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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银代

我的地主成分的父亲------65岁老农十年心血写出的电视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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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16: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61、增才家的东屋,母亲的炕上,已经理了发换了衣裳的增才、增宝坐在母亲的炕东边。
增宝靠窗台坐在炕里边,低着头流着泪正听母亲数落。
母亲坐在增才、增宝对面炕头上,生气地对增宝说:“村里不让你上学,妈有什么法儿。妈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可社会就这么个形势,大家都一样,又不是就我们自己,成分不好的都不能升学,这有什么法儿?怎么就想不开?人家都能忍,我们怎么就不能忍?!”
母亲:“妈怎么说你你也不听,你成天价躺在家里怄气看书,成了个懒汉子,二流子!妈能不打你?!妈打你骂你你还不听,妈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你赶出去了,本想饿你两天你能回心转意,可没到想你真的走了。你大姐和你小妹儿、你三哥还有你顺子哥几次要出去找你,我不让!找你干什么?!是个好的你早晚会回来,不是个好的就由着你去吧,自己不成材,硬往绝路上走,你就是死在外面还能怨谁?!”
母亲越说越生气,增宝越哭越厉害。
增兰和增霞在外屋烧火做饭。
增兰手拿勺子走进里屋对母亲说:“妈,别说了,让俺兄弟和俺二哥一会好吃饭。”
母亲没有停,她紧接着对增宝气愤的说:“你二哥就不该把你领回来!不成材的东西,回来干什么?!在外面要饭吧!老龙家的人都叫你丢尽了!”
坐在炕里边的增宝越哭越厉害。
增才对母亲说:“行了妈,不说吧。”接着拍拍增宝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妈也是为你好才说你。”
增兰从外屋进来,将抹脸的毛巾递给增才对增宝说:“别哭了,饭马上就好。”
增宝仍然抽泣,增才将毛巾递给增宝。
母亲接着告诉增才:“你大兄弟增进也强不多少,不能上学也在家呕了一年多气,整天价不是捉鱼摸虾就是网鸟,以后才迫不得已到生产队去干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好好干,家里的活什么也不管,全扔给你大妹儿,黑白泡在饲养室里打扑克,不到半夜不回来。”
母亲正说着,院子外响起了增进往家跑的脚步声。
增进急匆匆跑回家,跑进里屋,他看着坐在炕外边增才,含着泪花叫着:“二哥!”
增才:“增进!”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洒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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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62、深夜,安静的苍山口,残月的微光下,增才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南大街上,增才的旁白:“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吃不下睡不着,离家十三年,我做梦都想我的村子,想生我养我的苍山口。夜深了,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村里的每一间房子、每一条街、每一棵树,甚至每一垛草,我都觉得那么亲切。在家时的一件件往事不断地涌现在眼前。我不由自主的来到老文大爷的大门口。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就和老文大爷家的关系最好,在苍山口最使我感到温暖的就是老文大爷和老文大妈。人家虽然都是老党员老干部,可他们一点都不嫌弃我们家的地主成份,处处护着我关心我。在我心里他们老两口子就是我最大的依靠,我发誓,我要一辈子对老文大爷和老文大妈好。回来听母亲说,我出事那天,老文大爷和老文大妈都外出有事不在家,这大概也是我命里注定的,该有此一难。我想着,不知不觉又走到村南淑帧家大门口,只见大门紧锁着,门口也长满了草,看样子这里很久没人住。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是都搬走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真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我心里还好受点,毕竟是因为我和大哥给淑帧的父母造成了无限的痛苦。虽然他们报复了我,可一旦他们家真出了事,我多少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离开淑帧家的大门口,我又不自主的来到南大河的柳林里,来到我和淑帧经常见面的大柳树旁,淑帧对我的笑、对我的好、对我那火一样的心,不停在我面前出现,想到此,我心如刀绞,淑帧啊,我心上的人,你到底在哪?!你和我们的孩子到底在哪----?!
想到此,增才双手扶着大柳树泪如雨下。
黎明前,增才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回家,走进自己的西屋。
熟睡的增进增宝头朝外,躺在被窝里,两个人的中间,和往常一样铺好了增才的被褥。
走进西屋的增才看着睡在炕上的两个兄弟,又心痛又担忧。
增才的旁白继续着:“看着两个熟睡的兄弟,我心里一阵酸楚,好端端的两个兄弟,又聪明又标致,可因为地主成份不能升学,两个都心灰意冷自暴自弃,若长此下去,这怎么能行,我又是个残废人,一眼看到家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倘若哥三个三条光棍儿,断了祖宗的香火不说,出门抬不起头、见不得人、坐着没有人家大、站着没有人家高,还不被村里人耻笑一辈子。
增才的旁白继续着:“大哥不在家,母亲又常年有病,这个家的好坏,责任全在我这个当哥的身上。我自己打光汉无所谓,可两个兄弟不能!再苦再难,头拱地我也要叫两个兄弟娶上媳妇,成家立业,决不让村里人看我们哥三个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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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39:57 | 显示全部楼层
63、第二天清晨,苍山口村东山,龙增才父亲的坟地。
增才和增进增宝哥三个给父亲烧纸磕头。
增才对着父亲的坟说:“爹,我回来了,宝子也回来了,他们都是好孩子,你放心爹,他们肯定会学好的,我头拱地也要给他们两个娶上媳妇,让他们都成家立业,绝不给祖宗丢人。就这样爹,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增才说完,和增进增宝一起给父亲磕头,沿山路回家。
龙增才哥三个从村东头进村,沿苍山口村南头的东西南大街往西,低着头心情沉重的往家走。
大街两旁的墙上,用白石灰写着毛主席的大字语录:“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大街上有不少来往上山的村民,可没有一个人和增才哥三个说话打招呼,他们从增才哥三个身边走过,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增才,看着这个十几年没回家的劳改犯。
增才心里很明白人们都看他,他惭愧的将握在手里的大破草帽,戴在刚理得光秃秃的头上,将帽檐前面往下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个脸,拖着僵硬的身子,一瘸一跌的往家走着。
街两旁的妇女们,三三两两凑在墙角边,小声地嘀咕着,象看怪物一样看着龙增才。
一个中年妇女毫无顾忌的朝街南一家的后窗喊:“凤子,快来看劳改犯!”
叫凤子的妇女马上推开自己的后窗,探出头来问:“哪个劳改犯?”
中年妇女:“还有谁?杀人犯龙增才!”紧接着,她指着大街上往西走的增才喊:“你瞧瞧,你瞧瞧那个熊样,又瘸又瞎,真是个劳改犯样儿!”
这些话,增才哥三个听得清清楚楚。
增才的旁白:“从村东走到村西,街上来往的人谁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人家都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心里难受极了,只觉得头昏脑胀,手脚冰凉,又羞又愧,我真想一头撞死,我活着干什么!我这算个什么人,我万念俱灰,真想一死了之。”想到此,增才艰难的泪水无声的往下滚着。
增才正走着,前面过来一个人,突然在他的面前停下,增才不知来人是谁,他微微抬起头来看,他认出来了,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年在岗房子里打断他的脊梁的民兵连长刘玉山。
五十五岁的刘玉山是苍山口村现在的治保主任。他傲慢的站在增才面前,用手掀起增才遮脸的草帽,看了一眼增才,然后又猛地打了一巴掌增才的前帽檐,将增才的帽子又重新打回增才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还有脸回来!”接着对增才说:“我现在是苍山口的治保主任,今天你先到大队去报道!不准乱走乱窜,以后每月你都要到大队去汇报你的思想行动!听见没有?!”他冲增才喊。
增才站着,他一声也不吭他没有马上回答刘玉山。
刘玉山见增才一声不吭,没有回答他,他火了,冲增才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你聋还是哑?!”
走在增才前面的增进见刘玉山拿增才还不当人待,他火了。他回头冲刘玉山愤怒地喊:“他又聋又哑!”说完,拉着增才就走,哥三个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玉山看着增才哥三个离去的背影,气愤的骂了一句:“妈那个臭X的,还反了!”骂完转身走了。
刘玉山没有回家,他直接朝苍山口村中间的南北东大街的村党支部书记张夕江家走去。
张夕江的家在村中间的南北大街的街面,紧靠大街的四间新瓦房,他走的是院子东南角的东大门,大门口是五级台阶的高门台,两扇黑漆大门紧关着。
刘玉山快步跑上张夕江大门口的高台阶,推开大门走进去。
张夕江家的外屋,张夕江的老婆,也就是淑帧的小姑孙长芝,正在锅上剁杀好的老母鸡。见刘玉山从外面进来,急忙热情地打招呼:“快来玉山,快进来。”
刘玉山问孙长芝:“张书记在家里?”
孙长芝:“嗨,天不亮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吃饭,再忙也不至于把命都搭上去,整天起早带晚的,哪有这么干工作的。”
刘玉山:“咱苍山口村的党支部书记,说句实在话长芝,不是我在你眼前说好听的,自古以来也没出一个像夕江书记这么苦心苦业的,而且请客不到送礼不要,哪有这么忠的。”
孙长芝:“人家那也是红了一辈子,上中学的时候就是全校的学生会主席,十五岁就入团,这不,高中毕业回村还不到五年就入了党,四清工作队还没走就由团支部书记转为村党支部书记。不是我自己夸,夕江这个人,对党的事业,对村里的工作,那真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刘玉山紧接着:“对,你不说大伙也得服,苍山口的群众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谁都得承认夕江书记是个好当家人,模范党支部书记。”
孙长芝:“我也是怕他累病了,杀个老母鸡给他补补。”说着突然问刘玉山:“玉山你找夕江有事?”
刘玉山:“我想告诉夕江书记,劳改的龙增才回来了,看看治安应该怎么管制他。”
孙长芝愤恨的:“这还用请示,你是治保主任,一个杀人犯回来,该怎么管制他你应该很清楚,尽管制他,不用问夕江!”紧接着问刘玉山:“你看见龙增才啦?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刘玉山:“听说是昨晚上回来了,今天早晨龙增才和龙增进龙增宝哥三个去给他爹烧纸上坟回来,在南街上我看见他了,你没看见龙增才那个熊样儿,又瘸又瞎,整个一个瘦残废!”
孙长芝咬牙切齿的:“活该!他最好死在外面,俺大哥一家就害死在他哥俩手里!我不叫是个党员,我就撕了他!”紧接着对刘玉山凶狠的说:“治他,狠狠地治他,把他看管起来!”
“把谁看管起来?”张夕江问着,一身泥土从外面走进院子。
张夕江四十六岁,中等个儿,偏瘦,精明干练,颇有见解,个性很强,工作上几乎是家长制,说一不二,村里的大小官员都怕他,平日说话或开会,再没说话前,总是喜欢习惯性的先用力吐一口干痰,以显示他的威力强干。
刘玉山见张夕江回来了,赶紧打一盆洗脸水给张夕江端到院子门口,接着对张夕江说:“我就是想来告诉你张书记,劳改的龙增才回来了,刚才在街上我看见他了。我告诉他今天先到大队去报道,以后每个月都要到大队去汇报思想行动。”
张夕江洗脸没言语。
孙长芝紧接着刘玉山的话说:“这么管他还不行,得派民兵把他看起来,把他押上大队石窝子去干活!中午不准回来,叫他家里去送饭!”
刘玉山:“行!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你回来!”张夕江叫住刘玉山。
刘玉山转身回来,他问张夕江:“张书记,你还有别的指示?”
张夕江对刘玉山没好气的说:“刚才你们说的这些全都不要!对龙增才什么限制措施也不用!”
孙长芝听了,气愤的对张夕江说:“怎么不用!?用!”紧接着对刘玉山说:“叫他到石窝子去干玉山,把他看起来!”
张夕江瞪着孙长芝:“你没有脑病?!你胡说八道!”
孙长芝:“我怎么胡说八道!对这么个杀人的劳改犯回来,就不能让他放任自流,由着他想怎么的就怎么的!那还翻天了!还别说他是个劳改犯,他就不是个劳改犯,就凭他这个地主坏分子也得管制他!”
张夕江听了气愤的瞅了孙长芝一眼,说:“你不知道你姓什么?!”说着把抹脸的毛巾摔在脸盆里说:“当初龙增才怎么走的?!你心里还二虎?!你张口闭口杀人犯,什么杀人犯?!苍山口的人谁不明白?!他龙增才为他兄弟屈坐了十年牢,劳改了十年,他就够冤枉的了,回来你还对他管东管西,你有没有点人性?!”他用手用力敲着身边的木锅盖子接着说:“你现在还管治龙增才,苍山口的群众会怎么看支部?!”接着对孙长芝命令般的喊:“拾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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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9 13: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64、增才的大门口。
听说增才回来了,六十多岁的老文大爷和老文大妈老两口子急急忙忙的走进增才的小院。增才家,增兰正在外屋烧火做早饭,母亲端着鸡食盆从屋里出来,准备到院子南头的鸡笼子前去喂鸡,忽见老文大爷老两口子来了,急忙放下鸡食盆热情的迎过去。
“听说才子回来了?!”走在前面的老文大爷迫不及待的问母亲。
母亲:“是,昨天晚上回来了。快来大哥大嫂,快来家。”说着急忙上前迎接着,拉着老文大妈的手和老文大爷一起往家走。
老文大爷对母亲说:“刚才听见骚桂英说才子回来了,我和他大妈就赶紧过来了。”
母亲:“天刚亮就领着他两个兄弟到东山他爹坟上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说着把老文大爷两口子让进屋。
在屋里做早饭的增兰也急忙迎接着:“快来,大爷大妈,俺二哥马上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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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9 13: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65、南大街,瞎冬仁的大门口,瞎冬仁两手拤腰的站在街中间,他在等从东街走过来的龙增才。
往家走的增才,远远看见拤着腰站在街心的瞎冬仁,他心里很明白,瞎冬仁又要闹事。当增才走到瞎冬仁面前时,只听瞎冬仁一声怒喊:“等等!”紧接着便嗖的一把,将增才头上的破草帽丢掉,接着骂:“你个狗娘养的!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也不死在牢里!你把我的淑帧还给我!你还给我!”他吼着,要不是看着二十多岁的增进增宝站在面前,他真想狠狠地给增才一拳,可现在他不敢,他看见增进增宝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只好指着增才的鼻子继续说:“俺大哥一家就害在你手里。十几年了,淑帧为了你至今生死不明,你龙增才死一百个死也还不清俺大哥大嫂的债,看见你我就恨!我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你,你个杂种操的!呸!”说着他朝增才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增进增宝不愿让瞎冬仁侮辱增才,他们拉过增才就走,瞎冬仁还站在他们身后骂:“你个臭地主羔子,我饶不了你!”
增才跟着增进增宝一瘸一跌的走进自家院子。
正在屋里和母亲说话的老文大爷和老文大妈从窗上看见增才回来了,立即从家里走出来。走在前面的老文大爷冲院子里的增才喊:“才子!”
增才:“大爷----!”哭喊着扑向老文。他跪倒在老文的怀里痛哭不止,他象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看到父母一样,把在南街受到的侮辱,全对着老文倒了出来,嚎啕大哭。
老文:“不用哭增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文大妈流着泪搂过增才:“我的孩子,我苦命的才子。”
增才哭叫着:“大妈----!”
老文大妈:“偏偏你出事那天,我和你大爷都不在家。”她哭着说。
增才哭着说:“我谁也不怨,大妈,都是我的命,是我的命----!”
老文和老伴扶起增才,老文大妈说:“不用哭增才,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你大爷大妈就高兴。”说着用衣袖给增才擦泪。这时,增才在家时的两个好朋友王炳谦和九子两个人也急匆匆从外面走进院子。
王炳谦进院就喊:“增才!”
九子:“才哥!”
看见王炳谦和九子两个人来了,增才又惊又喜,急忙朝王炳谦和九子奔过来。三个好朋友紧紧抱在一起,喜泪盈眶。
王炳谦逗增才:“行啊小子,还能活着回来。”他含着泪笑着说。
增才擦擦泪笑着说:“老阎王他不要我,他叫我回来找你们两个,咱三个一块去。”
九子笑着打了增才一拳,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王炳谦对增才说:“你嫂子在家准备,中午到我那去,我给你接风,九子和老文叔都去陪你。”
九子接着对增才说:“晚上到我那去,你弟妹包牛肉饺子给你吃,老文大爷和炳谦哥也都去。”
增才对九子说:“去麻烦什么。”
九子对增才说:“别!我说去就去!到我那去我还有话对你说。”
王炳谦对增才说:“你不知道老才,九子现在是咱五队的生产队长,说话钉是钉铆是铆,毫不含糊,大伙现在都叫他是九皇上,了不得了,连夕江书记都让他三分。”
九子笑笑。
增才问王炳谦:“这么说九队长请客不敢不去?”
王炳谦:“皇上的话你敢不听,刚才你没听晚上他还有圣旨对你下,你敢不去?!”他正说着。
母亲突然从屋里出来,命令似的对王炳谦和九子说:“元启,九子,今早晨你们两个和你文大爷文大妈,你们那个也不准走,就在这吃,陪陪增才。”接着拉王炳谦和九子,推老文和老文大妈,“走,都进屋。增才从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水米都没搭牙,你们来了真好,我真高兴。”说着推他们进屋。
母亲又急忙回身拉过增进,给增进两块钱:“去割二斤肉,快点!”
增进拿着钱跑了。
母亲又拉过增霞,给增霞五块钱:“去拿两瓶好酒,快回来择菜。“
增霞答应着急忙走了。
母亲又对增宝说:“别站着,快把桌子抹一抹,把筷子酒盅都拿上炕,完了帮你姐烧火。”接着对已进了东屋的增才说:“增才,扶你大爷大妈上炕,给元启、九子拿马扎子。”王炳谦的小名叫元启,老文和老文大妈、王炳谦、九子他们能来看增才,母亲心里别提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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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9 13:25:38 | 显示全部楼层
晕死,咱们这里真的有一位“王炳谦家的闺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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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9 21: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66、几天后的早晨,苍山口村的东大街,刘玉山从南面走过来,急匆匆跑上村支书张夕江家的大门口,砰地一声推开大门走进去。
张夕江的老婆孙长芝正在外屋烧火做饭。
刘玉山进院便喊:“反了长芝,反了!”
孙长芝忙问刘玉山:“怎么了玉山,出什么事了?”
刘玉山瞪着眼愤怒的告诉孙长芝说:“你猜龙增才现在在干什么?!”
孙长芝:“在干什么?”
刘玉山:“他在五队饲养室干饲养员!干了好几天了,我们还一点也不知道!”
孙长芝:“这怎么可能?!这是谁叫他去干的?!”她气愤的问。
刘玉山:“这还用问,肯定是九皇上!”
孙长芝:“九子是越来越咋呼了!真是无法无天了,走!”说着,扔了手里的勺子就往外走。刘玉山喊:“火 !火!”
孙长芝忙回头,这才发现灶里的火着出来了,急忙回头把灶里的火推进去,便和刘玉山一起,急急忙忙的走了。
孙长芝和刘玉山一前一后,气冲冲走进第五生产队饲养室大院。
五队的饲养场单独建在苍山口村西南角的地里,四间红瓦房是饲养室兼生产队记工的办公室,前面用碎石套了一个大院子,院子南面的大门口安了两扇大木栅栏门。院子的东面是三排猪圈,猪圈北面的房东头是马棚和牛棚,生产队的两套牛车马车就停在院子的西面。
此时龙增才正戴着旧蓝围巾,一手提着猪食桶,一手拿着喂猪子用的大水瓢,站在猪圈旁喂猪子。忽见孙长芝和刘玉山气冲冲的来了,心里就知道凶多吉少。
孙长芝进院就指着增才愤怒的喊:“谁叫你来干饲养员的?!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增才站着没言语。
孙长芝接着说:“你不知道你姓什么?龙增才!啊!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紧跟在孙长芝身后的刘玉山紧接着对增才喊:“马上把你的铺盖卷起来拿走!”
增才一声不吭的放下猪食桶进屋。
孙长芝接着骂:“你个臭劳改犯,没管制你就够意思了,你还敢来干饲养员,真是胆大包天,你恬不知耻,你算老几!”
饲养室里,增才将小土炕上自己的被褥卷起来,一声不吭的夹着走出饲养室。
孙长芝从饲养室里跟出来继续骂:“真是臭不要脸,你也配当饲养员,你异想天开!你给我听着龙增才,从今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劳动改造!今天你就给我到大队石窝子去抬石头,中午不准回来,让家里去给你送!听见没有!?”
增才没言语,夹着铺盖卷往外走。
孙长芝指着往外走的增才,对身边的刘玉山说:“你看他多不老实,我跟他说了一百句,他连个屁都不放!”
刘玉山马上对增才喊:“你等等!”
增才停下,他背对着孙长芝和刘玉山站在饲养场的大门口。
刘玉山走上前,他揪住增才的左肩,用力将增才的身子转过来,气愤的对增才喊:“你聋还是哑?!怎么长芝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你一个屁也不放?!十年的牢没教育好你是不是?啊?!我告诉你龙增才1你别不知好歹,依着治安小组,就的把你看起来,是夕江书记可怜你,给你说情,治安才饶你,你不知好歹还恩将仇报!”
孙长芝对刘玉山说:“不用跟他废话,叫他滚!”
刘玉山马上冲增才喊:“滚!”喊着,用力推了增才一把,差点将增才推倒。
增才一个踉跄挺住,向大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忽听前面传来一声怒喊:“等等!”
增才猛抬头,只见九子喊着急匆匆的赶来。
九子平静而坚定得对增才说:“你回去!”
孙长芝马上对增才喊:“敢?!”
九子一声不吭,立即走上前,一把夺过增才的铺盖卷,拉着增才就大步往饲养室里走去。
孙长芝见九子竟敢和她对着干,气的七孔冒火,她指着九子说:“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九子!”
饲养室里,九子愤怒的将增才的铺盖卷仍在小土炕上,对拉进来的增才说:“你不用走!你就在这干,我叫你在这干就在这干!哪也不准去!”
紧跟进来的孙长芝愤怒的对九子说:“你这个队长是不是不想干了九子?!”
九子盯着孙长芝:“我想不想干你的干么?!”
孙长芝火了:“什么我的干么!你凭什么叫龙增才来干饲养员?!他是什么成份什么人你不知道?!你这个生产队长是怎么当的?!你怎么能把生产队这么大的经济摊子交给一个地主坏分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九子冷冷的:“你还想说么?!”
孙长芝:“怎么,我还不敢说你?!你这还了不起了!那些无知的都叫你皇上,你就昏了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大队,还有没有党支部!你还写入党申请书入党,你入什么党?我看你入国民党还差不多!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半点无产阶级立场,你敌我不分,你成天和地主富农混在一起,还敢叫龙增才来干饲养员,我看你这队长真是干到头了!”
九子:“我干到头不干到头与你有什么相干!今儿谁叫你们来的?是夕江书记叫你们来的?!”
孙长芝:“我怎么还用他,他不叫我来我就不能来啦!我是党员,你无法无天我就得管!”
九子的媳妇刘秀兰和副队长龙连升的媳妇李翠凤突然从外面冲进来。
刘秀兰走到孙长芝面前,她半笑着对孙长芝有点吃惊的说:“我的天,你也是党员长芝,你什么时候入的党,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紧跟着刘秀兰进来的李翠凤说:“你怎么能知道,四清运动你不会包浪尖贴马屁,你还能知道?”
刘秀兰紧接着把鼻子凑到孙长芝身上用力的闻了闻说:“是吗?我闻着你身上怎么一点党员的味道也没有,该不是假党员吧?要是真党员,那你八十多岁的老公爹怎么能在你东屋的门框子上吊死了?!”
孙长芝听了,气愤的瞅着刘秀兰说:“我跟你这样的人说话掉价!”
紧接着对九子说:“我告诉你九子,今儿你必须把龙增才给我赶家去,要不你这队长就别想干了,不信你试试!”
刘秀兰:“我的天哪,汉子当书记老婆说了算,这可真是老母猪发情,猪胯裆有准儿。”
九子冲老婆刘秀兰发火:“滚!滚家去!”
孙长芝感到无趣,对九子说:“行九子,你就硬吧,我看你能硬多久!”接着对身边的刘玉山说:“走!”说完两个人气冲冲的走了。
刘秀兰冲孙长芝的背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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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13: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67、几天后的上午,苍山口村的大队会议室,党支部书记张夕江主持完全村的干部会后说:“好,今天的干部会就开到这,散会!”
干部们纷纷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张夕江叫住了九子:“老九,你等一等。”
九子停下,他看着张夕江,他心里明白,张夕江肯定要批评他,为什么要用龙增才干饲养员,九子的旁白:“除非你撤了我,龙增才我用定了!”
张夕江点着一支烟,狠吸了一口,问九子:“增才的饲养员干的怎么样?猪子喂得还行?”
九子:“还行。”
张夕江:“行就叫他好好干,工分也别太低了。”说完,拍拍九子的肩膀就走了。
九子没想到张夕江会这样说,他有点吃惊的看着张夕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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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13:31:55 | 显示全部楼层
68、当晚,王炳谦家的东屋,王炳谦盘腿坐在炕外边卷纸烟,他边卷边对坐在炕前凳子上的增才和九子说:“行,夕江书记算够意思。”
王炳谦点着烟吸了一口,接着说:“他就是不让老才干,你还能把他怎么地,人家毕竟是书记。”
王炳谦家的冬花,端着两杯茶水从外屋进来,她把两杯水放在增才和九子手里,接过王炳谦的话说:“对,人家毕竟是书记,他就是不让老才干,你还真不能把他怎么地,孙长芝她那是胡闹,看来夕江还是正。”她看着增才和九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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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0 13:32:51 | 显示全部楼层
69、当晚,张夕江家的西屋,吃完晚饭的张夕江要出去有事,他穿上鞋,临走对孙长芝严肃的说:“你别看九子他话少,他心里有数,他为什么要用龙增才?他们的关系好是一部分,你俩五不知一十,你跑去闹,你闹什么?!”
孙长芝从炕上的饭桌往外屋端剩饭,她不服的接着说:“我怎么是去闹?我是个党员,他用地主分子劳改犯我就得管!”
走到外屋的张夕江立即回头对孙长芝说:“你什么党员你党员,你以后少提这个,你怎么入的党你不知道?!你够个党员标准?!你不怕人家骂你恬不知耻!”
孙长芝:“屁话!我举了手宣了誓,我名正言顺,我交党费,谁敢说我是假的!”
张夕江:“你住口吧你,你说的越多越丢人!”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看着张夕江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孙长芝狠狠的吐了一口:“呸!你也拿我不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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