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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银代

我的地主成分的父亲------65岁老农十年心血写出的电视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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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10: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50.字幕:十年后
莱西劳改农场的大门口外,龙增才五十五岁的母亲和二十四岁的大女儿龙增兰、二十二岁的龙增进,十八岁的小女儿龙增霞,一家四口前来接刑满出狱的龙增才,她们远远的站在大门口外的路旁,盼望着从大门口出来的龙增才。
母亲明显的老了,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人更瘦了。
站在母亲右边的是大女儿增兰,二十四岁的增兰出落的标致漂亮,沉稳大方,她少言寡语,任劳任怨,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而站在母亲左边的小女儿龙增霞与她的姐姐则大不相同,十八岁的龙增霞虽然长的很苗条,也特漂亮,可心直口快,大胆泼辣,刚强不饶人,是家里唯一敢说敢做的人。
站在母亲身后的龙增进,已长成了一个二十二岁中等个儿的漂亮大小伙子,他虽然聪明直率,但遇事却不愿动脑,干什么都大大咧咧,无所为,毫不在乎,很随便,经常受母亲的数落。
一家人正焦急的等着,劳改农场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刑警将背着简单行李的龙增才送了出来。
十年劳改的龙增才,三十三岁的他看上去,足有五十岁,他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又黑又瘦,右眼长了一个大白斑完全失明,腰腿又硬又僵,走路一瘸一跌的,看上去完全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看见一瘸一跌的从大铁门里走出来的龙增才,一家人惊呆了!这那里是当年那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二哥龙增才,这完全是一个残废的虚弱的老人,一家人的心碎了,心痛的泪水哗的从母亲和增兰姐弟们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们朝增才哭喊着奔过去:“增——才——!”“二——哥——!”
走出铁门的增才,看着朝他奔过来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他惊天动地的哭喊着:“妈——!”瘸着向母亲跑去,他跌倒了,他双膝跪着向母亲爬过去:“妈——!妈——!”
“增——才——!”“二——哥——!”
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哭喊着扑向增才。
母亲怀抱着增才,一家人惨哭成一团,十年的冤屈,十年的痛苦,十年的苦思苦想,一瞬间全涌上心头,痛心痛胆,撕心裂肺,止不住的泪水,一家人惊天动地的嚎哭声,震撼着整个劳改农场。
母亲抚摸着增才的脸,抚摸着增才的腿,痛断肝肠的哭着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增才!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孩子,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妈的心碎了增才,妈的心碎了!”
增才哭着:“你别难过妈!这是我的命,这是我的命,我命该如此了——!”
母亲哭着:“苍天哪!老天爷呀,怎么会有这一天,怎么会有这一天——!”
增才:“妈——!”
母子抱头痛哭不止。
增兰和增霞增进三个也抱着增才哭得跟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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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11: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51.劳改农场外,路边的小饭店。
母亲领着增才和增兰她们走进小饭店。
母亲安排增才坐下,对饭店跑堂的说:“来两碗打卤面,来两大碗。”
增才:“妈,别要了,我吃不下,我不饿。”
母亲:“别增才,不饿也吃点,念个故事,吃了咱就到车站去,坐车回家,妈要的也不多,就两碗,犟着吃!”
   跑堂的青年很快端来两大碗打卤面,母亲接过来放在增才面前,增兰赶紧给增才拿双筷子,交给增才:“犟着吃二哥。”
母亲:“吃增才,吃不下也要吃,犟着吃,妈看着你吃,吃了咱就走。”
增才拿着筷子抬头问母亲:“妈,今儿宝子怎么没来?”
母亲:“他病了,感冒了,头晕。”
增才握着筷子还是没吃,他有心事,不想说也忍不住急着问母亲:“妈,淑帧她好吗?她过的好吗?她嫁人啦?”他忐忑不安的问。
想到淑帧,母亲眼窝立即涌出了泪花,增才见了,害怕得赶紧问母亲:“妈,快告诉我,淑帧她,她怎么啦?!她到底怎么啦!快说妈!”
母亲无奈含着泪水对增才说:“你听了别难过增才,你抓走后,淑帧他就气疯了,又痴又呆,天天站在村西的路口,一声声的呼唤着你,等你回来,她痴了,傻了,天天不吃不喝的往外跑,最后几天几夜的都不回来,她爹她妈到处去找她,我和你兄弟妹也出去找了好几天,连你淑贤姐也出去找,可从春到夏,从夏到冬,再也没有淑帧的影子,可怜的淑帧她,她,她就这么带着双身,带着咱的骨肉走丢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十年了增才!十年了!”母亲哭着:“毫无音讯——!”
“淑——帧——!”增才悲痛欲绝的哭喊着,冲出小饭店,他双膝跪倒在大路旁痛不欲生:“淑帧啊!淑帧——!”
母亲和增兰她们拉增才,劝增才:
“增才,增才!”“二哥,二哥!”
一家人扶起增才,增才站在母亲面前,他含着泪水对母亲说:“妈,你原谅我不孝,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找淑贤,我现在就走!”
   母亲:“增才,你刚从监狱出来,身体这么虚弱。”
增才:“妈,淑帧为了我命都不要了,她是为我走丢的,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把淑帧找回来,我就是找不着她的人,我也要把她的尸骨背回家!”
母亲:“妈理解你增才,妈理解你的心情,可十年了增才,淑帧毫无音讯,你上哪去找她?”
   增才:“我就是跑遍了全中国,跑断了两条腿,我也要把淑帧找回来。”紧接着对身边的增兰说:“大妹,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老大,咱妈,哥就交给你了。”
增兰对增才说:“你放心二哥,我会照顾好妈的,只是你拖着个残弱的身子,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奔波,你叫我们和妈怎么放心的下!”
增才:“你淑帧姐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她,为了她,纵有个千难万险,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增霞:“我知道再劝你也没用二哥,只是找不到淑帧姐,你一定要早点回家,免得我们和妈天天担心你。”
增才:“我知道小妹儿”
增进:“都是我害了你二哥,我陪你去找淑帧姐!”
增才拍拍增进的肩膀说:“咱是亲兄弟,什么也别说兄弟,我走后,你是家里的男子汉,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好好干活,咱成份不好,千万规规矩矩的别闹事,平平安安的等哥回来。”
增进:“我知道二哥,找到找不到淑帧姐你都要早点回家。”
增才:“我知道。”
母亲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交到增才手里说:“妈身上就这些钱增才,你装在身上路上好用。”
增才把钱交给母亲说:“不要妈,我不要钱,我什么也不要,你留着家里好用。”
母亲:“别增才,穷家富路,在家千日好,出门步步难,你拿着,家里怎么都过得去。”说着硬把钱塞进增才的口袋里。
增兰增霞增进:“拿着二哥,你快拿着。”
增才噗通一声跪在母亲面前,给母亲磕了磕头:“妈,你多保重,我走了。”说着站起来擦着泪一瘸一跌的走了。
母亲喊:“早点回来增才——!”
增兰她们:“早点回来二哥——!”
增才回头朝母亲和增兰她们招招手坚定的走了,拖着僵硬的身子一瘸一跌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增才那瘦弱的残身子,一家人心里又酸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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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11: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52.增才走了,拖着僵硬的身子一瘸一跌的走了。
歌声起:“慢慢长夜路,残弱狱中囚,千难万险也要走,不见亲人不回头,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魂,你是我一生的寄托,一生的追求,哥为你,我情愿,累断双腿热血流,命赴黄泉,了一秋,了一秋。”
歌声中,增才走大路,爬山岭,蹚沟河,喝山水,冒风雨,顶严寒,行走在千家万户,四处打听,逢人便问。
冬去春来,转眼三年过去了,增才穿一件肮脏的破大衣、披头散发,满脸污垢,完全是地地道道的要饭的花子,唯有两眼还闪着坚定的目光。
增才的旁白:“冬去春来,一晃三年过去了,我走遍了我们家乡周围的三个县上千个村庄。我四处打听,逢人就问,可始终没有淑帧母子的消息,我不死心,我总认为淑帧她不能死,老天爷有眼,三年头上,我终于打听到了淑帧母子的下落。”
旁白中,增才来到岭南村一家姓赵的大门口。六十多岁的赵松全从家里端出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汤,倒进了增才的大白搪瓷缸里,跟在老赵身后的老伴并随手给了增才大半块玉米饼子。
增才手捧着一大缸面汤和玉米饼子,非常感激的朝老赵夫妇不住的点着头:“谢谢大爷,谢谢大妈,谢谢,谢谢!”
增才蹲在老赵大门口旁,狼吞虎咽的喝面汤吃饼子。
老赵对增才说:“慢点,别噎着。”
老赵家院子,增才问老赵:“大爷,你老心眼好,我跟你打听个事。”
老赵:“行,你说,什么事?”
   增才:“十年前,你见没见过一个二十岁痴呆的姑娘,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带着双身走丢了,我要着饭找了她三年大爷。”

你要是知道一定告诉我大爷。”
老赵忙问增才:“怎么,他是你没过门的媳妇?”
增才听了,忙惊喜的问:“大爷,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
老赵:“你听我说,她是不是你媳妇我不知道,十年前,我家后面这老公路上,确实来过一个带双身的姑娘。那是临近年关的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
53.十年前的腊月,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岭南庄村后的公路上,三十八岁的矮个子刘新岐送货回来,赶着一辆双套空马?车,顶风冒雪艰难的走着。
又矮又黑的刘新岐他没有坐车,而是手握着长鞭跟在马的旁边,顶着风雪艰难的走着,他扬起长鞭打马:“驾!”催马快走。
就在刘新岐扬鞭打马的一刹那间,他突然看见马车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姑娘模样的人,正顶着风雪艰难的往前走着。
刘新岐正看着,突然,他发现前面的姑娘脚下一滑,身子一歪,便滚下路边的深沟里。
刘新岐赶紧打马向前跑去,来到姑娘摔下深沟的地方,他突然听见沟底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
刘新岐立即停下马车,不顾一切的向路北的深沟里跑下去。
刘新岐冲到沟底,只见那摔下去的姑娘,头破血流的昏倒在雪地上,一个婴儿光溜溜的出生在她身边的雪地里,孩子已经冻得不会哭了。刘新岐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老羊皮袄,把婴儿抱起来,抱在怀里,爬上公路,把婴儿连皮袄放在车上,又赶紧跑下深沟,把昏倒在雪地里的姑娘背上公路,放在车上,又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盖在姑娘身上,然后打马飞快的朝路南的岭南庄村跑去。
老赵赵松全家的大门口,刘新岐双手拼命的拍老赵家的大门:“开门,大爷,快开门!快开门!”
老赵打开大门,只见刘新岐前面抱着老羊皮袄包着的婴儿,后面背着昏迷不醒的姑娘,从停在大门口的马车前走进来:“救救她娘俩大爷,救救她娘俩。”
老赵:“快进屋,快进屋,放在西屋炕上!”说着急忙上前扶新崎一块进屋。
老赵和刘新岐急匆匆进了西屋,把姑娘和孩子放在炕上,老赵喊老伴:“快烧炕,熬两碗热米汤!”老伴:“不急,先救人!”
刘新岐不停的拍姑娘的脸,叫着:“醒醒,醒醒,快醒醒!”
老赵的老伴拍婴儿的屁股,拍婴儿的脸,揉婴儿的小身子,冻僵了的婴儿终于缓过来,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听到此,增才惊喜的问老赵:“孩子活了?!”
老赵:“孩子活了,是个小子,就是又黑又瘦。”
增才:“他妈醒了没有?!”他急忙问老赵。
老赵:“人是醒了,可又痴又呆,什么也不知道,嘴里只会不停的叫着才哥才哥,再什么也不会说,而且一会哭一会笑,哭也叫才哥,笑也叫才哥,她心里好像只有这个才哥。”他紧接着问增才:“你就是她才哥?”
此时的增才早已泪流满面,他哭着对老赵说:“是,我就是她才哥,她就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
老赵忙对增才说:“哎呀兄弟,你得好好谢谢那个赶马车的,要不是他,你媳妇和你儿子早冻死在山沟里了。”
增才着急的问老赵:“那他娘俩现在在哪?留在你家里还是叫赶车的拉走了?”
老赵:“嗨,人家哪能留在我家里,当天晚上,俺老婆子又烧炕又熬米汤,伺候他娘两个,整整忙活了大半夜,第二天风雪停了,人家赶车的就把你媳妇和儿子全拉走了,俺老婆子心眼好,还拿出了一床新褥子,一床新被给他们娘俩个铺盖在大车上,那赶车的又把他的老羊皮袄也都全盖在她们娘俩身上拉走了,过后才发现那赶车的临走还留下了三十块钱,放在我窗台的针线笸箩里。”
增才着急地问:“那赶车的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
老赵:“他是文登葛家的,姓刘,叫什么不知道,他不爱多说。”
增才:“葛家哪个村的?”
老赵:“哪个村的他也没说,他个子很矮,模样也不怎么地,挺黑的,可心眼挺好的,看样儿好像是一个单身汉,我估计他是想把你媳妇拉回去当老婆,他很喜欢他们娘两个,特亲那个孩子,他像得了宝贝一样亲得不得了,那一宿他也没睡,孩子总在他怀里抱着,一会给孩子喂米汤,一会照顾孩子他妈,孩子他妈的腿还摔断了,头也摔破了,里里外外上车上厕所,都是她背着孩子他妈,抱着孩子他妈。”
增才不想听老赵多说,他急着去找淑帧娘俩,他紧紧握着老赵的双手说:“真谢谢你大爷,找着我媳妇和我儿子,我一定回来报答你。”
老赵:“能找着,肯定能找着,你就到文登葛家周围那些村,去找姓刘的赶马车的矮黑子,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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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08: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54、文登葛家林家庄村南头,一五十岁村妇对增才说:“对,有这么个人,他叫刘新岐,就在村南头第二排最东头那户就是。”
增才:“谢谢你大婶。”说完转身就走。
刘新岐大门口,大门敞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增才,三步两步便跨进新岐的院子,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背对着大门口坐在院子里低头择菜,增才一眼就认出她是淑帧,是他十三年来苦苦思念的淑帧,他又惊又喜,泪水哗的涌出眼窝。他含着眼泪迫不及待的叫着:“淑帧!”
听见喊叫声,择菜的女人回头一看,见增才蓬头垢面的站在面前,吓得啊一声坐在地上:“你你、你干什么?!”她害怕的喊。
增才这才发现他认错了人,择菜的女人不是淑帧。
增才急忙解释:“你别害怕大妹儿,我是来找刘新岐的,怎么这不是他的家?”他问。
择菜的女人:“这是他的家,可他八年前就搬走了,房子卖给我们了。”
增才:“搬走了?!搬到哪去了?!”
择菜的女人摇摇头:“不知道,他谁也不告诉,村里谁也不知道他搬到哪去了。”
增才绝望了,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手扶着墙,泪水无声的往下流。
风雨中,绝望的增才踉踉跄跄的走出林家庄。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跪倒在田野上的龙增才在风雨中绝望的呼喊着:“淑----帧-----!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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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08: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55、文登县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巴草夼。
巴草夼西面和南面都是大山,东面是一个不大的小平原,村里人叫东泊,全村也只有五十八户,是个清静小山村,村东南有一条东南西北走向的村道通向村里。一座简单的小石拱桥就架在这条村道的村东南角的村头上,桥下便是从南大山流下来的清凉的山泉水。
此时已经是三十三岁的淑帧正在桥下的河边洗衣裳。
比淑帧大十八岁的刘新岐从地里干活回来,他把肩上扛得锨镢放在桥头上,便下了河,来到淑帧身边,脱下身上的汗衫。
淑帧见刘新岐来了,赶紧停下手里正洗的衣裳,从身后洗衣盆里拿出洗好的毛巾,重新在河水里搓了两把。
老新岐知道淑帧要给他抹脸,便一声不吭的像个孩子一样听话的蹲在淑帧身边,淑帧也像伺候孩子一样给老新岐抹脸抹脖子,擦身前背后的汗灰,擦老新岐的双手。
旁白:“五十一岁的老新岐虽然比淑帧大十八岁,可淑帧并不嫌新岐老,因为老新岐特爱淑帧母子,拿淑帧母子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从不让淑帧上山,地里所有的活都是他自己干,淑帧只在家收拾家务、做饭、伺候他的老母亲和孩子,他像父亲一样的照顾淑帧母子。为了给淑帧治伤治病,他卖掉了马车和所有房产,搬到巴草夼这清静的小山村里来,淑帧也打心眼里感谢老新岐救她们母子的大恩大德,为老新岐又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她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小拱桥东南方向远处的村道上,增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跌的朝巴草夼的方向走来。
小拱桥上,老新岐扛着锨镢和刚洗完衣裳的淑帧一起朝村里走去。
老新岐和淑帧一起走进自家的小院,这是进巴草夼村路西最南头的四间旧草房,院子敞着,没有围墙,院子南边有两棵老杏树,树下有一口水井,井上盖着木盖,院子的西南角是用小石块砌成的厕所,厕所的北面是猪圈和两间草棚子,草棚子里是临时的烧柴和农具,猪圈的旁边还载了一棵葡萄,葡萄架子就搭在猪圈的上面。整个小院子干干净净、有条有理。老新岐和淑帧的三个孩子就蹲在院子玩。大儿子叫山子,十三岁,也就是淑帧和增才的孩子,小儿子十一岁,叫双得儿,是淑帧和老新岐的头一个孩子。山子和双得儿正蹲在地上打父亲给他们买的花玻璃蛋儿。山子九岁的小妹儿芦花就蹲在两个哥哥身边看哥哥们玩玻璃蛋儿。老新岐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坐在院子的家门口,看着三个孙子玩。
山子看见老新岐和淑帧回来了,忙喊着:“爹--!妈!”朝老新岐跑过去。
山子跑到老新岐面前说:“爹,我扛着。”说着要扛老新岐肩上的锨镢。
老新岐说:“你还小,扛不动。”
山子:“我能爹,我都十三了,扛得动。”说着硬是接过,老新岐轻轻放在山子肩上的镢,山子又要锨:“锨,爹。”说着又伸手接过父亲手里的锨。
山子一手扛着镢,一手抱着锨,跑进院子西头的草棚里。
老新岐和淑帧欣喜的看着跑去的小山子,看着孩子长大了,心里很宽慰。
山子在草棚里放下锨镢,转身出来,对老新岐喊:“爹,我给你端洗脸水。”说着刚要往屋里跑又被老新岐叫住:“山子!过来。”
山子听话的跑到老新岐面前,老新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鲜红的小野山枣,亲昵地放在山子的双手里:“吃,很甜。”他笑着。
山子舍不得自己吃,转身跑向还蹲在地上玩的弟弟妹妹,分一些给弟弟妹妹,又把剩下的跑过去送给奶奶。
在院子往绳上晾衣裳的淑帧欣慰的看了一眼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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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08: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56、巴草夼村东南的小石拱桥下,增才双膝跪在刚才淑帧洗衣裳用的石头上喝溪水。
喝完水的增才突然看见一辆马车从桥上经过,朝村里走去。增才急忙起身,从河下往河上面爬,他想去追赶马车的,看看赶车的是不是刘新岐。然而他越急就越爬不上河岸,结果脚一滑,滚进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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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08: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57、巴草夼村东街一户赶马车的大门口,马车夫在卸马,浑身湿透的增才急匆匆的瘸着向马夫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起哄的孩子们,孩子们骂着扔石子打增才。
增才走到马车夫面前,马车夫驱赶增才身后起哄的孩子们:“滚!都滚!”
增才小心的问四十多岁的马车夫:“大哥,您贵姓?”
马车夫听了马上火了:“我他妈还立着姓了?!我跪着姓。”接着没好气的问增才:“你干嘛?”
增才:“我找一个叫刘新岐的赶马车的大哥。”
马车夫气愤的:“没有!”
增才:“咱这村大哥,再有没有别的赶马车的大哥?”
马车夫瞪着眼:“屁大的村,街上再有没有马车你不看见?”
他吼着:“没有!”
老新岐家的外屋,淑帧在锅上做饭,老新岐蹲在灶前烧火。
马车夫大门口,无奈的增才转身往回走,起哄的孩子们继续跟着增才,骂增才打增才:“打!打臭要饭的!打!打!”孩子们中间的就有老新岐的小儿子,十一岁的双得儿,和九岁的芦花跟在他身后跑,只有山子一动不动站在远处的墙边看。
老新岐从自己的小院里出来,他看着后街上追赶增才的孩子们喊:“双得儿!领你妹妹回家吃饭!”
双得儿根本没听见父亲喊,继续跟着增才打闹,老新岐只好赶过去,一把抱住小女儿芦花,伸手又拉过双得儿:“走!回家吃饭!”
老新岐家,拾掇完饭的淑帧从屋里走出来,对坐在门口的婆婆说:“妈,吃饭吧。”说着上前双手扶起老婆婆进屋上炕,炕上的小饭桌已摆满饭菜。
老新岐抱着芦花,领着双得儿、山子从外面回来,和孩子们一起上炕吃饭,山子没有上炕,他站在炕前的地上,对还没上炕的淑帧说:“妈,后街上有个要饭的,给他一块菜粑粑吧?”
淑帧没说什么,山子便自己动手,从饭桌的干粮框里掰了一块菜玉米饼子,转身就跑出去了。
山子跑到后街,将半块菜玉米饼子塞到增才手里,转身跑了,往家里跑去。
增才手拿着半块菜玉米饼子,看着山子的背影,呆呆的站了一会转身走了,向巴草夼的村北走去,淑帧跟着山子出来,站在东街口,远远的看着。
老新岐的院子东头,从屋里出来的淑帧站在墙角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向村外走去的增才,看着增才那披头散发、一瘸一跌的背影。
小山子跑回来了,淑帧领着小山子转身回家,她心情沉重的走着。
巴草夼村后的草垛旁,增才狼吞虎咽的吃着菜玉米饼子。
刘新岐家的西屋炕上,一家人围着小饭桌一声不吭的吃饭。
老新岐边吃饭边不时地看一眼坐在对面炕外边的淑帧。
淑帧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半天吃一口。
旁白:“自从老新岐把淑帧的脑病治好后,淑帧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增才,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增才能找到她,把她领回家,可老新岐救她们母子的大恩大德,使她无法丧良心离开老新岐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而且淑帧心里也很明白,老新岐压根就不想让自己离开他,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找到自己。所以当老新岐领着全家从葛家远搬到巴草夼来,他就改名叫刘玉宽,就是因为老新岐他爱淑帧,他不能没有淑帧,他不想失去淑帧,所以此时此刻见淑帧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他心里就很明白淑帧在想什么。但明白归明白,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痛淑帧,可决不能让淑帧再回到山子他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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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08: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58、山路上,增才艰难的走着,他边走边想。
增才的旁白:“走遍葛家周边方圆几十里,大小上百个村庄,我始终找不到刘新岐这个人,我怀疑刘新岐他为了能永远和淑帧在一起,十有八九他是改名换姓藏了起来,不让我找到他。可我怎么能让淑帧守着这么个比他大不到二十岁的陌生人过一辈子,我不能,我豁着累死在他乡,我也要找到淑帧,找到我的孩子。可我做梦也想不到就在靠近烟威公路的一个叫酒馆的大集上,我碰见了一个人,一个我想都不敢想的真正的要饭的花子。
熙熙攘攘的酒馆大集,一个二十多岁的要饭花子,蓬头垢面的走在人群中。他饿了,他想找点吃的。他捡起地上的烂苹果咬了两口扔掉,他看见前面的油条摊,他走了过去。他站在油条摊前,看着黄澄澄油酥酥的油条,他更加饥饿难忍。想了想,他终于下手了,他趁油条主正忙的时候,偷了两根油条就走,被一个赶集的妇女看见,那妇女马上对油条摊主喊:“油条丢啦!”
听见喊声,正忙着炸油条的油条主回头一看,见要饭花子正边走边大口的往嘴里塞着油条。油条摊主手握着大铁勺子追上去,将要饭的花子揪过来,按倒就打。要饭的花子任凭拳打脚踢,始终一声不吭,直到油条摊主用大铁勺子打破了他的头,他这才哎呀的喊叫了一声。就是这一声喊叫,被站在骡马市上的增才听见,他回头朝挨打的花子看去,他觉得这喊叫的声音有点耳熟,他忙向要饭的花子走过去了。
一个老者对还在打要饭花子的油条摊主说:“行了兄弟,他的头都打出血了,饶了他吧。”
油条摊主这才罢了手,气愤的骂着走了。
一个赶集的老妇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要饭花子骂:“活该!打死也不多,年轻轻的,不在家干活跑出来要饭,不是懒也是二流子,该打!”骂完走了。
看眼儿的人都走了,没人理要饭的花子,要饭的花子自己坐起来。他有点羞愧的低着头,一手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一手握着那半截吃剩的油条。
增才走过来,他有点可怜要饭的花子,他蹲在花子面前,慢慢拿开花子头上捂伤口的手问:“要不要紧?痛吗?”
听见增才问,一直低着头的要饭花子突然抬起头来,他有点吃惊的看着蹲在面前的增才。
增才也发现面前这个要饭花子特别面熟,但一时又认不出他是谁。就在增才仔细打量他的时候,要饭的花子却出乎增才的意料,突然含着泪花对增才惊呼:“二哥!”
要饭花子这一声叫,使增才大吃一惊:“你,你是----?!”
要饭花子看着增才,泪水哗的涌了出来,他大声地哭喊着:“二哥,我,我是增宝——!”
增才听说是增宝,是十三年没见的增宝,是他日夜思念的小兄弟,增才泪如泉涌。他双手颤抖着拨开增宝脏乱的头发,流着泪惊问:“你,你是宝子?!”
增宝哭着说:“是我,二哥,是我--。”
增才把增宝紧紧抱在怀里,哭着说:“怎么会是这样,你怎么会是这样!”
“二哥----!”
哥俩抱头痛哭。
增才突然扶起增宝惊问:“为什么出来要饭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快说,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害怕的问。
增宝含着泪水胆怯地说:“没事哥,家里没事,是,是,是妈打我。”
“妈打你?!妈为什么打你?!”增才不解的问。
增宝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久久不肯说。
增才严厉的:“妈一辈子通情达理,从不轻易的动我们一指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你,肯定是你干了坏事,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增宝:“我,我不愿到队上去干活,天天躺在家里看书,妈说我,我不听,妈就打我,把我赶出来关在门外,不给我饭吃。我,我就出来了。”
增才听了气愤的问:“你出来几年了?!”
增宝:“四年了。”
增才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他真想捶增宝,可他忍了,他没有动手,他双手把增宝从地上拉起来说:“走!”
增宝小心地跟在增才后面,两人来到河边。增才给增宝洗脸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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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15: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59、酒馆大集北头,紧靠公路北边的小饭店。
增才买了两大碗面条,端到增宝面前。
增宝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面条。
增才坐在增宝面前,又气又痛的看着增宝。
增宝很快吃完两碗面条,抹了一把嘴。
增才:“够不够?不饱再要一碗。”
增宝:“饱了。”接着问增才:“二哥,你怎么在这,你出来了?”
增才:“我三年前就出来了,我出来找你淑帧姐。”
增宝听了不言语。
增才紧接着问增宝:“为什么躺在家里看书不干活?!”他看着增宝严厉的说。
增宝没回答,他把脸转向窗外,眼里闪着愤怒的目光。
增才严肃的看着增宝,等他回答。
增宝猛回头,他看着增才气愤的说:“我不想出门!我不想见村里那些人!我恨!我恨他们!”
增才问增宝:“是因为升学?”
增宝腾地站起来,他拍着桌子愤怒地吼:“父亲是地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增宝紧接着说:“不让上中学,连完小也不让去,我和三哥、大姐、小霞,我们四个全不让去!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升完小?!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学?!我们犯什么法了?!”他愤怒的拍着桌子。
增才看着窗外,听增宝继续说。
增宝:“我们是偷人家的了还是抢人家的了?!还是我们学习不好?!”
增宝:“从一年级到四年级,我和三哥大姐我们年年考第一,我们年年考第一呀二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妈高兴,你高兴,文大爷文大妈夸我们是好样的,说我们将来肯定有出息。我也想走父亲的路,我和大姐都想考医学院,将来当个好医生。可他们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升完小?!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学?!”他说着,眼里无声的流出伤心的泪水。
增才眼里闪着泪花。
增宝继续痛苦的说:“为了给你挣气,给妈争气,我和大姐我们四个天天晚上学习到深夜,哪一门考试得八十分我们都感到丢人,老师天天表扬我们,我还是班上的班长,二哥!我年年是班长,我年年是班长啊二哥-----!”他愤怒地说着,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二哥-------为什么二哥------!为什么-----!”他痛哭不止。
增才的心碎了,痛心的泪水滚滚而流。
增才的旁白:“增宝哭碎了我的心,也哭醒了我的无知,我辜负了大哥的嘱托,我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我只顾自己的感情,扔下母亲和弟弟妹妹不管,三年不思回家。增宝的出走完全是我的错,是我没当好这个哥,我没尽到当哥的责任。倘若弟弟妹妹不成材,我这当哥的还算个什么哥。我有罪!我对不起俺大哥,对不起俺爹,更对不起母亲多年来多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教养。我龙增才不是无义之徒!我不能再走了,我一定要把弟弟妹妹都拉扯成人,成家立业,我绝不让村里人看老龙家的笑话,我必须马上把增宝带回家!”
增宝猛抬头,他坚定地对增才说:“不!我不走二哥!我不回家!”
增才:“你敢!今儿你敢不跟我走,我揍扁了你!不信你试试?!”
增宝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增才面前,他哭着央求增才:“别二哥,求你了二哥,我不回家,我不想回家,我不愿意看见苍山口的人,我不愿意在苍山口活着,你就是打断我的腿、要我的命,我也绝不再回苍山口。”
听到此,增才没有再发火。他双手扶起增宝,给增宝擦擦眼泪说:“你不能继续上学,哥知道你心里苦,妈也知道你心里难受过不去,可这是社会,增宝,国家就这么个形势,和咱们一样成分不好不能上学的人多得是,又不是就咱自己,哪个村都有,人家能过,咱怎么就不能过,咱比人家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咱成分不好就得认命,谁叫咱成分不好?!”
增宝看着窗外,增才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增才接着说:“妈的话千真万确,社会上的事不可能事事都随咱的心愿,你想怎么地就怎么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不可能!人随王法草随风,咱就得老老实实跟着社会走,一点也不能闹怪的。你不干活跑出来要饭,害了谁?!害了你自己,害了咱全家!这要叫村里的人知道了,咱哥俩都在外面要饭,妈就没法活了,没法丢这份人!”
增宝打断增才的话:“你别说了二哥,我不给家里丢人,我也不想做什么人了,我就在外面要一辈子饭,我在外面你权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妈也权当没养我这个儿郎。”
“啪”增才狠打了增宝一个耳光:“千说万说你不听,你想怎么的?!”增才用手点着桌子紧接着说:“人家不让你上学你就倒下,你要饭你不学好,你自暴自弃,你毁你自己,你算个什么人!你没长骨头?!”他吼着。
增才紧接着说:“真有本事你长骨头!长志气!不能上学你也好好干!这才算条汉子!你跑出来要饭你这算什么?!狗!猪狗不如!”
倔强的增宝仍不思悔改:“啊!我就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我就不回去!”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增才喊着,他指着增宝,“你找打是不是,增宝?!”
增宝停下:“你打死我也不回去!”
增才再一次按下心中的怒火,他走过去,把增宝拉回来,重新把增宝按坐在凳子上,平心静气的对增宝说:“听哥的话宝子,无论如何跟哥回家,哥遇不见你没办法,哥既然碰见你了,那哥绝对不会让你在外面流浪要饭。那不行,那绝对不行!你是哥的兄弟宝子,哥不但不能让你在外面流浪,哥还要把你拉扯成人,成家立业,在社会上顶天立地的站起来,做个真正的男子汉!让村里人瞧得起咱,让人家刮目相看,那才象个人样,哥才满意。要饭的事是咱老龙家的后人干的?!大哥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千难万难也要把弟弟妹妹拉扯成人,以后大哥回来,知道你在外面要饭,我怎么对大哥交代?!”
增宝:“那是你的事,我不管!”脸转向一旁。
增才:“你真不回去?!”他想发火。
增宝:“你就别逼我了二哥,我就是不想再进苍山口,我宁肯死在外面!”
增才:“难怪妈把你赶出来关在门外,看来你这样的靠说是不行的,哥今天非把你砸扁了不可!”
增宝:“你打吧二哥,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怎么打你能出气你就怎么打。”
增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哥是为了出气吗?!说!走不走?!”
增宝头一歪:“不走!”
“啪!啪!”增才狠打增宝两个耳光,把增宝的鼻子打出了血。紧接着双手把增宝揪过来就势按倒在地上,挥拳一顿暴打,一气将增宝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了,增才这才用尽浑身的力气,拼命将增宝扛在肩上,一瘸一跌的除了小饭店。
店主人和伙计两个看着走出去的增才点头说:“这个当哥的可真像个爹一样。”
小饭店门口,增才扛着被打得浑身无力的增宝站在公路边,他想看看有没有往东走的客车。
一辆解放牌汽车就停在小饭店门口,增才突然看见在小饭店吃饭的汽车司机吃完饭从小饭店出来,上了驾驶室。
增才扛着增宝急忙走过去问司机:“兄弟,麻烦你,我想知道你往东走还是往西走?”
司机:“你往哪走?”
增才:“我往东走,我去海成县的杨柳镇。”
司机:“行,你上车吧。”
车轮飞转,公路上,解放牌卡车向东疾驶而去,增才怀抱着增宝,坐在汽车的后车厢里。
增才深情的看着躺在怀里的增宝,思绪万千。
增才回想起增宝、增进年幼时的情境:
晚上睡觉前,十二岁的增进和十岁的增宝,一丝不挂的光着小屁股和穿着裤头躺在炕上增才打闹,小增进小增宝双双骑在增才身上,拼命地挠增才的夹肢窝,增才翻滚着:“不敢了,不敢了,投降投降。
小增进小增宝:“不行不行!”
增才脸朝上,一手挠增进一手挠增宝。
小增进小增宝咯咯地笑着、打着、闹着。
深夜,小增进小增宝一边一个熟睡在增才身旁。
增才亲昵的吻着小增进小增宝的睡得通红的脸。
增才吻着亲着,轻轻咬他们两个的胳膊,他特爱他的两个小兄弟。
车轮飞转,车厢里,增才脱下自己要饭的破大衣,盖在熟睡在怀里的增宝身上。
增宝含着泪说着梦话:“二哥,我,我不走,我不走。”
增才含着泪花轻轻地给增宝擦着眼泪。
增才紧紧地把增宝抱在怀里,他爱增宝,更心痛增宝,他把脸轻轻贴在增宝脸上。
苍山口村的西大道,增才增宝下了汽车,增才紧紧握着司机的手说:“真谢谢你,兄弟,说什么你也要到家里去喝口水。”说着拉司机走。
司机推开增才的手笑着说:“别大哥,我还有急事,急着回去,我本来是往西走,到烟台去的。刚才在饭店吃饭,我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天下的哥如果都像你这样的该多好,所以我是特地来送你的。”说着急忙上了驾驶室。
增才急忙想拉司机:“别别兄弟,给哥留个姓名吧,兄弟。”
司机笑着点点头,一声不吭的开车走了。
增才增宝感激地看着远去的汽车。
汽车向远处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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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16: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60、当天晚上,苍山口村的南大街,二十五岁的顺子拼命的跑他转过南大街,沿街南菜园南面上山的小道,拼命朝村西南面生产队的饲养室跑去。
饲养室的小土炕上,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二十五岁的龙增进和栓子、丁柱子几个青年正吆三呵四的狂甩着扑克。
饲养室的门嘭地一声被推开,顺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正在甩扑克的龙增进说:“增进,别打了,快回家,二哥回来了。”
增进听了,吃惊的问:“真的?!”他瞪着眼。
顺子:“你快走吧!这事我还能熊你,宝子也被二哥领回来了,我刚给他们两个洗了澡理了头。”
增进听了,扔掉手里的扑克,下炕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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