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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银代

我的地主成分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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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8 18:4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说那要到苍山口找增才的姑娘,急匆匆地来到苍山口的村西头。她刚进村便遇见文大爷提着锯子从村里出来,他要去西山后给增才他三舅干点活儿。那姑娘忙迎上前去很有礼貌的问文大爷:“大爷,你好!请问龙增才的家在哪?”见这姑娘要找增才,文大爷心里特高兴。他赶紧对那姑娘说:“这小街北面头一家,那个没门的敞口院子就是!”那姑娘忙笑着朝文大爷点点头说:“谢谢您大爷!”说完便急忙转身走了,朝增才家大门口走去。
站在南街口的文大爷看着那姑娘朝增才家走去,想了想又急忙转身往回走,他要回家去告诉老伴陈氏来了个大姑娘找增才。
文大爷走后,站在大门口扫街的秋辣椒见来了个大姑娘要找增才,想了想便急忙放下手里的扫帚,直奔东街的孙长芝家去了。秋辣椒急匆匆来到孙长芝大门口正遇上要去赶集的孙长芝从家里出来,她忙叫住孙长芝说:“哎,长芝,你等等!”说着便推孙长芝一起进了院。
进院的孙长芝忙问秋辣椒说:“怎么啦,出什么事啦?”秋辣椒说:“我告诉你个事,刚才我在大门口扫街,看见一个外地模样的大姑娘来找龙增才,她打听老文那老不死的龙增才在哪住。你说长芝,她该不是龙增才那个杂种偷着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吧?那姑娘看上去有三十多岁,长得挺好的。”孙长芝听了半信半疑地说:“怎么可能?谁能跟他那瘸东西相好?”秋辣椒说:“怎么就不可能,他龙增才不是个人?他腿瘸那东西还瘸?肯定是龙增才偷着在外面养的婊子,想让这婊子偷着在外面给他养个儿郎,他老了好有个依靠。龙增才那狗东西什么歪章程想不出来?”孙长芝想了想说:“那倒也是。”她接着对秋辣椒说:“这闺女肯定不知道龙增才是个臭地主羔子、臭劳改犯,今儿你别去赶集,你就在大门口给我盯着,只要那闺女出来你就戳穿他!一定叫他姓龙的断子绝孙!”秋辣椒说:“行!今儿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坐在门口等她!”两个人说着便关上门走了。
回头再说文大爷,他离开南街口连走带跑很快来到他家大门口,他进院便喊:“老陈!老陈!”正在屋里扫地的文大妈听了没好气的嘟囔说:“嚎嚎!刚吃完饭又回来嚎,没吃饱是怎么的,还是谁家起火啦,你个老东西!”文大爷一步跨进屋忙对文大妈说:”你瞎嘟囔什么,我告诉你,刚才村西头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闺女,长得又标致又漂亮。”
这文大妈听文大爷夸一个大闺女便立即火了:“什么又标致又漂亮!你个老东西,看见大闺女你就没命了!想娶回来下窝崽子是不是?我可告诉你老文,没门!你就做梦吧你!“说着她在文大爷脑门上很戳了一指头。她特爱文大爷,经常借故逗文大爷开心。
文大爷很厌烦地推开文大妈的手说:“真讨厌!我跟你说个正经的。那个姑娘说她要找增才。我看那个姑娘朴朴实实、善鼻子善眼儿的不像个坏女人,不知她是不是看上增才了,你赶紧到增才家去看看,要真是那么回事,你也好帮增才说几句好话。”文大妈听了立即气愤地说:“说个屁好话!你个老东西,你真是老昏了头了。她一个又标致又漂亮的大闺女,她能跟增才这么个又瘸又瞎的臭地主成份的老光棍儿?你胡说八道!十有八九又是那些不守规矩的破鞋,又来勾引增才拉帮套鬼混,不是图增才那臊鸭子,也是图增才的钱!看见这些脏东西我就恶心,我还过去说好话,我去说个驴屁呀!我怎么不去!滚!赶紧给我滚!”她说着举起笤帚便将文大爷打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文大爷气愤地狠瞅了屋里的文大妈一眼,只好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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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8 18:4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说那找增才的姑娘,急匆匆来到增才大门口,只见母亲一个人站在小院南头的鸡笼前喂鸡,她便走进院子朝母亲轻轻的叫了一声:“大妈。”那姑娘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正在喂鸡的母亲听了却吓了一跳,她啊的一声转身倚在鸡笼前。母亲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陌生的姑娘说:“你,你,你是------?”那姑娘赶紧对母亲说:“大妈,您别害怕,我叫宋敏,从文登来。我是文登铺集杭格庄人,我来找俺增才大哥!”
听姑娘说要找增才,母亲这才定了定神,她端详着站在面前的宋敏,眉清目秀、朴朴实实的应该是个好姑娘,便用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拉过宋敏的手说:“闺女,你离这这么远,你是怎么认识你增才哥的?”宋敏忙说:“俺增才哥不是有个走丢的媳妇叫淑帧,大妈?”
提起淑帧,母亲心里一阵酸楚,她含着泪花说:“我那苦命的孩子,十几年了,至今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你增才大哥搭上命出去找了她三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她说着擦把泪。宋敏忙对母亲说:“大妈,俺增才哥就是在找淑帧姐的路上病倒在俺家大门口的草垛里,俺把他背回家,伺候了他整整十三天。”母亲听了这才知道宋敏是增才的救命恩人,忙紧紧握着宋敏的手说:“嗨呀我的闺女!你救了你才哥的命,大妈可怎么感谢你好孩子,来闺女!来来,快来家!你可真是俺老龙家的大恩人孩子!”她说着急忙拉宋敏进屋。
母亲拉宋敏坐在东屋的炕沿上,含着泪花接着对宋敏说:“嗨呀我的闺女!,你不知道,你增才哥这些年遭的罪受的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为了他两个兄弟去苦坐了十年牢,身子骨全残了,又瘸又瞎,出狱那天他听说淑帧怀着他的孩子走丢了,痛不欲生,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他为了找淑帧母子俩连家也没回就走了,那天还下着雨”她擦了把泪接着说,“天下再没有你增才哥这么好的男人了孩子!三年后他回来,披头散发,破衣烂衫,浑身又脏又臭,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回来的那天晚上将他大妹儿吓得倒在地上。我那苦命的增才,天下再没有比你才哥更苦命的人了。”母亲说着痛心的泪水滚滚而下。
宋敏听了,她忙给母亲擦擦泪说:“我知道大妈!我什么都知道,俺才哥他什么都对我说了,我知道俺才哥是个好人,他是个真正有良心的男子汉。我喜欢俺才哥,我爱俺才哥大妈!我这次来找俺才哥就是想跟俺才哥大妈。我想跟俺才哥过一辈子!”
听宋敏说她要跟增才,母亲又惊又喜,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宋敏说:“你、你、你说要跟你才哥闺女?!这是真的孩子?!大妈不是听错了吧孩子?!这能是你的心里话?你该不是逗大妈开心吧闺女?!”宋敏忙说:“不是大妈!你没听错,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就是要跟俺才哥,我爱他,我喜欢他,我就是要跟俺才哥过一辈子!要不我为什么跑这么远来找他,文登到这儿一百多里地。”
母亲忙对宋敏说:“可你才哥的岁数比你大这么多,身子骨又不好,又是地主成份,他还坐过——”宋敏忙打断母亲的话说:“你别说了大妈。这些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不嫌弃俺才哥老,我也不嫌弃俺才哥的地主成份,我要的就是俺才哥这个人。他虽然岁数比我大,身子骨残,可他是个正直的好男人,我是打心眼里真心实意的喜欢俺才哥。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跟着他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只要俺才哥要我,我就跟他。我就是想找个我喜欢的人大妈!别的我什么也不图,他就是再老再残,我能守着俺才哥过一辈子,我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母亲看着宋敏说:“我怎么就不敢相信孩子!你说的这能是真的闺女?大妈该不是在这做梦吧?!”宋敏说:“不是梦大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也是女人大妈!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一个女人她但凡看好一个男人,不管他穷富,不管他老少,也不管他残疾还是健康,只要她看好他了,她喜欢他,她爱他,她就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她要的就是他这个人。老戏上说的王宝钏和薛平贵的故事,你也应该能知道大妈!我知道俺才哥瘸,我也知道俺才哥成份不好,还坐过牢,这些才哥他都告诉我了,我不嫌弃他,我就爱他这个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再艰难,心里也幸福大妈!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躺在金山上也难受大妈!我就是实实在在的喜欢俺才哥,从我看见俺才哥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我顾不得他浑身肮脏,我给他剪头理发,我给他洗澡、洗脚,伺候他吃药睡觉,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我也感到幸福。我不管街坊邻居怎么看我议论我,我硬是将俺才哥留在我那住了半个月,我舍不得他走。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他,这些还不足够证明我对俺才哥的心大妈!你还有什么不敢相信我的大妈!我就是你的儿媳妇,将来我跟才哥结了婚,生了孩子,你就知道我宋敏是诚心实意的爱俺才哥大妈!”
母亲听了宋敏这掏心吐胆的表白,紧紧地握着宋敏的手说:“我信,我信孩子!大妈相信你宋敏!相信!相信!”她擦着喜悦的泪水说。母亲拍着宋敏的手激动地接着说:”多少年来孩子,咱家因成份不好,人家村里人谁拿咱当回事?他们哥儿三个三条大光汉,我整天愁得吃不下睡不着。你才哥他们哥儿三个说不上媳妇,大妈出门头都抬不起来孩子!加上咱这臭地主成份,你大哥增招他又在台湾干国民党,咱家真是臭到底了孩子!坐着没有人家大,站着没有人家高,大话不敢说,大气不敢喘,处处小心谨慎。事事怕前怕后,人家谁拿咱当人待孩子!还别说你长得这么好,这么漂亮孩子!你就是再丑点再残点闺女!今天你能来,你能说跟你才哥过一辈子,你不知道大妈这心里该有多高兴,真是谢天谢地。老天爷怎么就睁开眼了,怎么就把你这么好的闺女送给我了孩子!大妈可该怎么感谢你好孩子!”母亲说着哭了,她忍不住抱着宋敏痛苦不止:“哎呀我的孩子,我的好闺女,大妈怎么就有这一天了,老龙家怎么就有这一天了,我也有媳妇了,我也有有儿媳妇了,我的好闺女!”
宋敏扶起母亲给母亲擦擦泪问母亲说:“大妈,怎么俺才哥不在家?他上哪去了?”母亲说:“感谢人家队长照顾咱,你才哥现在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了宋敏。今儿他和队长两个人到集上去给队上卖猪子去了。”母亲接着对宋敏说:“大妈真是老糊涂了孩子!光顾的说话了,你坐着宋敏。大妈去给你做饭吃,走这么远肯定饿了孩子。”宋敏说:“别做大妈,我不饿。我想到集上去看看俺才哥。”母亲忙说:“别孩子!你这大老远的来了,大妈说什么也要做点你吃了再到集上去,我就打几个鸡蛋孩子,一会儿就好!”母亲说着,硬是将宋敏按在炕沿上,便急忙到外屋去了,宋敏也只好依了母亲也跟到外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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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8 18:44:3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说当天上午的杨柳镇大集,这是杨柳镇周围最大的一个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着,小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猪子市就在市集南头的沙河套里。此时,增才和九子正在猪子市卖小猪崽。
增才在前面卖,他面前摆着七八个反绑邦着四条腿的小猪崽。九子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增才身后的牛车帮上只管等着收钱。两个中年人李贵李海哥俩正站在增才面前买猪子。只见增才称好了两个小猪崽,接着对站在前面的李贵说:“两个共五十八斤,六毛一斤,五六三十,六八四十八,两个共三十五块。”他算好后果断的说。
那李贵听后,马上讨价还价的对增才说:“别介老才,六八四块八,那八毛你还能要,就三十四块吧!”增才说:“那不行老贵,这两个猪子可是我特地给你留的两个最大的,这天都快响了你才来拿,这大半天又拉又尿得亏多少!你们哥俩也不能让队上太亏大了,就三十五!少一分也不行,你们不要我就给别人!”李贵忙央求增才说:“别老才,队上的猪子,又不是你自己的,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你就照顾照顾你贵哥吧老才啊!你就少收八毛吧。”增才说:“你可别得寸进尺老贵,我是看着咱哥俩多年的老交情才给你留了两个最大的,多少人来要我都没给他,一直给你留到现在,这都快散集了你们才来拿,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老贵?这两个猪子少说也得三四斤亏,我收你三十五一点也不多老贵,你可别没数儿。”
那李贵仍不肯罢休,他接着对增才说:“不是那么说的老才,我这还不都是穷的不是,我孩子多,俺队上的劳动日又低,干一天才三毛二,你就照顾照顾哥吧老才啊!”他说着,忙从口袋里往外掏钱。增才便对李贵说:“我也是给队上卖猪子老贵,这你还不知道,要是我自己的猪子,你才兄弟白送两个给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李贵忙凑到增才面前,小声说:“我还不知道你老才,九皇上还不都是听你的,全在你一句话,你就给哥省一块吧兄弟啊,以后你要有用着贵哥的地方,贵哥保证二话不说,头拱地也帮你的忙兄弟。”他说着,硬将三十四块塞在增才手里。增才马上说:“那好,眼下我就有件难事急用着你老贵,这事你要能给我办成了,下集我就白送两个猪子给你老贵,分文不要你的,所有的花销全算我的。”
那李贵听了,他一拍大腿说:“行老才!只要你贵哥能办的事,你贵哥就是豁着砸锅卖铁也帮俺才兄弟办,俺才兄弟的为人我还不知道?杨柳镇十里八乡,哪个他敢不服老增才的仗义!行兄弟,你说吧,什么事老才?”增才刚想说,忽听远处的人群中有个妇女在朝他和九子喊:“增才!增才!老九!老九!”
坐在牛车上的九子听出是河东庄村王夕政他媳妇张玉琳的声音,忙朝远处人群中的张玉琳应着:“哎!,在这!”增才便忙对面前的李贵说:“等散了集,你在常留饭店门口等我,今儿的猪子帐你才兄弟就给你省一块,三十四就三十四吧。”他说着,便将手里的钱给身后的九子,那李贵哥俩便应着,高兴的提着两个小猪崽走了。
那张玉琳今天要来赶集买猪子,顺便还要告诉增才他给增进增宝哥俩说媳妇的事。她在人群中朝猪子市上的增才和九子喊了两嗓子,便急忙往前挤去。无意中,她却撞在南夏庄一个叫鞠远谋的人身上。那刚五十岁的鞠远谋回头刚想发火,忽见是张玉琳,便马上笑着说:“他妈,怎么是你玉琳!走这么急干么!”
张玉琳见是鞠远谋,忙笑着说:“哎呀远谋大哥,是你,你也来赶集?”远谋说:“我的大猪子卖了,今想来抓个小猪崽,怎么,你也想到猪子市去?”张玉琳说:“我也是大猪子刚走,今儿也是想来抓个小猪崽,我和苍山口的增才九子都订好了,今儿集上特的来拿,我过去看看,你有功夫到我那去老谋哥啊!”她说着便急忙走了。
那张玉琳走后,站在鞠远谋身边的情妇唐菊子,便醋溜溜的瞅鞠远谋说:“又在哪儿勾搭上这么个相好的?”鞠远谋听了,笑笑说:“瞎说。”他接着对唐菊子说:“你不认识她?”唐菊子瞅鞠远谋一眼说:“我三顿饱饭撑的没事干?我去认识那些骚裤裆!”鞠远谋笑笑说:“她就是河东庄村王夕政的媳妇,那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能说会道,干什么也不是把熊手。她和王夕政结婚的当晚,王夕政便因村民们闹洞房打伤了人被抓进了牢房,她伺候王夕政有病的父母好几年,直到王夕政出狱回来,可听说王夕政没有生育,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唐菊子听了,便瞅鞠远谋说:“你跟她那么好,没去帮帮忙?”鞠远谋笑笑说:“瞎说,我比人家大不到二十多岁,哪有那事。再说,她也不是那块料儿,人家还是她们队上的妇女队长,哪能胡来那事。我也是为给春丽提媒,才跟她认识的。上回我给春丽提的那个河东庄的对象,就是她的亲侄儿。当兵转业刚回来,青年哪样都好,就是个儿矮点,春丽看不上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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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31 13:5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远谋说的春丽就是他的情妇唐菊子的大女儿,叫鞠春丽,也是唐菊子在家当大闺女时和远谋私搞的孩子。而远谋年轻时其实并不色,只是人长的特标致利索,加上能说会道,便很讨女人们喜欢。
当年的骚桂英要不是她爹嫌鞠远谋穷,刚二十岁的骚桂英就想嫁给鞠远谋。二十六年前,唐菊子还在家当大闺女时,头一次在杨柳镇大集上看见了鞠远谋便被潇洒干练的鞠远谋迷住了,可惜那时的鞠远谋已有了妻室,那唐菊子便背地里千方百计的勾引鞠远谋,硬是将鞠远谋搞到了手,没多久那唐菊子的肚子便出了怀。
后来鞠远谋便将腆着大肚子嫁不出去的唐菊子提媒给了他们南夏庄同村的好友鞠远珊儿。那鞠远珊儿因个儿矮,说媳妇难,便勉强要了带大肚子的唐菊子。其实那鞠远珊儿还是个党员,在南夏庄村干了多年的大队出纳保管员,人品很好,只因个儿太矮,婚后总受唐菊子的气,那鞠远珊儿也并不是怕唐菊子,只是不愿跟她吵闹罢了。所以,他能忍则忍,总是让着唐菊子。这唐菊子便越发的得寸进尺,总有事无事的骂鞠远珊儿是五大郎儿,此是后话。
那唐菊子听鞠远谋说,又给她的大闺女春丽找了一个个儿矮的,便狠瞅鞠远谋说:“你能办个人事?我这一辈子跟着你算倒血霉了!给我找那么个五大郎儿,丢八辈子人!”鞠远谋听了,说:“行啊,别不知足,你腆着个大肚子,人家远珊儿能要你就不错了!”唐菊子很掐鞠远谋的大腿骂:“你那个臊驴头!你还有脸说,以后春丽结婚,你可得出大头!”鞠远谋笑笑着说:“行!没问题,我全包了。”然而,也就是这个鞠春丽,以后差点要了增才的命,此也是后话。
再说这唐菊子和鞠远谋两个人站在猪子市外的人群中正调着情,忽听见远处有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人朝她喊:“妈!妈!”唐菊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在济南上大学的儿郎鞠春光。这刚二十一岁的鞠春光提着行李喊着,和他的大姐鞠春丽姐弟俩兴冲冲跑了过来。
那站在唐菊子身边的鞠远谋见了跑过来的鞠春光,顿时吃了一惊:“我的天!”他没想到这几年没看见在外面上大学的鞠春光,竟长得特像苍山口龙增才在台湾干国民党的大哥龙增招。因苍山口到南夏庄也只有三四里地,两个村的很多人都熟,何况那远谋比增招也只大三岁。所以增招和淑贤两个人远谋都很认识,而且远谋也很了解增招和淑贤两个人当年的情况。当初骚桂英将淑贤的孩子晚上送给远谋时,远谋还以为是他和骚桂英的孩子,现在突然见这春光长得特像当年离家出走的龙增招,远谋便知道,这春光十有八九是增招和淑贤两个人的孩子。但他并没有说出口。那唐菊子见了儿郎光顾高兴,根本就没有在意远谋的表情,她见儿郎春光跑来了,忙高兴的迎过去说:“哎呀妈的宝贝蛋,怎么回来了孩子,学校放假啦?”
春光说:“是,学校放伏假了妈,我回来看看你和俺爹就得马上回去。”唐菊子说:“别急着走孩子,妈有好几个月也没看见你孩子,在家多住几天,陪妈好好说说话,反正也放假了。”春光说:“不行妈,我是学生会的干部,这次伏假,学校要组织我们党团员到井冈山去参观学习,我回来看看你和俺爹,后天马上就得回去。刚才在车站下车,遇见俺大姐来赶集,说你在集上,我们俩就赶紧跑来了。”唐菊子说:“不行!反正也放假了,哪能回来就走,少说也得在家住个四天五日的,妈好好包两顿饺子给俺儿郎吃!”春光说:“真的不行妈,我是个党员,又是学生会的主席,凡是都要走在别人前面,等春节放年假了,我再回来好好帮你和俺爹干两个月的活儿!”
站在春光身边的春丽狠瞅春光说:“干什么活干活!妈这么多钱供你上大学,你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毕业了能分个好单位,能吃国家粮,当大官挣大钱,俺和妈将来也好跟着你享个大福,家里的活什么也不用你干!你说对不对干爹!”她问鞠远谋。鞠远谋说:“对!真对!”
唐菊子狠瞅春丽和远谋说:“对个屁!大福谁还不想享,就看你有没有那头皮儿!命儿比纸薄,嫁个穷光蛋,累死你也得受一辈子穷!”她接着对春光说:“走吧!你们两个去赶集去!待会早点家去和面剁馅,我一会就家去包饺子!”春丽、春光姐俩听了便走了,赶集去了。
春丽领着春光走后,远谋看着春光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爹,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唐菊子听了,狠瞅远谋骂:“你少放屁!像什么他爹像他爹!我可不管他像谁,孩子是我养大的,他就得叫我是妈,永远是我的儿郎!谁想把他认走也不行!门儿都没有!”远谋听了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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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31 13: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唐菊子边走,便仍没好气的对远谋嘟囔着她辛辛苦苦的把春光养大:“今后你敢坏了我的事,看我不撕了你!”没想到这唐菊子正说着,却偏偏就撞在走过来的苍山口的三桩活宝刘秀兰的身上。
刘秀兰顿时便火了,开口便骂:“眼瞎呀,急着抢孝帽子!”
那唐菊子岂是吃气的主,见刘秀兰骂她,便立即冲刘秀兰吼:“啊!我就是抢孝帽子,我上你家去抢!”那刘秀兰哪怕她唐菊子,便指着唐菊子说:“你再敢说一句?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不搧你!”鞠远谋见了,便立即将唐菊子拉走了。他拉着唐菊子边走边说:“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少说一句不行?”唐菊子骂:“这个小骚侉子!”跟着鞠远谋走了。
那刘秀兰见鞠远谋将唐菊子拉走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她冲唐菊子狠吐了一口算是出了气,便领着孙洪梅和李翠凤朝猪子市去了。
再说那猪子市上,九子和张玉琳本来就是上完小时的同学,两个人见了面,自然特亲热。九子见张玉琳来了,立即从增才身后的牛车上跳了下来,这九子便跟张玉琳毫无顾忌的调起情来。九子告诉增才,说当年在完小上六年级时,张玉琳跟他坐一个桌儿,说张玉琳总拿好吃的给他吃。上课时,张玉琳还总摸他的大腿调戏他,有好几次放学的路上,张玉琳还硬将他往那苞米地里拖,说他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要是现在,说什么也饶不了她。逗得张玉琳笑得狠打九子。
张玉琳擦着眼窝里笑出的泪,指着九子说:“你个臭九子,平日跟个哑巴一样,想不到心里也这么坏。”九子笑着说:“男人不坏还算个男人,那不绝种了,今儿我和才哥俩不能白给你留猪子,今晚上你得包饺子炒菜,喝醉了,晚上俺哥俩就不走了,咱仨就得睡一个被窝,叫夕政哥好好参参观学习学习。”张玉琳笑着打九子:“你个脏东西,人话不会说一句,行!你去吧!你哥俩都去吧!只有耕坏的牛哪有犁坏的地,我累死你们哥儿俩个!你个坏蛋!”她接着对九子说:“叫你媳妇知道你在外面坏,她不骂你个底儿朝天才怪了。”
增才接着对张玉琳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政嫂,俺九子兄弟媳妇,那可不是一般的贤妻良母,人家不但长得好,而且又贤惠又能干,对俺九子兄弟那可是百依百顺,还别说九子兄弟没有那些外事,就是有个一回半回的,俺兄弟媳妇人家也保证不跟他闹,那可是个很海量的人。”
增才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猪子市外的人群中,刘秀兰她们三桩活宝儿喊着来了:“老才!老才!老才!”增才见了,接着对张玉琳说:“得,说娘娘,娘娘就来了。”张玉琳忙回头看,只见刘秀兰她们三个嘻嘻哈哈笑着来了。走在前面的刘秀兰,大声的笑着对增才说:“才哥!请客吧才哥!”增才看着走过来的刘秀兰说:“怎么,又想敲才哥的竹杠?行!你说吧!你们三个想吃什么,今儿才哥豁上了!”这增才的话音刚落,突然,增才看见猪子市外的人群中,鞠春丽和她兄弟鞠春光两个人,手里拿着甜瓜,吃着笑着走了过去。只这一霎那间,增才只见那走在鞠春丽身边的鞠春光,简直就跟他大哥增招当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增才还以为看花了眼,他擦了擦眼,抬了一下草帽再看,鞠春丽和她兄弟春光已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增才手里便提着称猪子的称赶紧往外跑。那刘秀兰身边的孙洪梅见了,忙一把拉住增才喊:“你往哪跑你个铁公鸡,叫你请客你就想溜。”
增才忙推孙洪梅说:“别拉!我刚才看见个人!”他说着又要走,却又被刘秀兰一把拉住说:“别走才哥,告诉你个天大的喜事,你媳妇来了,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大姑娘找你!”增才听了,哪里肯信,忙说:“别闹,我确实看见个人!”说着,他硬推开刘秀兰的手急忙跑了。
孙洪梅看着跑去的增才骂:“瞧那老细丝吓得,怕请客撒着欢儿跑了!”
这时,九子从背后的牛车底下拖出一个小猪崽交给张玉琳说:“走吧,拿去喂去!”张玉琳说:“别!千万别,你赶紧称称,该多少是多少,一分也不能少,这是队上的猪子,又不是你自己的。”她说着忙从旁边一个卖猪子的汉子手里拿过秤,硬塞到九子手里说:“你快称称。”
站在旁边的刘秀兰见了没言语,他从来都不愿管九子的事,然而她身边嘴快的李翠凤却马上对面前的张玉琳说:“客气什么客气,这还用客气,九队长叫你拿走你就拿走呗,要什么钱要钱,都是老相好了,怎么还用钱?!晚上多请九队长吃盘包子就得了!”刘秀兰听了狠打了李翠凤一巴掌,那张玉琳也不在意,见九子称了三十五斤,便自己算着说:“三十五斤,六毛一斤,三六十八,五六三块,二十一块整。”他说着忙从口袋里拿出钱,数了二十一块交给九子,九子收了十五块,将剩下的六块还给张玉琳说:“行了,我留十五快就行了。”张玉琳还想推辞,九子说:“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说着硬将剩下的六块塞在张玉琳手里。
那李翠凤见了还想对张玉琳说句骚话,却被身边的刘秀兰狠推了一把说:“快滚吧你!”说着,忙拉李翠凤孙红梅三个人走了。
刘秀兰他们三个人走后,张玉琳对九子说:“你媳妇还真是个好媳妇,你可得好好待她,疼她。”九子听了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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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31 13: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唐菊子边走,便仍没好气的对远谋嘟囔着她辛辛苦苦的把春光养大:“今后你敢坏了我的事,看我不撕了你!”没想到这唐菊子正说着,却偏偏就撞在走过来的苍山口的三桩活宝刘秀兰的身上。
刘秀兰顿时便火了,开口便骂:“眼瞎呀,急着抢孝帽子!”
那唐菊子岂是吃气的主,见刘秀兰骂她,便立即冲刘秀兰吼:“啊!我就是抢孝帽子,我上你家去抢!”那刘秀兰哪怕她唐菊子,便指着唐菊子说:“你再敢说一句?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不搧你!”鞠远谋见了,便立即将唐菊子拉走了。他拉着唐菊子边走边说:“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少说一句不行?”唐菊子骂:“这个小骚侉子!”跟着鞠远谋走了。
那刘秀兰见鞠远谋将唐菊子拉走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她冲唐菊子狠吐了一口算是出了气,便领着孙洪梅和李翠凤朝猪子市去了。
再说那猪子市上,九子和张玉琳本来就是上完小时的同学,两个人见了面,自然特亲热。九子见张玉琳来了,立即从增才身后的牛车上跳了下来,这九子便跟张玉琳毫无顾忌的调起情来。九子告诉增才,说当年在完小上六年级时,张玉琳跟他坐一个桌儿,说张玉琳总拿好吃的给他吃。上课时,张玉琳还总摸他的大腿调戏他,有好几次放学的路上,张玉琳还硬将他往那苞米地里拖,说他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要是现在,说什么也饶不了她。逗得张玉琳笑得狠打九子。
张玉琳擦着眼窝里笑出的泪,指着九子说:“你个臭九子,平日跟个哑巴一样,想不到心里也这么坏。”九子笑着说:“男人不坏还算个男人,那不绝种了,今儿我和才哥俩不能白给你留猪子,今晚上你得包饺子炒菜,喝醉了,晚上俺哥俩就不走了,咱仨就得睡一个被窝,叫夕政哥好好参参观学习学习。”张玉琳笑着打九子:“你个脏东西,人话不会说一句,行!你去吧!你哥俩都去吧!只有耕坏的牛哪有犁坏的地,我累死你们哥儿俩个!你个坏蛋!”她接着对九子说:“叫你媳妇知道你在外面坏,她不骂你个底儿朝天才怪了。”
增才接着对张玉琳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政嫂,俺九子兄弟媳妇,那可不是一般的贤妻良母,人家不但长得好,而且又贤惠又能干,对俺九子兄弟那可是百依百顺,还别说九子兄弟没有那些外事,就是有个一回半回的,俺兄弟媳妇人家也保证不跟他闹,那可是个很海量的人。”
增才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猪子市外的人群中,刘秀兰她们三桩活宝儿喊着来了:“老才!老才!老才!”增才见了,接着对张玉琳说:“得,说娘娘,娘娘就来了。”张玉琳忙回头看,只见刘秀兰她们三个嘻嘻哈哈笑着来了。走在前面的刘秀兰,大声的笑着对增才说:“才哥!请客吧才哥!”增才看着走过来的刘秀兰说:“怎么,又想敲才哥的竹杠?行!你说吧!你们三个想吃什么,今儿才哥豁上了!”这增才的话音刚落,突然,增才看见猪子市外的人群中,鞠春丽和她兄弟鞠春光两个人,手里拿着甜瓜,吃着笑着走了过去。只这一霎那间,增才只见那走在鞠春丽身边的鞠春光,简直就跟他大哥增招当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增才还以为看花了眼,他擦了擦眼,抬了一下草帽再看,鞠春丽和她兄弟春光已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增才手里便提着称猪子的称赶紧往外跑。那刘秀兰身边的孙洪梅见了,忙一把拉住增才喊:“你往哪跑你个铁公鸡,叫你请客你就想溜。”
增才忙推孙洪梅说:“别拉!我刚才看见个人!”他说着又要走,却又被刘秀兰一把拉住说:“别走才哥,告诉你个天大的喜事,你媳妇来了,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大姑娘找你!”增才听了,哪里肯信,忙说:“别闹,我确实看见个人!”说着,他硬推开刘秀兰的手急忙跑了。
孙洪梅看着跑去的增才骂:“瞧那老细丝吓得,怕请客撒着欢儿跑了!”
这时,九子从背后的牛车底下拖出一个小猪崽交给张玉琳说:“走吧,拿去喂去!”张玉琳说:“别!千万别,你赶紧称称,该多少是多少,一分也不能少,这是队上的猪子,又不是你自己的。”她说着忙从旁边一个卖猪子的汉子手里拿过秤,硬塞到九子手里说:“你快称称。”
站在旁边的刘秀兰见了没言语,他从来都不愿管九子的事,然而她身边嘴快的李翠凤却马上对面前的张玉琳说:“客气什么客气,这还用客气,九队长叫你拿走你就拿走呗,要什么钱要钱,都是老相好了,怎么还用钱?!晚上多请九队长吃盘包子就得了!”刘秀兰听了狠打了李翠凤一巴掌,那张玉琳也不在意,见九子称了三十五斤,便自己算着说:“三十五斤,六毛一斤,三六十八,五六三块,二十一块整。”他说着忙从口袋里拿出钱,数了二十一块交给九子,九子收了十五块,将剩下的六块还给张玉琳说:“行了,我留十五快就行了。”张玉琳还想推辞,九子说:“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说着硬将剩下的六块塞在张玉琳手里。
那李翠凤见了还想对张玉琳说句骚话,却被身边的刘秀兰狠推了一把说:“快滚吧你!”说着,忙拉李翠凤孙红梅三个人走了。
刘秀兰他们三个人走后,张玉琳对九子说:“你媳妇还真是个好媳妇,你可得好好待她,疼她。”九子听了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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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31 13: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说增才在市集的人群中急三火四的四处找春丽和春光姐弟俩,可他跑遍了整个市集也没找到。其实,此时的春丽和春光早已回家了,增才又无从打听,便只好提着称返回了猪子市。
正在猪子市和张玉兰说话的九子见增才回来忙向增才说:“你看见谁了?”增才说:“我看见俺侄儿了!”九子说:“什么侄儿?哪儿的侄?”增才说:“我再还能有哪个侄儿,就是俺大哥和俺淑贤姐的儿郎。”九子说:“你看见鬼啦?孩子不是死了?”增才有点气愤地说:“孩子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死?明明是叫淑贤姐她妈送人了,硬骗说孩子死了,孩子死了,尸在哪?”他接着说:“刚才秀兰他们三个来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他那长相,他那一举一动,完全跟俺大哥十九岁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敢断定老九,这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俺大哥和俺淑贤姐的孩子龙安,可我满集跑了两圈儿也没找着他,他肯定是回家了,而且离这附近也不会太远,他今天肯定是来赶集。”
张玉琳接着对增才说:“你别急增才,也别上火,是咱的人早晚会找着的,不是咱的人急也没用,你要相信缘分增才,真是咱的骨血他肯定不会丢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认他爹他妈的。”他接着对增才说:“谢谢你给我留的猪子,刚才九子称了三十五斤,钱我都给九子了,那就这样,我就回去了,有工夫,你们两个就到我那去聊吧,我包饺子炒菜,你们两个陪你夕政哥好好喝两盅。”说着便去提猪子。
增才忙问张玉琳说:“政嫂,猪子你怎么往回拿?”张玉琳说:“叫俺村卖菜的永麟兄弟捎着,他有车,在菜市上。”增才说:“那走嫂,我给你送过去。”说着就要去提猪子,张玉琳忽又想起给增进增宝哥俩提媒的事,便忙拉了增才一把说:“对了增才,我差点忘了,你托我和你政哥办的事,门儿都没有,我跑了好几个村,可没有一家肯干的,都嫌咱成份不好死活不愿意,再加上你还没有房子。”增才说:“房子咱马上就盖。我想给俺两个兄弟每人盖四间新瓦房,还得麻烦你跑跑腿政嫂,咱也不要真好的,只要不痴不傻、没灾没病的,多少残点也行。”张玉琳说:“我看你先别急着盖房子增才,花那钱出那力干么,就怕房子盖起来也白搭。成份不好的地主富农的后人打光棍汉的,外面一窝一窝的,沾点臭味就没人跟,何况还有台湾你大哥这么个国民党的关系,你又去做了几年牢,所以增进增宝这媳妇,就怕连那瘸子瞎子人家也不跟咱,我看你趁早拉倒吧,盖什么房子,遭那罪出那力干什么 !听嫂的增才,留两个钱儿养老得了!”增才说:“不!房子说什么也要盖,我豁着砸锅卖铁就是头拱地也得给两个兄弟说上媳妇。你别灰心嫂!慢慢跑,慢慢找,你增才兄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决不会让你白跑的嫂!事成后,我一定重谢你和俺政哥,甚至可以说,只要你能给我两个兄弟说上媳妇,你叫你才兄弟干什么都行!”他很是诚肯地说。
张玉琳打断增才的话说:“嗨呀增才,咱和九子咱们都挺不错的,怎么还用说这些没用的。行增才!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嫂尽力给你跑,也难得有你这样当哥的,嫂真是服了你了,盖房子的钱不富裕增才你就到我那去拿,一点也不用客气,也甭不好意思,嫂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你放心增才,嫂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增才听了感激不尽,他接着对张玉琳说:“真谢谢你嫂!你能这么说,我心里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九子接着说:“那好办才哥,等日后夕政老了,晚上的活儿顶不下来,你多去帮帮忙就行了。”增才听了笑,张玉琳便笑着打九子说:“你个脏东西,驴腚掏不出好话来”她接着对增才说,“你也不用多想增才,谁叫咱走到一块了,怎么叫朋友,相互拉扯着就那么回事吧。”她接着对九子说,“好了九子,我走了,嫂谢谢你啊,有时间一定过去。”她说着就要走,增才给她提着猪子去送她,两个人一起走了。
增才提着猪子,张玉琳跟在后面。两个人刚出猪子市不远,就听见增才南夏庄赶马车的朋友小初子从远处喊着跑过来:“才哥!你等等我有事找你!”增才忙回头朝小初子喊:“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头也不回地提着猪子和张玉琳一起走了。
来到集东头的菜市场,在张玉琳的指引下,增才将猪子放在王永麟卖菜的小推车上,转身刚要走,却被张玉琳一把拉住。张玉琳将增才拉到一边,她深情地对增才小声说:“记着增才,以后有天大的困难你就来找我和你政哥,嫂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喜欢你,打心眼喜欢你,也很赞成你,很佩服你的为人,你能为你两个兄弟去苦坐十年牢,嫂就很佩服你是个男子汉!所以嫂就很愿意帮你增才,以后只要你有困难你就尽管来找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只要你能来嫂就高兴,至于你政哥对你说的那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办不办嫂都不生气,只要嫂能认识你能交你这个朋友,嫂就高兴,千万记着嫂的话增才,你什么时候到嫂那去,嫂都欢迎你,都愿伺候你。嫂不嫌弃你的地主成份,也不怕受牵连,嫂就是喜欢你增才!嫂但愿天天都能看见你!”
张玉琳那火辣辣的深情厚谊,增才听了很是感动。他不由自主地对张玉琳说:“行,我知道嫂,也真谢谢你,以后有功夫我一定过去!”说完便急忙走了。
张玉琳却始终站在那,直到看着增才一瘸一跌地消失在人群中,她才转身走了,她爱增才,她喜欢增才,她为增才能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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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31 13: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增才走后,王永麟的菜也很快卖完了,他推着张玉琳的猪子,和张玉琳两个人走出菜市场往北回家。他们两个人刚走到北集口,便遇见宋敏急匆匆从苍山口赶来了,她要到猪子市去找增才。
宋敏忙问跟在王永麟身边的张玉琳说:“大嫂,请问猪子市在哪?”张玉琳指着集南头的沙河套说:“一直往南走,最南头的沙河套就是。”“谢谢你大嫂!”宋敏说着便急忙朝集南头的沙河套去了。
宋敏来到猪子市,见猪子市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没找到增才,便问一个仍蹲在地上卖猪子的中年人说:“大叔,你认不认识苍山口卖猪子的龙增才?”那中年人听了,瞥了一眼宋敏,没好气的说:“扒皮儿我还不认识个杀人的劳改犯龙增才?顶着风臭八百里!杨柳镇的人,就是吃奶的孩子也认识他!刚才还在这儿!“宋敏忙问:”那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另一个年龄大的卖猪子的说:“他走了好一会儿了,提着猪子和他老婆一块儿走了。”“他老婆?!”宋敏吃惊地脱口而出。那中年汉子接着厌恶地骂着:“扯他妈的蛋!什么老婆?!他家八辈子的臭地主富农、臭劳改犯,他能说上老婆?正南朝北的婊子!情妇!相好的破鞋!”
宋敏不想听下去,急忙转身走了。她连走带跑地沿着集市四处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增才的影子,直到下午一点多了,集完全散了,空旷的市场上只剩下个别几个小摊贩在收摊,宋敏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市集的十字路口上。
猪子市上那个中年汉子的骂声,不停的在宋敏耳边响着:“扒皮儿我还不认识个杀人的龙增才?!”“扯他妈的蛋!什么老婆?正南朝北的婊子!情妇!相好的破鞋!破鞋!破鞋!”想到此,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宋敏的脸上滚了下来。此时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茫然的站着,任凭小贩的车从她身边经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回苍山口还是回文登,泪水不停地从她脸上往下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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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7 06:46: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痴宋敏投怀送抱  情增才顺水推舟
然而,宋敏并没有回文登,她想增才,想她的才哥,别人怎么骂他坏,她也想他,见不到她的才哥她无论如何也没法走。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又从杨柳镇大集上回来,她沿着白龙河东岸的西大道一个人静静地朝苍山口走去。她横了心,即使她的才哥在外面养了老婆,她也要见她的才哥一面。这一路她想了很多……
直到天傍晚宋敏才回到增才家,然而赶集卖猪子的增才仍没有回来。母亲见宋敏一个人回来了便慌了神,说:“这是怎么啦?这怎么赶了一天集还不回来?”这时的宋敏越发相信了猪子市那汉子的骂声“什么老婆!正南朝北的婊子!情妇!相好的破鞋!”她站在外屋地上呆呆的想着。
母亲赶紧安慰宋敏说:“你快上炕宋敏!你才哥他肯定是有事,一会儿准回来,你快上炕,饭一会儿就好。”她说着硬拉宋敏进东屋。这时在队上干活收工回来的增霞和增进增宝三个人也开始埋怨他二哥:“有什么要紧的事赶集赶一趟,到现在还不回来!”
刚做好饭的增兰便忙对母亲说:“妈,我去问问俺九子哥,他肯定知道俺二哥上哪儿去了。”母亲说:“好,去问问,他俩一块去赶的集,他应该能知道你二哥上哪去了。”增兰听了便急忙走了。
增兰急匆匆来到九子家,嘭的一声推开九子的大门闯进院子。见九子的媳妇刘秀兰正在外屋锅上做晚饭,九子蹲在灶前烧火,增兰忙问九子说:“九哥,俺二哥今儿不是和你一块儿去赶集卖猪子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那刘秀兰忙对增兰笑着说:“嗨呀兰子,没回来就没回来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才哥都四十的人了,就不兴有个仨俩相好的,找什么找?他顶多在外面宿一宿,明儿一早就回来了!”九子听了便骂他媳妇:“去你的!胡诌八扯的!”他接着对增兰说,“才哥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回来?卖完猪子他叫我赶车先回来,他说是有点事去办,一会儿就家去,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回来?那他能上哪儿去?”他疑惑的说。
增兰站在门口说:“真是急死人,人家文登宋敏姐来了一天了,还到集上去找二哥也没找着他,这天都快黑了,人家宋敏姐到现在也没走,他可好,而今也不回来!可二哥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在外面宿的。”刘秀兰笑着说:“他再不是那种人,他也是个男人,一个老光棍儿,他怎么就不能在外面宿宿,这有什么可怪他的!”增兰为难地说:“可这怎么跟人家宋敏姐说,他早不在外面宿晚不到外面宿,偏偏今晚上在外面宿,人家宋敏姐要是知道了,这可怎么好?”
刘秀兰忙盖上锅盖,擦了擦手,走出来推增兰说:“没事,你快家去吃饭吧,才哥他不会在外面宿一整夜的,玩够了他就回来了,他不会扔下饲养室的,我知道才哥。”她说着推增兰走了。
其实当天下午增才赶完集,便到南夏庄小初子家去了。小初子拉车的马病了,不爱吃草叫增才去看看。增才一生特好摆弄牲畜,对牛马猪子这些牲畜一般的大小病他都能看个差不多,增才看了后说马不爱吃草是胃里有火,便开了副药方叫小初子到公社兽医站去抓。小初子抓药回来熬好了便和增才一起给马灌上了。
灌完药增才问小初子说:“你今儿怎么没去找兽医站的孙吉龙站长?”小初子说:“我到兽医站去了,孙站长的大儿郎结婚,家去休假了,没法了我才跑到集上去找你。”小初子说着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对增才说:“对了才哥,今儿集上我看见文登还拉来一马车小猪崽,没进猪子市,车就停在集西口的大道边,咱卖六毛,他买五毛,没用两个钟头就全抢光了。听说西面文登乳山一带的猪子才三四毛钱儿,下个集咱俩也到西面去贩它一车,少说也能挣它个五十六十的!”增才说:“那是投机倒把,你找死啊?叫上级知道了,那还了得?我刚从里面出来,你想把你才哥还送进去!”小初子听了,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傻笑笑说:“对不起才哥!我忘了。”
收拾完药瓶洗完手,小初子将毛巾递给增才说:“今晚上别走了才哥,俺媳妇包了饺子,还炒了菜,家里还有两瓶烟台老烧,咱哥俩好好过过瘾。”增才说:“别,千万别!我出来一天了,不放心饲养室的猪子牲口。”小初子说:“没事才哥,一顿两顿不喂饿不坏,我也干过饲养员,我知道!走,家去喝水,茶我都泡上了。”他说着,硬将增才拉进屋。
进屋后,增才说:“喝点水行,饭不能吃兄弟!吃完饭天就太晚了。” 小初子媳妇李彩花正在外屋包饺子,她忙对增才说:“那可不行才哥 !你不在这吃,我这饺子不白包了!还有菜和肉我都切好了,今儿晚上说什么你也不能走才哥!”小初子听了故意吃惊地瞪着眼逗他媳妇说:“怎么想留才哥在这宿?”那李彩花狠瞅了小初子一眼说:“啊!我就留才哥在这宿怎么的,你不让?”小初子说:“瞧你说的媳妇,咱跟才哥谁跟谁?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就是才哥的!你情管留才哥在这宿,没问题!今晚上我上东厢去睡,把热炕头留给才哥!”李彩花说:“留给才哥就留给才哥!是个人还不比你那矮挫子强一百倍!今晚上我就跟才哥睡一个被窝,我气死你!”
增才和小初子听了都笑,小初子边给坐在炕上的增才倒茶水,边又接着逗他媳妇说:“是,我知道,吃我又吃够了,又想换换口味尝尝才哥。”李彩花说:“啊!我就想尝尝才哥!怎么的,我的,我爱给谁给谁!我看谁敢不让!”小初子说:“是,你的你爱给谁给谁,谁还敢不让,他找死!”李彩花听了又狠瞅了小初子一眼,接着对增才笑着说:“真叫你见笑了才哥!初子那个脏东西整天没个人形,活气煞人!”增才笑着说:“好,有点精神好,过去的老话,要想好一家莫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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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7 06:4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晚小初子硬将增才推上了炕,说什么也不让增才走,增才无奈便只好依了小初子。酒过三巡,增才便对小初子说:“你不知道初子兄弟,人家九队长能把饲养室这一大摊子交给咱,叫咱干饲养员,咱真是感激不尽,为了我这臭地主成份,人家九子兄弟顶了多大的压力,咱要是再不好好干,咱就对不住人家九子兄弟,咱就是没良心。”小初子说:“那倒也是,人一辈子才哥就怕没良心,人家对咱好,咱就得对人家好,我就服你这点义气才哥!我这一辈子跟你一样,特好交朋结友。可能交个咱俩这样掏心窝子的朋友才哥!很不容易,大都是些酒肉的势利眼儿,你今天有用他守着你,你明天马上没用了他马上就翻眼了,我算知道这些杂种操的了!”
增才喝了口酒接着说:“不过你也记着初子,朋友一场也不容易,能认识就是缘分,他翻眼咱不能翻眼,久后他有难处求到你,你照样帮他,让他从心里服你。人在社会上混初子,就得有点水平,不能跟那些小人一样。”小初子说:“我可做不到才哥,我不愿演戏,谁对我好我把头割给他也愿意,谁对我不好我恨他一辈子!一辈子我再也不看他一眼,想叫我帮他没门!”
小初子陪增才喝了一口酒,又接着对增才说:“可你的事才哥!我头拱地也帮你办!上回你晚上来叫我给增进增保说媳妇,第二天我就抽空和彩花两个出去到处划拉,可一个个都嫌咱是地富成份,头摇出水儿来也不肯干,最可气的就是那些离婚死汉子还带个孩子的也不干。有的还比增进增宝大好几岁,她不但不干还骂我和彩花是地主富农的帮凶狗腿子!我和彩花都气昏了才哥!不过你甭发急才哥!没有张家的门儿还有李家的门儿,我肯定尽力给你跑!”
小初子和增才说着话喝着酒,吃完饺子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小初子和媳妇彩花两口子硬留增才宿,怕增才喝多了酒别醉道上。小初子还跟增才开玩笑说:“别走才哥,今晚上彩花还想尝尝她才哥是啥滋味。”增才听了笑,可说什么也要走,他不放心家里的猪子牲口,便硬是走了。
出了东夏庄过了白龙河大桥往北,增才沿着白龙河东岸的西大道,一个人静静地往回走着,想到给增进增宝两个兄弟说媳妇的艰难,增才一声声的叹着气。中午在杨柳镇集上,增才将张玉琳的猪子送到菜市后,便急忙又去了常留饭店大门口,见李贵哥儿俩还在等他,他便忙对李贵说:“其实没什么大事老贵哥,就是想请你帮忙跑跑腿,给我的两个兄弟说两房媳妇。”那李贵马上说:“嗨呀老才,别的事哥都能打包票帮你,就这事不好办。这年头女方只要听说男方是地主富农,十个就可以说有十个不愿意,连半个愿意的也没有!”增才说:“我知道这事难办,不好办,要不我还用麻烦你,贵哥?!你尽量跑,能成更好,不成老才也不生你的气。”李贵说:“那行,我肯定尽力跑,不过希望肯定不太大老才!地主富农的后人打光汉的也不是就咱自己,不丢人!”
想到此,增才心里越发的难受,加上喝了酒,他便敞开了怀,仰天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便就着夜色小声地哼起了老戏“三家店”中秦琼的西皮流水唱腔“将身儿来至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与贼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杨林与我来争斗,因此上发配到登州。舍不得太爷的恩情厚;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实难舍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舍不得老娘啊白了头,白了头,白了头......。”这才真是男愁唱女愁哭,唱到此,他又无奈地重复了两句,便擦了把眼眶的泪水,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便拐过西大道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一瘸一跌地朝饲养室走去。
增才来到饲养室外的小道,远远便看见饲养室院子门口亮着马灯,便忙快走几步来到饲养室大门口。他推开大栅栏门,只见饲养室的门框上挂着马灯,灯光下宋敏正提着一桶猪食从屋里出来,准备送给正在院子里喂小猪的增兰。增才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喝了酒看花了眼。他忙擦了擦眼再定睛细看,真的是宋敏,是他离别了二三年恩人,增才忙一瘸一跌地喊着朝宋敏奔过去:“宋敏!宋敏!”
听见喊声的宋敏突然见增才回来了,又惊又喜,她立即放下手里的猪食桶,含着惊喜的泪水喊着朝增才奔过去:“才哥!才哥!”
增才和宋敏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增才含着泪水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宋敏说:“你走后,我天天想你,今儿早上我就来了。我等了你整整一天才哥!”增才说:“是才哥不好,我做梦也没想到你能来宋敏!”增才说着擦擦泪领宋敏进屋。
增兰提着猪食桶从外面进来,她埋怨二哥增才说:“你也真是的二哥!赶个集干赶一天,人家宋敏姐在这等了你整整一天。你陪宋敏姐坐会儿,我家去。猪子牲口我和宋敏姐都喂了,二哥你就不用喂了。”她说完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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