他紧接着拍着桌子愤怒的说:“我告诉你们大伙,今儿我就说了算,我就武断了!!我说他龙增进不行,他就不行!散会!” 张夕江说完,转身就和赵文堂一起往台下走,台下的刘玉山他们也紧跟着大声的喊:“走!散会!走!走!”
然而没想到,台上的张夕江和赵文堂两个人刚走两步,收破烂儿的突然站在他们两个的面前说:“等等走张书记,赵书记!” 他紧接着说:“我看你们是不是应该给龙增进同志一次机会 ,既然群众都~~”收破烂儿的话还没说完我,张夕江便瞪着收破烂的愤怒的说:“你算老几!给不给机会与你有什么相干,你一个收破烂的,你有神经病是不是!”
张夕江的话还没说完,狗仗人势的刘玉山便从张夕江的身旁窜出来,照着收破烂的前胸就是一拳:“滚!”
收破烂的愤怒的对刘玉山说:“你凭什么打人!”
刘玉山:“打你怎么的!谁叫你爱管闲事,你个臭收破烂的,你还敢顶嘴!”
收破烂的瞪着刘玉山:“你怎么这么无理,你也是管治安治保的干部,怎么一点做人的水平也没有。你平日对待你们村的群众也是这么凶?!”
正当收破烂的批评孙玉山的时,会场后面开进了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两个姓郭和姓王的年轻干部。
刘玉山见收破烂儿的竟敢当众批评他,顿时火冒三丈:“放你妈的屁,你找死是不是!你还敢教训我,我凶怎么的,今儿我就凶个样给你看看!”说着照收破烂儿的脸就是猛的一拳,顿时将收破烂的鼻子打出血。
这时站在收破烂身后的九子王炳谦愤怒对刘玉山喊:“干什么刘玉山!你凭什么打人家!”说着两个人上前去拉收破烂的:“走吧,你快走吧。”
刘玉山仍不肯放手,对九子王炳谦喊:“不用叫他走,今儿我教育教育他!”说着又要冲上前去,举手打收破烂的,这时只听见主席台西边,刚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两个姓郭和姓王的干部,边往主席台上跑,边大声的冲刘玉山喊:“你住手!”紧接着姓郭的跑到刘玉山面前,狠推了刘玉山一把,愤怒的说:“干什么你!你找死啊?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他是谁?”骂完马上回头和刚才一起跑上台的姓王的两个人,拿出卫生纸给收破烂的擦脸上的血,紧接着对收破烂的说:“对不起周书记,我们两个来晚了。”
站在一旁的张夕江,赵文堂和刘玉山他们一伙,以及在场的九子王炳谦和胜刚老树德他们,听姓郭的叫收破烂的是周书记,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姓郭和姓王的问收破烂的:“怎么样周书记,要不要紧,要不咱们先到医院去看看?”
收破烂的周书记捂了一下鼻子说:“不要紧,问题不大”接着和姓郭姓王的三个人一起向主席台前的麦克风前走去。
姓郭的首先站在麦克风前指着身边的收破烂的对全场的群众说:“给咱们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杨柳镇乡党委新来的党委书记,周书记。周春胜同志,咱们大家鼓掌欢迎啦!”
全场的群众听说收破烂的是乡里新来的党委书记,一个个又惊又喜狂喊着:“好~!好~!好~!周书记好~!”在一片拼命的呼喊声中,雷鸣般的掌声的,久久不息。
站在台上的九子王炳谦和胜刚老树德他们立即跑上前去,纷纷含着泪花争着和周书记握手:“周书记好!~周书记好!~”
台下的栓子等一些群众,也蜂拥着往台上跑,唯独增才还站在人群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周书记,他又惊又喜,眼里闪着泪花。
而此时站在台上的赵文堂想上前和周书记握握手,说声对不起,只是周书记被群众围得紧,他根本挤不上去,便只好惭愧的站在人群后的张夕江身旁,张夕江和刘玉山完全被惊的半天缓不过来,死人般的呆站在人群外。
人群中,周书记的身旁,老树德紧紧握着周书记的双手,含着泪花,激动的对周书记说:“哎呀周书记,俺大伙怎么就把你盼来了周书记!。”
孙胜刚含着感动的泪花,再一次握着周书记的双手说:“周书记,真谢谢你,你能来俺苍山口,周书记,苍山口的情况,这回你可是看到了,也听到了,你一定要帮帮大伙,苍山口现在太穷了周书记!
周书记:“请大家放心,乡党委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咱们苍山口脱贫治富的”
众:“谢谢周书记,谢谢周书记~~太谢谢你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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