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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和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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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5 15: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石磨和驴
李春喜

石磨早已沉默了多年,嗓子眼里
长满茅草,在人行道上,或者
接一根吸管,从地下河汲一些黑暗上来
或者……
没有了,一粒尘埃把它埋葬

驴也是
石磨转型了
肉铺的香
从骨头里散发出来
一代不如一代,悠长

失去作用的器官,在蜕变
驴只能在石磨的回忆里,死去
小溪哭干了泪,剩下一河床的白骨
像石磨的,也像驴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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